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七章 前朝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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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苏闲是两朝的老臣，不然的话，什么战神一说也就无从谈起了。</p>

可旁人不知的却是，苏闲这从建国之初就跟在先帝身边的两朝老臣，并不是那几位赫赫有名的开国功臣之一。</p>

不是开国重臣，便也就是说，两股势力交战的前后，至少苏闲那时是没有站在先帝这边的。</p>

这样隐晦的东西，当年知情者本就甚少，而后死的死，被迫远走他乡的亦有许多。前尘往事便随着岁月的无限延伸而一同湮没了。</p>

“我也是才知道，祖父之前为什么不愿意让我同你多有往来。”朝代的更迭最是让人无奈。</p>

因为它不仅仅只是让青史上的话锋忽转这样简单，用一个皇室的衰败去换另一个皇室的兴起，说公平也公平，说残酷血腥也再难出其左右。</p>

兴，是百姓苦，亡也是百姓苦。随之而来的，还有数不清的血腥风暴，注定是那些政权中心的人也逃不过的，就和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是一个道理。</p>

“苏老将军常年驻守边关，其实是因为……”这个结论对于凌玥来说，实在有点太过震撼了。</p>

震撼到凌玥的头皮一阵阵地发麻，最后也只能张了张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p>

“是因为，祖父曾是前朝的将军。”苏闲给苏云起的信中交待得还算清楚，只是除了事实以外的东西，苏闲只字未提：“想来许是为了避嫌吧。”</p>

避嫌，或许是有这样的顾虑存在，但却绝对不会是这样的原因。</p>

苏老将军是前朝旧臣的事情，现而今的天下还有几人是知情者?怕是明烨这个陛下，也是半点儿都不知道。</p>

“苏少将军。”凌玥将苏云起的信笺叠好还了回去，说什么也要挣扎着下床向其行礼：“你们苏家的恩情，玥儿现在无以为报，便只能先这样谢过了。希望你千万不要嫌弃。”</p>

“你这是干什么？”苏云起揽着她的双肩，别说下床了，就是连翻个身都不再允许了：“祖父若是前朝的旧臣，看着前朝的公主蒙难，他也终归不忍。如何决定，都是祖父自己的意思。”</p>

苏云起这话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说来安慰她的，凌玥只觉得心间久违的一股暖流涌了上来。再回神的时候，一片泪水居然将苏老将军写给苏云起的信纸都给打湿了：“对不起，是，是我失态了。”</p>

她用力吸了一口，这才勉强压制住了那种呜咽的感觉，可情感汹涌了起来，便总是忍不住泛滥：“只是，我，我还以为他们都死了……”</p>

一开始，凌玥还能做有意识地低声啜泣，可不知怎的，却再也停不下来了，到后面，简直就是毫无形象的嚎啕大哭。</p>

凌玥哭得喘不上来气，才不过片刻的功夫，眼睛便都揉得红肿了。</p>

苏云起干脆将凌玥揽在了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以做安抚：“哭出来就好了。等之后回了京，你还可以见到平阳侯他们。”</p>

苏闲在平阳侯府的人被打入天牢之后收买了一回牢头，特意去狱中探望过平阳侯和蓼阳二人。</p>

按理来讲，他们双方是这样的身份，情形又是如此的尴尬难为。最好的选择其实就是远远地避开才是。</p>

只是，终究是故人一场，苏闲无法说服自己将一切当做从来没有发生过：“公主，如今的局势你可有料到？”</p>

蓼阳，是前朝的公主，而不是什么天盛的大长公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