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高考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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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的时候，别长安吃了饭后，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p>

他想趁的这段时间，再翻翻书，背背公式，虽然作用不大，但也总比不看强。</p>

万一蒙对了两个公式呢？</p>

……</p>

吃饭的时候，别妈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讲，也没问他考得怎么样，只是鼓励了两句，叮嘱他要仔细，做完了卷子再检查检查，别着急。</p>

别长安都点头应了。</p>

但其实，他心里清楚，数学这科，自己是一点都没看的。</p>

除了那道大题之外，他全部的筹码都压在了王一凡的身上。</p>

希望他不要变卦。</p>

……</p>

7月份的下午，天气闷热且潮湿，考场里开着风扇，吱吱呀呀地响。</p>

别长安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等着发卷。</p>

监考的老师还是上午的那两位，没变化，发卷之前的流程也一样，先是说纪律，然后发答题卡跟草稿纸。</p>

十分钟之后，铃声响起，卷子发了下来。</p>

拿到数学试卷的别长安，心里瞬间就凉了下来。</p>

从头看到尾，除了那道准备好的25分的几何题之外，没有一道题是他能看懂的。</p>

注意，是看懂。</p>

而那些背下来的公式，也没有一个是能用得上。</p>

完了。</p>

别长安心里知道情况不妙了，但他没有表现出来，因为他不想引起监考老师的注意。</p>

这一点，至关重要。</p>

不管会与不会，只要监考老师不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这里，那自己还是有机会的。</p>

等王一凡答完了题，涂完了卡，别长安只需要用“代码”跟他沟通好，选择题的60分，应该是稳拿的，再不济也能拿个50分。</p>

铃响。</p>

考试开始。</p>

别长安拿起笔，填好了姓名跟考号，然后就开始装模作样地“答题”了。</p>

真正考验演技的时候到了。</p>

别长安要做到的是，即便一道题不会，他也伪装成信心满满的样子，给监考老师看。</p>

只有这样，接下来的操作，才会容易一点。</p>

……</p>

别长安每答两道题，就偷瞄一眼时间。</p>

可是不知道怎么的，这个下午过得实在是太慢了。</p>

自己在草稿纸上算了半天，抬头看时间的时候，发现才过了两分钟。</p>

没办法，继续熬。</p>

……</p>

在距离交卷还有一个小时的时候，别长安不慌不忙地把那道几何题给写上了。</p>

这道题他背了很久，所以自己很有把握，25分应该是收入囊中了。</p>

答题的间隙，别长安曾有意无意地扫了两眼王一凡。</p>

学霸果然是学霸，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p>

他用左手支撑着脑袋，右手拿着笔，有条不紊地在卷子上写着答案。</p>

别长安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卷子上，继续“演戏”。</p>

有时候他假装思索，有时候他假装恍然大悟。</p>

很快，半个小时过去了。</p>

王一凡答完了试卷，用右手在桌子上轻轻地敲了两下。</p>

声音不大，但还是被别长安给听见了！</p>

他等的就是这一刻！</p>

别长安紧紧地盯着王一凡的手，丝毫不敢放松。</p>

与此同时，他也密切地关注着两位监考老师。</p>

马上就要收卷了，两位老师放松了警惕，正在讲台上低声聊着什么。</p>

就是现在！</p>

王一凡按照别长安发明的那套信号代码，有条不紊地在桌子上敲击着。</p>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p>

因为怕老师发现，他的声音并不大。</p>

其实声音的大小倒无所谓，最重要的还是手势跟节奏要正确。</p>

“a，b，d，c，d，a，b……”</p>

别长安根据王一凡食指的敲击动作，将答案成功地翻译了出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