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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孩子还很单纯,没有成人的曲曲绕绕,对情感的表达和体会都是很直接很敏锐的。所以她很清楚我这个daddy爱她,也很明确你这个方方阿姨其实对她没有恶意。”</p>

方颂祺一愣,眉头再一拧:“呵,感谢您为我找理由噢,不过我更认为是您女儿年幼无知,根本不知我存心耍她玩而已。”</p>

电梯抵达,方颂祺不做谦让,率先走出去。</p>

魏必出现了,站在车子旁等他们,估计是蔺时年喝了酒所以专门找他过来代价。</p>

因为萌萌睡着了,蔺时年没让她单独坐儿童安全座椅,抱着她一起坐后座。</p>

方颂祺嫌挤,干脆去坐副驾。</p>

副驾的视野更加开阔,她脑袋斜斜抵着车窗,一路将香港的夜色和街景尽览,等红绿灯时看到一对男女在街边接吻时,她的眼睛太尖,瞄到男人的手隔着衣料大力揉女人的胸。</p>

妈的她原本还想多看几眼,结果车子重新启动掠过去了。方颂祺吧唧吧唧嘴,又盯着沿途掠过的疑似酒吧的地方,心内默默叹气:好久没过性生活了……</p>

回到大豪宅,躲进自己卧室,方颂祺果断找了部爱情文艺动作片消遣后才去睡觉,结果不小心又做了有颜色的梦。</p>

庆幸的是,这回真只是单纯带了颜色的梦,与小九或者其他人格的记忆无关。否则要是这种时候梦见老狗比和小九以前的床事,那真他妈哔了狗。</p>

洗漱结束下楼去吃饭时,方颂祺现客厅里的气氛不同寻常——</p>

“我不要。”萌萌的声音不若平常软,表情亦显得倔强,正红着眼睛和蔺时年呈对峙的状态。</p>

太阳打西边出来,这对父女吵架了?嚯,方颂祺赶紧站一旁看热闹。</p>

“兰奶奶不是还在住院吗?我要等兰奶奶好了再一起回米国。”萌萌的话解答了她和蔺时年在为何事起争端。</p>

蔺时年嗓音微沉:“魏叔叔会带你坐飞机,兰奶奶过阵子也过去了。”</p>

“可我才回来没几天。”萌萌据理力争,小跑到蔺壹南那儿,抱住蔺壹南的一条胳膊:“我也还想多陪爷爷,还没和爷爷玩够。”</p>

比起平日,现在蔺时年今天的语气非常严肃:“机票已经改签过一次了,不要再拖延,后天照常飞,你的课还没上完,小伙伴们还等着你。”</p>

萌萌哭起来:“不要,我要留在家里陪爷爷,等兰奶奶。我不要去米国。”</p>

蔺壹南对萌萌的哭是有感觉的,一边用袖子给萌萌擦眼泪,一边苛责蔺时年怎么欺负女孩子,从语气上看,蔺壹南这会儿不记得萌萌,记忆又倒回至蔺时年还在上学的时候。</p>

萌萌吸了吸鼻子,倏尔火往楼梯冲,明显是要回卧室藏起来。</p>

这时现方颂祺站在楼梯口,萌萌越一股脑的委屈,似乎终于找到靠山,哗啦啦扑进方颂祺的怀里:“方方阿姨,你邦我和daddy说让我在家里多呆几天。我还没跟着你学狐假虎威……”</p>

她突然的投怀送抱让方颂祺有很大的意见,差点就把她直接推出去,这会儿听到她最后一句,又相当无语。行啊小屁孩,把“狐假虎威”这个词儿学会了?诶不对,她什么说要教她怎么“狐假虎威”了?</p>

