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4、为了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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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子远一时语塞，又觉得有道理，但这里面究竟是什么道理呢，他却又想不清楚了，只有酒劲随着他的思绪涌上来，像海浪一样翻滚着。</p>

老于和他碰了碰杯子，说：“别扯那么远的啦，变形金刚，那都是人想象出来的。”</p>

边子远说：“那也不一定，互联网都有意识了，我的克洛诺斯也聪明绝顶，变形金刚已经不远啦！”</p>

老于说：“你说醉话呢，互联网有意思，那也就是你们年轻人觉得有意思，玩游戏、聊天、看电影，那能没意思？你那什么苦肉糯丝就不行了，再好的肉丝能有黄豆猪蹄好吃？！”</p>

边子远说：“你不懂！也就是教授不让空间盒子接到互联网上，只要接上，我的克洛诺斯就能搞明白意识寄生在网络世界的原理和规则……”</p>

老于说：“他不让你接互联网，你还不兴自己建一个互联网啊！”</p>

边子远说：“互联网哪是说建就建的？！”</p>

他的眼睛忽然一亮，手伸到桌子对面，打翻了桌上的酒瓶子，一把抓住老于的肩膀，兴奋地看着老于，但紧接着眼眶里又泛起酒精的混浊，摇着头，松开了手，颓然坐倒，说：</p>

“没用没用，就算梦里的虚拟互联网也建不起来，梦境指南是个独立的游戏，每个人都建立自己的世界，互不联通，没用没用……”</p>

他感觉两只眼睛有点睁不开了，浑身软趴趴的，头往前一垂，就趴到了桌子上，然后迷迷糊糊地听见老于说：</p>

“早晚会联通的！”</p>

……</p>

边子远开着车，在空旷的城市道路上疾驰，前面的绿灯闪了几下，就变成了红灯。他看几百米的视野内一辆车都没有，也没有行人，就索性闯了过去。</p>

这个路口没有摄像头。这是他在闯红灯之前脑子里冒出来的一个念头，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知道的，反正就是十分确信。</p>

但没有摄像头不代表没有警察，刚过了路口，斜刺里就冲出一个交警，戴着白手套的手朝他的车招了招。</p>

边子远暗骂了一句倒霉，把车靠边停了，摇下车窗，看见交警一晃一晃地走来。他觉得交警的脸有点熟悉，一看，这不是老于嘛！</p>

老于交警来到窗口说：“驾驶证、行驶证拿出来看一下。”</p>

边子远说：“于大爷你搞啥呢，我说这儿怎么会有交警，原来是你扮的呀！”</p>

老于又说：“驾驶证、行驶证拿出来看一下。”</p>

边子远觉得有点不对劲，就低头去拿驾驶证，再抬头的时候，看见窗外的交警不见了，变成了一个黄色的变形金刚。</p>

“大黄蜂！”他一眼就认出来了，惊讶地叫起来。</p>

大黄蜂瓮声瓮气地说：“嘿，兄弟，敢不敢比一比？”</p>

边子远说：“怎么比？”</p>

大黄蜂指着前面那条笔直的公路说：“看谁先到头，输了赔一个能量块！”</p>

边子远说：“我又不用能量块。”</p>

大黄蜂说：“那你要什么？”</p>

边子远说：“请我喝酒吧！”</p>

大黄蜂说好，就往下一蹲，蹲成了一辆黄色的跑车，车身上的漆在太阳底下闪闪发亮，发动机轰轰地响，车子往前一耸一耸的，一看就马力十足。</p>

边子远也不示弱，他开的那辆二手丰田就变成了一辆银白色的跑车。他只是意念动了一下，车子的离合和档位就自己动了。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消失了，或者说和车子合二为一了。他的心脏不再砰砰跳，而是像马达一样转动，发出轰轰的响声；他的屁股里突突地放着屁，带起一股黑色的烟。他又意念一动，离合就松了，车子轰一下，像点火的火箭一样窜了出去。</p>

大黄蜂和他并驾齐驱，一会儿你突前，一会儿我突前，谁也超不过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