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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明臻挣扎了两下，便也就认命了。</p>
程清歌一直都对玉无裳这样古怪的本事十分好奇，说她是修行者吧，她却只是个普通的小姑娘，身上没有半点儿灵力。</p>
可若说她只是普通人，她却拥有这样令人敬畏的本领，又能借他人的灵力为己用，这可是前所未有之事。</p>
他想了想，方才回道：“道兄与我本是萍水相逢，他原只是个普通的玄学道人，走遍天下只为四处降妖伏魔，保护一方百姓周全。我们相识之后便成了好朋友，他虽不是名门出身，却与我极为投契。我们也曾一起斩杀过许多为祸人间的妖魔，肝胆相照且意气相投。”</p>
忆起往事不免多些感慨，他顿了顿方才叹道：“可惜好景不长，有一次我从家中出来，便得到了他与山妖战斗不敌而死的消息。等我赶过去时，连他的尸首都不曾见到，只余一缕孤魂，被我做成了式神。”</p>
他向家里隐瞒了那么久，不外乎是因为以人的生魂做式神乃是禁忌，他身为紫桑程家的大公子，即便不为自己着想，也该顾惜家族的颜面。</p>
但现在那道人已然在众目睽睽之下与程方海都交过手了，他即便是再打死不承认，也没用了。</p>
之前若不是玉无裳耍了点儿小计谋将他给带了出来，这会儿他在紫桑程家应该被程方海大义灭亲，可谓是死得堂堂正正。</p>
所以他也无所谓说出这个秘密，就在程清流的面前。</p>
当然了，这对于玉无裳而言是早就心知肚明的。而程清流却是第一次听这样的隐秘，顿时又惊讶又兴奋，只恨现在不在紫桑程家，不能立即处置了程清歌。</p>
“以人的魂魄做式神，这样的事情在修仙界中可是禁忌。”玉无裳顿了顿，问道：“你是如何知道这做法的？”</p>
曾在百年前，她是第一例。</p>
但此事一出立马便掀起了轩然大波，那些正道修仙世家顿时便视她如豺狼虎豹，简直忌讳的不得了。</p>
也正是从那时起，她从人人皆捧的仙尊沦为人人皆踩的妖魔，那件事便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也是一条天差地别的分水岭。</p>
程清歌迟疑了片刻，才道：“我原本是不知那禁忌之术，这些都是道兄的残魂告诉我的。他遇见的那只山妖有食魂的能力，所以吞食了他一部分的生魂。我若不对他施以式神之术的话，恐怕他的下场便是魂飞魄散，连六道轮回都入不了。”</p>
果然如此。</p>
玉无裳不由暗叹了口气，这孩子应是被人诓了还不自知，当真是个实心眼儿。</p>
“既然是这样，我们便更要赶紧找到他了。这里本就是阴煞大凶之地，他身为式神又脆弱的很，莫要被波及了才好。”玉无裳催动着剩下的灵力，顿时指尖的那簇火光猛地大盛，眼前能见之处顿时范围大了许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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