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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你在这里守着了。”妇人感谢道。</p>
“不必客气,既然夫人到了,那我便退下了。”齐姑娘说罢,便想离开,后衣袖却被妇人拉住。</p>
她回过头,见妇人一脸踌躇,抿着下唇,似有心事难以开口的模样,轻声问道:“夫人,您有事让雪霁去办么?”</p>
“齐姑娘......”妇人抬头看她,眸光里露出一抹期盼,双膝就要往地上跪。</p>
齐雪霁赶紧伸手,扶住了她,“夫人,您这是干嘛?”</p>
“齐姑娘,我......”妇人说着,眼睛里晶莹闪动,“我想求你,救救我女儿。”</p>
“令小姐怎么了?”</p>
“那无情之人,要让她去魔窟探宝。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求求你......”</p>
“夫人,您先起来。”她扶着这妇人,只觉夫人虽是凡俗,且又是孤魂,身上却有着一股力量,她身上气力竟然只能与她僵持,却扶不起一心下跪的夫人。</p>
“您的意思是,要我带着令小姐逃出这座城么?”见奈她无法,齐雪霁只好先回答她的话。</p>
“不,不能逃,只要在那天前迈出这里一步,我的女儿就会形神俱灭......“</p>
“这是为何?我听闻城主生前并不是修行者,难道到了鬼域却成了高手?”</p>
“因为......”妇人刚要说话,天空中突然响起一道闷雷。她的脸色片刻便苍白如纸,敷衍道,“你别问了。”</p>
“夫人若不想我问,那我就不问了。”齐雪霁见她有口难言,轻点下颌,接着问了下一个问题,“既然不是这样,您肯定是希望我陪令小姐进那魔窟了?”</p>
妇人牙齿咬着下唇,面目羞愧,怎么也无法将那声“是”说出口。</p>
“夫人,不必担心。”齐雪霁宽慰道。</p>
“你......你愿意么?”妇人满怀希冀道。</p>
齐雪霁看着她充满希望的双眸,果断地摇了摇头:“不,我不愿。”</p>
那双眸子转瞬暗淡下去。</p>
“夫人,家师临死前给我递出口信,说她会在鬼域等我,我还未寻到家师,怎可死在那洞窟内。”齐雪霁抱歉道,“夫人,我先退下了。”</p>
说罢,便送了手,狠下心,也不管跌坐在地上的妇人,转身便欲离开。</p>
“你可知,这洞窟至宝为何!”身后妇人对着她纤细的背影高声喊道。</p>
齐雪霁脚步一滞。</p>
“是两界梭,沟通阴阳之物,若你得到此物,便可在鬼域与人间来回。”</p>
齐雪霁停步半晌,咬牙说道:“若我不能寻得家师,就算能得此物又有何用?反之,若我寻到了家师,即使代价是要陪她在这无边鬼域待着又如何?”</p>
“你不想报仇么?我听你说过,你师父是被人杀的。”</p>
“报仇?即使报了仇又如何?夫人,你在这鬼域待了这么久,想过报仇么?”齐雪霁说完,不再答话,消失在妇人眼中。</p>
“回来,你回来!”妇人哭叫着,随后将头埋入双臂之间,耳中听见一旁门被拉开,传来女儿安慰的声音。</p>
“娘,我都听见了,我会去那儿的。”</p>
“清漪。”妇人抬起头,面对女儿的笑靥,手指触到她脸颊之上轻轻抚摸,“可是,那里......”</p>
“放心吧,娘。我来的地方,本来就是地狱啊,与它相比,所谓魔窟,也只是一个洞而已。”令清漪笑着说道,口中的话语令妇人听得一呆。</p>
“清漪,你......”妇人不知该如何安慰自己的女儿,安慰她这些年在人世间所受的痛苦。</p>
“没事的,娘。”令清漪扶起自己的母亲,“我不会死的,您的仇人只死了两个,还剩下一个呢,在报仇之前,我不会死的。齐姑娘有一句说错了,报仇怎会没用?”</p>
她轻轻拭去妇人眼角泪滴:“起码,我能宽慰自己的娘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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