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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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赵雷再次回到办公室时，便看到郑玄一个人站在窗台前往下看去。</p>

顺着他看得方向，那是蒋晨钰父母离开的背影，此时的郑玄脸上的表情让人看着很是心疼。</p>

“你——”赵雷想要出口安慰，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p>

郑玄此时沉浸在回忆中，倒是没有察觉身后有人，听到声音才转过身去，看到身后赵雷眼中的神情，有些不高兴，“查到什么线索了？”</p>

转移话题，赵雷明白郑玄的意思，于是走上前笑了笑说道：“恩，有人说一周前在蒋晨钰抛尸现场曾经看到过一两黑色轿车。”</p>

“黑色轿车？”郑玄不明白这是什么线索，黑色轿车不是很普遍吗？</p>

“恩！”赵雷点了点头。</p>

郑玄拿出手机调出地图查看抛尸现场的地理位置，“那条水泥路通向的方向是一条省道，而省道又有那么多的岔路口，每天路过的车辆不计其数，要想通过监控查找怕是没有那么容易。”</p>

“所以这事只能交给孙哲瀚。”想到孙哲瀚听到这件事情脸上的表情，赵雷觉得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p>

“恶趣味！”郑玄从手机上收回目光，抬头看过去，正好看到赵雷一脸坏笑的模样。</p>

赵雷平时在队员面前都板着一张脸，难得能看到他这副模样，郑玄自然不会放过。</p>

“这是我们的工作，没有办法。”赵雷此时虽然板着脸，但是眼中的笑意却挥散不去。</p>

当孙哲瀚接到赵雷给他的任务时，反应果然和赵雷想的一模一样，“赵队，不是吧，这工作量不是难为我吗？”</p>

“知道你的工作量很大，不过我们现在只有这一条线索。”赵雷看了一眼站在一边低头偷笑的郑玄，继续面瘫脸说道：“辛苦！”</p>

孙哲瀚皱着眉头，“省道上监控那么少，再说了，如果车子从一个小道伤心下去，再从另一个小道上来，躲过监控的话，我不是更找不到了嘛。”</p>

“哪那么多废话，让你查就认真查！”赵雷厉声。</p>

孙哲瀚见队长生气，只好说道：“是，我知道了。”</p>

“绮彤呢？”赵雷这才发现孙绮彤不在办公室。</p>

周小玉听到赵雷问话说道：“彤姐今天请假，好像是陪尚恩去医院了，可能要明天才会来上班。”</p>

既然孙绮彤不在的话，赵雷只好对周小玉说道：“刚才王局说有一个案子要我们去一趟，既然绮彤不在的话，小玉你跟我去一趟吧。”</p>

“好！”周小玉放下手上的工作。</p>

郑玄没有听赵雷说过还有别的案子，“出什么事了？”</p>

“是下面一个市区的案子，你也和我一起去吧。”赵雷说道。</p>

郑玄并没有问什么案子，点了点头。</p>

赵雷他们这次要去的是下面的一个滨城，是一个沿海城市，赵雷三人订好了高铁便往滨城赶去。</p>

在路上，赵雷和他们简单说了一下案子。</p>

报案人是当地的渔民，死者是他的女儿，说是昨天晚上出去约会之后便再也没有回来，结果几天早上就有人在海里发现了一具浮尸，经过辨认是渔民的女儿金涵函。</p>

金涵函25岁，滨城本地人，父母在其三岁的时候离异，母亲嫁到外地，多年没有音讯，金涵函和父亲相依为命。</p>

金涵函现工作与家附近的海滨浴场，是一个海鲜店的服务员，性格极好，乐观开朗，长相也很漂亮。</p>

父亲金秋寿地地道道的海城渔民，在金涵函上班的海域附近有一块海鲜人工养殖区。</p>

郑玄他们一行人到达发现尸体的地方，根据当地警察描述，金涵函尸体被发现时，头上缠着数层胶带，手腕和脚踝被绳子绑住，中间穿着一条绳子，身体向前躬。</p>

三人下了火车后就直奔案发现场，周小玉在尸体旁看着尸体初步断定，“应该是溺死。”</p>

赵雷指了指在金涵函脚上的塑料袋说道：“她脚上的塑料袋是怎么回事？缠上去？”</p>

当地法医看了看缠在金涵函脚上的塑料袋，是两个破旧不堪的塑料袋，把手的地方紧紧的系在绑着脚踝的绳子上，“不是，是特意绑上去，应该是盛了什么重物之类的东西，为了不让尸体浮起来，不过海底的某些东西把塑料袋划破，所以重物漏了出去，尸体便浮了上来。”</p>