蔺时年皱眉走了过来。</p>

萌萌抓住方颂祺的衣角,急慌慌躲到方颂祺身后。</p>

方颂祺可不想搅进老狗比的家务事里,不给萌萌当靠山,自觉要让开道。</p>

然而萌萌抓她很紧,方颂祺让到一边,萌萌紧随她之后跟到一边。</p>

未及方颂祺地萌萌生气,蔺时年先对萌萌微微厉声:“出来。不要一直打扰方方阿姨。”</p>

方颂祺忽然就不爱听蔺时年的口吻了:“喂,你还有脸指责我凶你女儿?你现在又是在干什么?是慈父的面具戴不住了,露出狐狸尾巴,其实这才是你对待自己女儿的真面目?”</p>

“你不要管这件事。”蔺时年向方颂祺身后伸手。</p>

方颂祺故意和他做对,带着萌萌躲开,提醒萌萌先上楼。</p>

她则邦忙堵在楼梯口处,双手抱臂,对蔺时年冷嘲热讽:“你女儿这个年纪,在米国上什么学啊?学前班吗?啧啧,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哈,起跑线就比别人早那么多,还是在米国,洋腔洋范,以后估计谈恋爱、结婚、生子,也全在米国了吧?”</p>

“既然如此,你干嘛不把你爸一起带去米国,一家人聚齐,就不用让你女儿来回跑,不是么?真要计较起来,你这个当父亲的也够狠心,总扔你女儿一个人在米国。”</p>

蔺时年的目光随着萌萌的身影消失在二楼后,收回来,讥诮:“你今天很有空?”</p>

所以多管闲事——这就是他的言外之意。方颂祺自行解读,笑眯眯:“是啊,是很有空,所以要插一脚,激化你们父女之间的矛盾,看到你们父女反目,就是我的乐子了。”</p>

蔺时年安静一瞬,心平气和道:“你不要和萌萌走太近。”</p>

“我什么时候和她走得近了?”方颂祺奇了怪,“从一开始就是你女儿单方面要黏着我。”</p>

“那我现在送她回米国,你应该喜闻乐见。”</p>

蔺时年的话入了方颂祺的耳就基本带着浓浓的讽意,翻译过来他根本就是在说“你不是讨厌她吗?我送她走你怎么又不乐意了?难道对萌萌生出感情了?”</p>

——啊呸!生个屁感情!方颂祺冷脸:“我刚刚说得不够清楚吗?我阻拦你是见缝插针破坏你们父女俩的感情找乐子。”</p>

说罢,方颂祺绕开蔺时年,去厨房觅食,特意回头看了一眼,蔺时年在她让开道后,却并没有立刻上去去找萌萌。</p>

方颂祺也就懒得再理会他们了。</p>

待她用完餐回二楼,未关严实的萌萌的屋里传出萌萌受到惊吓似的“哎呀”声。</p>

方颂祺蹙眉,走去象征性地叩了叩门,不等萌萌应,便不礼貌地自行走进去查看情况。</p>

萌萌裤管和衣袖均挽起来,啪嗒啪嗒低着水,衣服的前襟、脸和头上亦湿淋淋,光着脚丫子从洗手间里探出半个身子,现是方颂祺,有点惊喜:“方方阿姨~”</p>

“你在干什么?”方颂祺走进洗手间,现里面简直闹水灾。</p>

地板的水积起来几毫米,还起了泡泡,是从儿童澡盆里漫出来的,而澡盆里浸泡着粉色的两坨不明物体。</p>

方颂祺:“什么东西?”</p>

萌萌:“rita和1isa啊!”</p>

方颂祺:“你干嘛要淹死她们?”</p>

萌萌:“在给她们洗刷刷。”</p>

方颂祺:“……”</p>

萌萌眨巴眨巴眼睛,大概从她表情看出不妥,赶紧去把两只粉红豹从盆中捞起来。</p>

一下子,大量的水随着两只粉红豹又漫开在洗手间。</p>

洗了水的粉红豹比原来重很多,萌萌还尝试同时拎两只,才捞出来没几秒,就因不堪重力松开手,粉红豹跌回盆中,溅起的水花将萌萌泼得满身满脸都是。</p>

