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您的青春已到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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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p>

喂喂喂……</p>

黎陆心脏狂跳，一步步缓缓贴近那扇门前。</p>

门里的映像如此清晰，乌黑的头发，青春英俊的脸颊，深邃的双瞳，轻盈的体魄，处处都透露着英气与活力。</p>

黎陆怎么可能忘掉这张脸，那是他曾经最好的年华。</p>

他两只手不敢相信的抚摸在那扇门上，像是想摸一摸门里的那个自己。</p>

这……该不会是真的吧？</p>

黎陆狠狠掐了自己一下。</p>

疼！</p>

的的确确从刚才他就感觉到，自己无论是体力还是精力都有一种无比轻快的感觉，和昏迷前的他判若两人。</p>

我真的变年轻了？</p>

他连忙拔出手机，想用摄像头再确认一下。</p>

一划开锁屏键，屏幕里却是弹出了一条未读消息。</p>

是来自路西法游戏的消息，点开一看，一行白字静静地出现在眼前：</p>

「尊敬的玩家，您的青春已到货，祝您游戏愉快。」</p>

“嗡”</p>

黎陆的大脑嗡嗡作响，两只眼睛像被死死钉在了屏幕上。</p>

路西法游戏没有食言，它的商品成真了！</p>

关闭电源键，黑色的手机屏幕映照出他的模样。</p>

的确是20岁时的样子，他没看错，他的感觉也是真真切切的，无论是呼吸、肌肉、思维、精神，所有的一切都在印证着这件不可思议的事实：</p>

他的青春。</p>

回来了！</p>

这是真的！</p>

抑制不住的狂喜迸发出来，年轻的脸情不自禁地笑开了花，要不是在楼道里，他现在兴奋地真想蹦起来欢呼。</p>

青春，到处都是让他无比怀念的感觉。</p>

这明亮的双眸！看一切都如此清晰！</p>

这活力的身躯！动一动都虎虎生风！</p>

这敏锐的思维！任何心算都能完成！</p>

这聪灵的耳朵！所有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p>

“喂，是警察局吗，警察同志，我现在在南都花园小区23号楼的楼洞里，你们快派个人过来，我这儿有个变态！”</p>

有个女声在不远处小声打电话。</p>

瞧这听力！别人小声打电话都能听的这么清楚！</p>

黎陆美滋滋。</p>

不过这声音听着怎么那么耳熟呢？</p>

“对，20岁左右，特别变态，说话跟神经病似的，走两步拿着手机瞪眼睛傻乐，刚才还对着别人家的铁门一顿狂摸！”女声继续对电话说。</p>

黎陆听出来了，这不就刚才那个波浪头的姑娘么？</p>

那她说的变态……</p>

黎陆扭头一看。</p>

果然，那姑娘就躲在二三楼之间的缓步台上，正露出两只眼睛提防地盯着他。</p>

“姑娘……误会……”黎陆汗。</p>

“你别过来！”姑娘大叫一声，把手机当匕首似的往前一指。</p>

“小姐你先冷静一下，稳住他！我们这就派人过去。”电话里传出警察的声音，这下是当真了。</p>

黎陆无奈笑，这误会怪不得人家小姑娘，他刚才的举动任谁看了都会觉得不正常。</p>

但这点小误会可难不倒他。</p>

他目光上下打量了一下那姑娘，脑海中顷刻间浮现出大量的结构算式。</p>

女孩衣角的商标、面部的每一个微动作、说话的语气和声音、手机屏幕上端浮着的图标、化妆的风格、香水的味道、甚至鞋扣的角度松紧，所有细节都成为了这个庞大的算式的一部分。</p>

几个小时前，这些算式还需要在纸上算许久，而现在的他，只需要心算便可完成。</p>

略微打量之后，黎陆笑道：</p>

“姑娘，你也是路西法游戏的玩家吧？”</p>

姑娘一愣。</p>

黎陆眯了眯眼继续道：</p>

“听口音是京都人，老玩家了吧？估计玩了有……四年了？”</p>

“你怎么知道？”姑娘满脸写着惊讶。</p>

“我也是路西法游戏玩家，这一批的。”黎陆举起自己的手机朝向姑娘：“别误会，刚才是我的一个恶作剧任务而已，在你报警的时候任务就算完成了。”</p>

一个听起来有些牵强的谎，但依黎陆的判断，对这个姑娘这种程度的谎足够了。</p>

姑娘怔了片刻，认真瞄了眼黎陆的手机屏幕，路西法内选玩家的字样赫然在列。</p>

她呆呆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如释重负地大叫：</p>

“是这样啊！靠！你要死啊！”</p>

瞧，她信了。</p>

黎陆嘴角露出丝丝笑意。</p>

笑的不是她信了，而是这次亲身实验的成功。</p>

这就是《心数论》！</p>

他苦心钻研这几十年来的心理学巅峰学术。</p>

从理论上来说，《心数论》的体系能够以计算的方式，通过有限的信息对任何一个人做出全面的分析，从而推算出所有与其相关的结论，读旁人所不能读，知外界所不得知。</p>

曾经的他，因年纪老迈思维迟钝，这些计算要在草纸上算很久，所以投入不了实用。</p>

可如今，路西法游戏给了他最需要的东西。</p>

“你还是个天选玩家！？”她很快注意到黎陆账号上的“内选”标识。</p>

“运气罢了。”黎陆微笑。</p>

“厉害了！”姑娘的脸变得比孩子都快，再一打量黎陆，看他温润如玉的笑容，绅士文雅的举止，突然觉得哪哪儿都看得很舒服，再也没有一点变态的感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