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 攻心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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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一唱一和，将萧灿贬的一无是处。</p>

“灿哥儿，你怎么还不进去啊？”</p>

大门外，飘香院的姑娘们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看到萧灿跨进门槛许久不动，连个斟茶递水的都没有，服务实在太差了。</p>

她们并不知道，萧灿正陷入一场危机。</p>

在场诸人满脸同情，虽明知萧灿有真才实学，可身份相差悬殊，万千情绪只能化作一声叹息。</p>

萧灿没有走，而是收起合拢的双手，渐渐挺直腰杆。</p>

礼数已尽，既然对方咄咄逼人，只好先礼后兵了。</p>

“屎先生，萧某虽因故没能早来，却也赶在比赛开始前到场，何来迟到一说？”</p>

小公子也觉得不妥，低声道：“史先生，他方才好像……的确没迟到。”</p>

史先生言出如泼墨，岂有收回的道理？而且两位小主好像都不喜欢这厨子，无论如何也不能违背公子们的心意。</p>

方才没迟到？没关系，现在总迟到了吧。</p>

史老“一身正气”地训斥道：“哼，老夫本望你知耻而进取，哪知朽木不可雕也。你看看现在什么时辰，还说没有迟到？当真是死不悔改，老夫从未见过像你这般厚颜之人。”</p>

日石盘上，光阴微偏。</p>

半只脚入土的老头子耍起无赖，讲理这条路看来行不通了。</p>

萧灿思索片刻，问道：“敢问屎先生在何处高就？”</p>

史老一脸倨傲道：“老夫史玉杰，一生探究史学，承蒙陛下鸿恩，让老夫于国史院撰理史料。我大唐恩泽八方，今次能与小公子、钟公子同来西域，了解西域历史风情，实乃老夫一大幸事。”</p>

原来是个史官，这就好办了。</p>

自古文人恃才傲物，最受不得刺激。这老头长的像活化石一样，一脸“我是权威”的臭屁相，还把陛下、国史院挂在嘴边，想必也是个清高又虚荣的主儿。</p>

对付这种人，萧灿一贯很有经验。</p>

“哇哦，萧某最佩服通览古今的奇人，屎先生想必一定智汇通达、博闻强识，实在失敬失敬。”</p>

史玉杰城府显然不够深，被两句话捧得飘飘然，脸色稍霁地“嗯”了一声，竟毫不客气地接受了。</p>

果然臭不要脸。</p>

萧灿“钦佩”之情更浓，笑道：“屎先生，恰好我也对历史研究颇深，尤其对三国历史更是熟悉的不得了。看在你我有共同爱好的份上，可否行个方便？”</p>

史玉杰皱眉道：“老夫浸淫史学一辈子，尚不敢说‘研究颇深’，你这少年郎好大的口气！”</p>

萧灿摊开双手，道：“萧某一向不说大话，这话已经说得十分谦虚了，说不定比您老人家知道的还多一点点。”</p>

“你——”</p>

史玉杰堂堂国史院元老，怎是一个蛮荒莽夫可以比拟的，刚要瞪眼发怒，又怕失了体面，强压怒意道：“井底之蛙，大言不惭！好，你说你熟知前朝历史，老夫便和你比一比，让你这边陲小民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