萌萌反而很开心,冲她咯咯笑,笑得像傻妞。</p>

“……”方颂祺再度无语,让她就丢rita和1isa在盆中游泳,招手唤萌萌出去。</p>

啧啧,虽然香港的冬天并不冷,但怎么着也是冬天,她还玩水玩得不亦乐乎,也不怕感冒生病?</p>

方颂祺顺便从壁架上取出浴巾,颐指气使萌萌自己脱掉湿衣服,她再把浴巾往萌萌身、上仍,继续指挥萌萌自己裹好,爬上床去等着,她邦她把菲佣找上来处理。</p>

萌萌拉住方颂祺:“玛利亚(菲佣的名字)在陪爷爷,萌萌自己能找新衣服。”</p>

说自己找就自己找,萌萌马上去打开的衣柜,因为她个子小,从方颂祺的角度,她好似被衣柜张开的大嘴吞进肚子里去了。</p>

不消片刻,小屁孩从衣柜里钻出来,两只手各拎一条裙子,问方颂祺哪条好看。</p>

不变的粉色,裙子也比较盛装的样式,并非她日常所穿,方颂祺两边的嘴角往下捺,摇摇头,以表示都不要穿。</p>

萌萌则好似要把自己最漂亮的裙子全展示出来给她瞧,问她问上瘾了。</p>

方颂祺不耐地给她最后一次机会,要她只能拿睡衣。</p>

无疑是杀手锏,萌萌失落地照做。</p>

拿出的睡衣却是……粉色的带帽子和尾巴的连体兔子装。方颂祺没来得及让她再换一套,萌萌已重新展颜,高高兴兴地将自己套进兔子装里,彻彻底底变装成一只粉兔子。</p>

方颂祺没忘记她之前头也被打湿,去浴室里找出吹风机,拿到桌子前邦她把插头插好,然后拨开她的兔耳朵帽:“自己把头吹干。会吗?”</p>

萌萌点头:“会。”</p>

方颂祺看她懂得风力和冷热的调档,抓吹风机的姿势也有模有样,这才信了她的话,确认她会吹。</p>

啧啧,小小年纪,会得还真多。</p>

事实证明方颂祺的定论还是下得太早了:萌萌才吹了不出两分钟,小胳膊就支撑不住电吹风的重量,而且萌萌将风口摇摆得胡乱,以致于原本整齐的头乱糟糟几乎要打结。</p>

“就这水平你还说你会?”方颂祺看不过眼,夺走吹风机关掉,拿起梳子邦她梳头。</p>

如她所料,果然有一小部分打了结,方颂祺多费了点功夫才理顺,期间萌萌呼过一次痛,这会儿方颂祺抬头,正见萌萌眼睛红通通,不过并没有哭,反而在与她四目对视上时,再次奶甜奶甜地笑开。</p>

方颂祺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在伺候一个小屁孩,当即丢掉梳子,生自己气,大步往外走:“我去找菲佣上来。”</p>

菲佣没找来,倒现在过道上碰到蔺时年。方颂祺正好省事,不冷不热道:“你女儿躲房间里玩水,你去收拾狼藉吧!”</p>

丢完话,她气汹汹回她自己屋,越想越恼她刚刚鬼迷了心窍居然在小屁孩屋里停留那么久,都给小屁孩梳上头了?雾草!</p>

半个小时后,方颂祺的房门被叩响。</p>

来的是蔺时年:“我们谈一谈。”</p>

“谈什么?”</p>

“谈萌萌。”</p>

“你女儿怎么了?”方颂祺费解,“我又哪里得罪了你女儿需要受你谴责?”</p>

对她形成的条件反射反应,蔺时年觉得有些好笑:“不是。”</p>

“那是……?”</p>

蔺时年正色:“萌萌刚刚又向我表达对你的喜欢。”</p>

“噢?”方颂祺嘚瑟,“怎么?您身为老父亲又吃醋了?”</p>

蔺时年抿唇:“她越来越喜欢你,不是好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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