赵雷蹲在那里查看尸体时发现胳膊上几块印记问道：“胳膊上是抵抗伤吗？”</p>

当地法医说道：“没错，还隐约可以看到是手指的印记，看大小形状，很有可能是一个男人的手，不过这些都要等到解剖之后才知道。”</p>

赵雷几人看完现场之后说道：“那我们去问一下金涵函的父亲，查看一下她的生前轨迹。”</p>

金秋寿因为看到女儿的尸体受不了打击晕了过去，被邻居送回了家，赵雷他们在当地人的带领下，来到金秋寿的家。</p>

周小玉远远的便看到有几个人围成圈，里面沙发上一个皮肤黝黑的男人半躺在那里神情涣散，见状走上前问道：“请问是金涵函的父亲金秋寿吗？”</p>

“没错，你们是？”金秋寿听到有人找他，缓缓地抬起头看着他们。</p>

周小玉拿出证件说道：“我们是警察，负责你女儿金涵函的案子。”</p>

听到周小玉说他们是警察，金秋寿突然有了力气，站起身抓住周小玉的胳膊说道：“警察，你们可算来了，我女儿死的冤枉啊，我一把屎一把尿把她拉扯大，好不容易看到她长大，怎么就会遇到这样的事情啊。”</p>

周小玉没有想到金秋寿的力气那么大，她感觉自己的胳膊都要被他捏断，只好借势扶着他坐下，让他松开一直抓着她胳膊的手，“我们一定会抓到杀害你女儿的凶手，还希望你能够配合。”</p>

见身边围着的人依然没有散去，赵雷便让他们先回去，如果有需要再去询问。</p>

这里的人也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自然不会留下来打扰警察工作，交代了金秋寿注意身体之后，便各自离开。</p>

所有人走了之后，赵雷搬了两个板凳，他坐在金秋寿对面，一个让郑玄坐。</p>

郑玄并没有做，而是倚在门框处，看着坐在那里的金秋寿。</p>

金秋寿是渔民，手劲自然大，他并不知道自己这么做会伤害到别人，只是看到警察，他就将全部的希望放到了警察身上，希望他们能够帮助他找到杀人凶手，给自己可怜的女儿报仇。</p>

周小玉见金秋寿坐在那里不在抓她之后问道：“你最后一次见到金涵函是什么时候？”</p>

最后一次见到自己的女儿他当然记得，“昨天晚上她告诉我要出去约会，八点多的时候便出去了，我以为她和以前一样，十点之前肯定会回来，可是到了十点钟我给她打电话，电话关机。”</p>

赵雷翘起二郎腿问道：“约会？金涵函有男朋友？”</p>

“他叫孔海洋，是涵函上班的海鲜店的厨师，我一直都不同意他们来往，可是涵函喜欢，我也没有办法。”金秋寿说起那个孔海洋就有很大的意见。</p>

不过赵雷来的时候听这边的渔民说起，金涵函白天在海鲜店打工，但是到了晚上的时候，就会去不远的酒吧当服务员。</p>

赵雷三人在询问玩金秋寿几个问题之后，便一起去了金涵函晚上打工的酒吧。</p>

根据酒吧内其他服务员的回忆金涵函确实是在这里打工没错，不过前段时间因为总是有客人骚扰她，所以她便辞职不干了。</p>

赵雷又去找了那位骚扰金涵函的客人，不过他有不在场证明。</p>

在调查完所有值得怀疑的人之后，他们才来找孔海洋。</p>

孔海洋虽然是本地人，但是却并不像海边的居民那么黝黑，倒是有些白嫩，看年纪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这么年轻就能成为一家饭店的主厨，确实不错。</p>

赵雷他们说明来意之后，孔海洋脸上并没有多少悲伤，“她昨天晚上没有来找我，她说有点累，就早些回去休息了。”</p>

孔海洋已经知道金涵函遇害的事情，脸上却依旧恨平静，周小玉觉得有些不正常，“你和金涵函的关系怎么样？”</p>

“还不错吧，她是一个很开朗的人，认识的朋友也比较多，和陌生人也谈得来，我们老板对于她的工作很是满意。”</p>

通过孔海洋对金涵函的描述，不像是一个男朋友对于女朋友的描述，虽然孔海洋说他和金涵函的关系不错，不过周小玉觉得他们之间没那么简单，“你昨天最后一次见到金涵函是什么时候？”</p>

孔海洋回忆道：“昨天下午下班之后，差不多六点钟吧，她就下班回家了。”</p>

“之后又没有再见过她？”周小玉一直在观察孔海洋的表情，怎么看怎么不像是一个刚刚失去女朋友的男人该有的表情，简直是太平静，平静的有些过头。</p>

“没有！”孔海洋肯定得说道。</p>

赵雷见周小玉一直盯着孔海洋看，便问道：“昨天你有没有觉得她有什么奇怪的地方？”</p>

“没有，和平时一样。”孔海洋的回答中透露着一些不耐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