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 虎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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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时间很快过去了。</p>

经过友好磋商和激烈探讨，确立了以杜三娘和萧灿为核心的领导班子，并将新店仍命名为“飘香院”。但新店究竟做什么，除了萧灿没人知道。</p>

几个求知欲强烈的姑娘还特意买了一副麻将，努力研究如何变成牌面上的“幺鸡”。</p>

翌日。</p>

大清早姑娘们便投入了紧张的工作，打扫屋子、整理桌椅、订制牌匾等等，每个人都忙的不亦乐乎。令人费解的是，舞台的位置刻意空了出来，还留出一条长长的过道，也不知要干什么用。</p>

更让人担忧的是，门外经常会有看热闹的人。</p>

八虎街上突然多了一家店，这里的原住民好奇也情有可原。但围观众人中不乏面带凶相、刺龙画虎之辈，不时对着姑娘目泛淫邪，让杜三娘心中暗生警惕。</p>

八虎寨的雷爷，可不是什么好相处的角色。</p>

虽然是杜三娘老江湖，但真正遇到麻烦时才意识到，在狄马城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男人远比女人更可靠。而让她觉得可靠的男人，却一早便不见了踪影。</p>

杜三娘看着门外交头接耳的野蛮人，惆怅地嘟囔道：“灿儿啊，但愿你选择在这里安家的决定是正确的……”</p>

“阿嚏！”</p>

被姑娘们心心念念的萧灿，此时正在不住打喷嚏。</p>

“公子啊，这已经是最低的折扣了。”</p>

“孙家布坊”匾额下，孙掌柜陪着笑，把算盘敲地噼啪作响。而站在一旁的乔乔却脸带狐疑，不明白萧灿来布庄做什么。</p>

天还没亮，这无耻之人便来敲门。</p>

乔乔原本以为这混蛋还惦记着萨兰朵那狐媚子，刚想再赏他一记“黑虎掏心爪”，却见他贼兮兮地冲自己招了招手。</p>

“陪我去几个地方，给你一百两。”</p>

乔乔是个视钱财如粪土的女人，可最近几天她才发现，原来没有钱真的寸步难行。所谓一文钱难倒英雄好汉，大概就是这个意思。</p>

乔乔本想一口答应，但考虑到每次与这家伙一起都免不了打打杀杀，临时决定坐地起价。</p>

“二百两，少一文都不干。”</p>

“成交！”</p>

萧灿答应地很痛快，然后乔装打扮一番，一连带他逛了城东三家大布庄。</p>

这孙掌柜给出的价格算是最公道的，可萧灿仍摇摇头表示不满意。</p>

“孙老板，我要的量这么大，这点折扣可不算低啊。再说了，若是定了咱家，以后的订单只会越来越多，这笔账该怎么算，您老人家应该比我更清楚。”</p>

“这——好吧，公子快人快语，再还价倒显得老夫虚伪了。”孙掌柜打了打算盘，把折扣又降了降，道：“这是老夫能给出的底价了，公子可否满意？”</p>

“好，就这个价钱。孙老板，合作愉快！”萧灿友好地和对方握了握手，又道：“不过这些东西我要的比较急，十日之内制作完成没问题吧？”</p>

孙掌柜手里拿着萧灿设计的图纸，看着上面乱七八糟的鬼画符，叹道：“公子所给的图案，老夫见所未见，只能说尽力而为。”</p>

萧灿知道自己的图纸太过超前，若逼的太紧，反而未必能达到理想的效果。又和孙掌柜说了一阵子，将图纸的精髓所在如数相告，这才与乔乔一起离开。</p>

做完这些，萧灿又带着乔乔去了好几个地方，找过木匠，拜访乐师，响午时分连吃口饭的时间都没有。</p>

待忙完这一切，天已经完全黑了。往回走乔乔的好奇心越来越重，第八次问道：“你到底准备做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