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章：暗箱操作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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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怕是最近豆腐吃多了，脑袋里都是豆腐。”柳尚书冷哼道，“出题者有八人，虽是以秦相为首，但也不全是秦相的人，最重要的是，所有出题者自从出题之日起，便被禁足于贤政殿，不得与任何人接触，一日三餐都由皇上的御林军配送，直至这最后一场考试开始，才放他们出来，你让秦相如何泄题给秦轩。”</p>

那个考官被柳尚书一言骂得很尴尬，为了挽回面子，他不甘心道：“秦相可以提前将出题的走向告诉他的二公子啊。”</p>

“这个还用你来说么。”柳尚书挑眉道，“即便如此，也只能保证秦轩考中贡士，但秦相是要让秦轩做会元，想要考上会元，若是没有我等帮忙的话，那就只能看秦轩的才学和运气了。”</p>

柳尚书是秦桓的心腹之一，既然秦桓发话了，他肯定是要想办法让秦轩当上会元的，也正因为他是一条忠臣的狗，所以秦桓才把试题的走向泄露给他，毕竟秦桓是做老大的，也要给这些下属们一些汤喝，泄露一个试题走向，柳尚书这一次会试就能赚十几万乃至二十万贯，对于他们这些朝中大员来说，赚钱实在太简单了。</p>

柳尚书朝其他四个人招了招手，几个人把头都凑了过来，柳尚书道：“现在，咱们商议一下，该如何让秦轩稳中会元。”</p>

另外四个考官闻言蹙眉沉吟起来，过了片刻，其中一人道：“只有在誊录的时候做手脚了。”</p>

另外三人闻言纷纷点头。</p>

在大楚，科举会试的作弊现象非常严重，毕竟考上了就是鲤鱼跃龙门，为了大好前程，许多人都会铤而走险，没钱的就自己作弊，有钱的就买通官员作弊。</p>

为了防止作弊，历代官员和皇帝也是煞费苦心，誊录就是防止考生买通官员作弊的方法之一。</p>

每次考完之后，会有专门负责誊录的人员将所有试卷重新誊抄一份，然后再送去给阅卷人员传阅，而且誊录的时候，还会有人在一旁巡查，一旦发现有人誊录内容和试卷原本内容不同，视为作弊，直接拿入牢狱。</p>

这个方法的确有点效果，然而却只是限制了无权无势的平民学子，像秦桓这种位高权重的大官，只要不是皇上的人，他都能渗透。</p>

柳尚书已经开始盘算起来，轻声道：“誊录官员有二十四个，其中十六个是秦相的人，而负责巡查的三个都是秦相的人，待会咱们去送试卷的时候，要把秦轩的试卷送给翰林院的张铭，他可是上一次的状元，拿下会元应该不难，顺便跟他交代一声……”</p>

“好，就这么办。”另外三人纷纷点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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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十七，最后一场会试也结束了，所有考生纷纷离场，虽然甄建今天店里的生意很忙，但他还是抽空来到贡院门口来接曾嶙，一起来的还有甄大力和曾盈峥。</p>

在门外等了足有一炷香的时辰，终于看到曾嶙背着笈（ji竹书箱），拎着被褥从里面出来，甄建顿时兴奋挥手：“曾先生，这里……这里……”</p>

曾嶙也看到了甄建，开心地走了过来，双方一见面，曾盈峥好些天没有见到父亲了，激动得有点哽咽：“爹，女儿想死你了。”</p>

“爹也想你。”曾嶙爱怜地轻抚她的秀发，眼睛都笑得眯成线了。</p>

甄大力这时问道：“曾先生，感觉考得如何？”</p>

甄建闻言道：“爹你不要乱问，这让曾先生如何回答。”他毕竟是经历过高考的人，如果刚出高考的考场，亲戚就问他感觉考得怎么样，他估计也不知道如何回答。</p>

没想到曾嶙笑着摆手，很不谦虚地说道：“不碍事，不碍事，这次考得很顺利。”</p>

“哦？”甄建闻言一喜，挑眉问，“怎么个顺利法？”他知道，曾嶙这人一向低调，既然敢这么说，那说明真的考得很顺利。</p>

曾嶙看了看纷涌的人潮，道：“这里人太多，咱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说吧。”</p>

“好。”甄建点头道，“走，跟我去酒楼，这些天你尽吃干粮，也该犒劳一下了，好酒好菜，边吃边聊。”</p>

“妙极。”曾嶙开怀一笑，大家转头就走。</p>

来到酒楼，此刻将近晚饭的饭点，生意非常好，爆满，甄建便带曾嶙来到后院，像上次一样，摆上折叠木桌，让厨房做几个精致小菜，大家坐在院中，漫天晚霞，画面美得不像话，菜还没到，甄建便和曾嶙先喝茶，聊了起来。</p>

甄建问道：“现在可以说了，这次会试，怎么个顺利法？”</p>

曾嶙微微一笑，道：“第一场考经义，我押对了题。”</p>

甄建闻言开心笑道：“那第一场稳了。”</p>

曾嶙点头一笑，又道：“第二场，考五律八韵诗，你给我的诗，派上用场了。”</p>

甄建闻言双眼一亮，惊喜问道：“哪一首？”</p>

“便是那首《从军行》。”曾嶙缓缓吟道，“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匈奴终不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