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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教授发现计算机里没有记载，只能翻动手中的档案，最后无奈地摇头，“没有记录……当年他出国，走的不是官方程序，邀请方也不是什么大学，我记得好像是个涉及多领域多专业的非官方组织，当时校方怕他经验少上当受骗，还特意阻止过，结果他出国的态度很坚决，就因为这事儿，还差点被学校开除，幸亏有不少老师和学生求情保住……”老教授一边叹气，一边说，“至于是哪个国家嘛……”他想了好半天，“校方也询问过好几遍，但梁放那孩子每次都绕开话题……”</p>
“也就是说，学校现在再没有人知道他那几年去了哪儿，做了什么……”我问。</p>
“去了哪儿倒真不清楚——”老教授点头说，“至于做什么……不是气象研究么？哦，对了，或许还有个人知道。”</p>
“谁？”我急问。</p>
“他的女朋友。”</p>
“何爱娟？”我刚刚燃起的希望破灭了。</p>
“不，是前任的——”老教授随口说道，然后抬头愣愣地看我，“嗯？您怎么知道何爱娟这个人？”</p>
我笑着说，“做我们这行的，提前备好功课是一种习惯。”我点下鼠标，电脑屏幕上又出现了一个窗口，是何爱娟的档案。</p>
老教授也笑了，把另两本档案盒递给我，“何爱娟，地质系的高材生，和梁放在一起三、四年了。”</p>
我翻开看了看，和电脑中录入的几乎一样，没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再翻开另一本，一张蓝底二寸照跳进我的视线，照片上的女孩儿清纯漂亮，让人一看就怦然心动，再看她的名字——林昭莹。</p>
“林昭莹，计算机系的，和梁放同届，也是明年毕业，只不过没读研，不是研究生。”老教授说，我注意到他轻轻叹了口气。</p>
“在校么？现在。”</p>
“本来应该是的，不过，现在也不好说……”</p>
“嗯？”</p>
“唉——”老教授无奈地摇头，“这孩子脑子更聪明，也是以‘神童’身份招进我校‘少年班’的，结果……嗨——”</p>
“小时了了，大未必佳？”我听说的确有些“神童”少年风光，但一成人反倒落魄不堪，倒不是少了灵性，而是由于压力太大或者某些方面的教育缺失。</p>
老教授继续摇头，“要真是那孩子智商能力退化，我们倒也认了，可、可她——唉！学坏了……”</p>
我也查了林昭莹的资料，十六岁前和梁放也差不多，荣获省市的各种奖项不计其数，可一到了十七，履历栏里要么空白，要么就是各种挂科、各种违反校规、各种惩戒处分……其中迟到、旷课、夜不归宿已成家常便饭，甚至还有几次校内打架斗殴，校外惹是生非的记录，可谓劣迹斑斑，整个一小太妹……</p>
“如果不是看在她家庭缘故，学校早就把她开除了……”老教授说，脸上带着愤恨，同时还有心疼惋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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