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五章 长街巷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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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您，您没事吧?”知秋由一旁站立着的姿势很快凑近，微微半蹲在窗前，好像没有听见刚才凌玥说了些什么。</p>

凌玥的确不一样了，这一点，就连她身边的丫鬟知秋都能发现，自然也逃不过某些时候显得很是心细如发的无影。</p>

“临窗边上冷，还是回来吧。”他虽是发现了，可却是一脸混不在意的样子。相比较于这些，对于嘘寒问暖之类的繁琐，无影居然是比知秋这个贴身丫鬟还要称职的那个。</p>

事实上，他是把凌玥的变化看在眼里，可看在眼里又能如何？她经历了什么，他无法替其承受，那么无论凌玥做什么样的选择，便都不是他能干预的。</p>

唯一能做到的，似乎也只有他们初识的那日起像他保证的那般，保证她这一生安全无虞吧。</p>

凌玥还是听劝的，双手轻轻撑了一把，站起身来：“在汝东这里耽搁太久了，我们明日一早就出发。”</p>

无影点了点头，走到窗边，似是向外眺望了一眼，又似是什么都没有看，双瞳之中尽是往日如水一样的沉寂。</p>

他下颌的微抬，以及双目的微垂，实在让人分不清他的视线究竟聚于了哪里。</p>

无影只伸出修长的十指轻轻扣上了窗棂，反向一拉，确定是将窗户扣紧了，才又言道：“莫要再吹风了，当心夜里着凉。”</p>

“知道。”凌玥弯唇一笑。</p>

正想为刚才的自己解释什么，可下一秒，凌玥却被无影的举措给惊颤到了双目圆睁：“我，我是肯定不会再过去吹风的，你不至于这么大动干戈吧？”</p>

无影刚闭紧了窗户，可不过一个回身，竟是径直拉过了厢房里的圆形木桌，并一些零散的陈设过去。</p>

即便是听到了凌玥略显惊奇的诧异，可无影手下的动作依然不停，只是一鼓作气地将它们齐齐挡在了窗前：“知秋，你去服侍主人睡下。”</p>

“啊？”知秋愣在了原地。毕竟无影只是侯府请来保护姑娘此行安全的少侠，即便其人能力再强，可终归发号施令的那个都不该是他。</p>

只不过无影的气势太强，一个眼神只清冷地投射过来，知秋竟是下意识地便福身回了一句是。</p>

“知秋，你……”凌玥倒不是因为知秋的倒戈而生气。</p>

毕竟无影也是为了自己着想，只是她还有点接受不了被动地为了自己好的这种方式：“算了，服侍我更衣吧。”</p>

“明日无影来叫主人出发。”说完了这句话，无影便颔首退下，从房外传来了他轻声迈着脚步离去的声音。</p>

不知为何，以无影的轻功，按理来说，即便是在万籁俱寂的夜中也绝难听到什么动静。可今次的凌玥却还是能依稀听见，甚至能从那脚步声判断出其人的逐渐远去。</p>

这一刻，厢房里门窗紧闭，热气终于没有大肆逃窜的空间。</p>

凌玥用热水舒舒服服地过了一遍身子，现下被锦被包裹在其间，果真很快困意袭卷了上来：“知秋，你也退下吧。明日一早我们便要赶紧出发，不能慢。”</p>

“是。”知秋笑着替凌玥掖好被角。在她看来，她虽然不知道姑娘这么火急火燎地往京都赶是为了什么，不过姑娘没有因为无影的事情就责怪于她，那可真的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