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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看起来，呼——这就是终点了啊。”</p>
赵火看着自己又裂开了的左手，身心俱痛。</p>
“大概吧，狐狸彻底消失了。”</p>
钱绍脸不红气不喘——这家伙原来运动很好吗——地说。</p>
“嗯——好重的门......不过没锁。”</p>
赵火喘上气，试着推了推门，确定没锁后，他转向钱绍。</p>
“照明。”</p>
钱绍举起手机，明亮的手电光几乎令赵火感受到了太阳的光耀。</p>
......先别去想她那个学弟是何方神圣了。</p>
赵火用力推开了门。</p>
“蔡星宇！”</p>
同时，他看到了那个呆滞地伫立在仓库正中的男人。</p>
一身西服，一尘不染，一头一丝不苟的大背头，连一丝胡茬都没有的完美面容，除了眼神有些空洞，根本看不出是已经不正常的人。</p>
“啊......有人来了吗。警察......好像不是吧。”</p>
“蔡星宇”微笑着打量二人。</p>
“你现在不是你自己吧。还留着自己吗？”</p>
赵火不废话，迈前两步直说道。</p>
“抱歉，无法理解你的话，我就是我啊，年轻有为的企业家蔡星宇啊。”</p>
“蔡星宇”的脸色在光线照射下显得有些白。</p>
“你是这么认识自己的吗……”</p>
赵火吸了口气。</p>
“我完全想起来了，九尾妖狐相关的知识。真丢脸啊，明明都在脑子里存着，我愣是花了那么久才全想起来。”</p>
他的目光四下飘动，嘴巴不停。</p>
“九尾妖狐对半泉人的影响主要就是精神，虽然各类文化产品中大多将之描写为凭借自身智力直接操纵人，不过近代经过研究，人们终于得知了九尾妖狐影响精神的真相。”</p>
“自我遮蔽。”</p>
赵火的声音很沉着。</p>
“被九尾妖狐影响的人，会暂时失去自我，这样的能力似乎是为了阻绝猎物的逃生欲而存在，对半泉人以外的猎物来说，这个能力很致命，但对人来说其实影响已经削弱了很多。”</p>
“因为人类的知识积累能力太强了，只是遮蔽了当前的自我，还是可以利用各种知识形成新的临时自我。不过这个新的自我，肯定会失去一些东西，为了尽快完善新自我，人会自动关闭一些念头以方便快速接受新知识，比如反抗欲，比如道德感。而影响解除后，原本的自我重现，新的自我自然会严重影响前一个自我，很多人会分不清哪个才是真的自我。”</p>
“如果这时候，别的人类抓住那个间隙灌输一些抱有某些目的的思想，达到操纵的目的也不是不可能吧。”</p>
赵火耸耸肩。</p>
“嘛，最后的操纵是我的推测。”</p>
“哦……你在说什么呢？我听不懂啊。”</p>
“我也没说给你这空壳听。”</p>
赵火不耐烦地摆摆手。</p>
“钱绍，半泉兽是能咬到一般人的，你自己保重。”</p>
“嗯。”</p>
钱绍一如既往地双手飞舞屏幕上，听到赵火的忠告，她应了一声，便继续了原来的动作。</p>
“那么......”</p>
赵火默默掏出一张符纸，一个箭步，冲到了“蔡星宇”面前。</p>
“来结束一切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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