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交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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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异端的画，凭着这幅画我就可以把你们钉死。”白夜指着眼前的画大声说，可用的却是调笑的语气。

多里笑了笑没有回答白夜，他将魂力汇聚在食指上，在空气中画了几下，那幅画慢慢变得透明最终化为一道道金黄色的细丝消失在空气中，露出后面的楼梯。凝皱着眉头看着多里，刚刚多里用的竟然是极高级的精神类魂术，竟然连自己和白夜两个人都没发现那幅画仅仅是靠魂力凝结的。而且掌握这种魂术的魂术师竟然愿意在凯茜手下当一个服务生，不愧是圣城的情报女王。

多里微笑着端详着凝和白夜的表情，他对这两个年轻人的反应很满意。他慢慢退到一边做了个请的姿势“凯茜女士在里面等着你们。”

凝和白夜相互看了一眼，点了点头，两人的瞳孔瞬间被金黄色的浪潮淹没“白月三明”在一瞬发动完成，现在方圆百米的任何事物全部投射在两个人的脑中。

白夜和凝谨慎的走上楼梯，多里站在外面没有跟上来。“白月三明”显示周围一切安全，再走十几个台阶前面的就是一扇对开的木门，周围也没有任何不合常规的魂力波动。即使这样两人也不敢放松警惕，凝已经将“薇芙仪安的眼泪”放出体外，银白色的液体，像软体动物一样围绕着凝和白夜流动，时刻准备着建造个个方向的防御。白夜也将“神谕之箭”握在手中，他没有拿出弓在狭小的地形里，如果遇到敌人倒是直接用手把剑插进对方喉咙里比较快。

很快两个人走到了那扇诡异的门前，门后的房间里面一点魂力也没有蔓延出来，甚至连“白月三明”都无法看到里面的情景。如果不是亲眼这里有一扇门，他们一定会认为前面除了一堆石头什么都没有。

“放心进来吧。我没有任何交战的打算。”冰冷的声音从门后传来。听不出任何表情，只是在陈述一个客观的事实。

凝看了一眼白夜指了指门边，白夜点了点头，将自己的身体藏在一个死角里。凝和白夜都是经历过十几次生死危机的人，才不会因为某个人的一句话就放松警惕，那些轻信的人已经用生命证明过自己的幼稚。

白夜和凝分别站在门的两边，凝调动魂力，将一部分“薇芙仪安的眼泪”变为手掌型，操纵它去推开门，另一部分凝聚成一个球把两个人分别保护起来。白夜则在一边张弓搭箭，只要在开门的瞬间有东西冲出来，那它在下一秒就会被几十之箭射成刺猬。

门在“薇芙仪安的眼泪”的推动下慢慢打开，两个人松了口气，里面没有任何魂技飞出来，两个人松了口气，看来对方真的没有交战的意思，那在之后的交涉中也会轻松一点。

进入房间后“白月三明”又恢复了能力，凝和白夜将整个房间收入眼底。这是个极为简约的房间，没有任何装饰，足有直径足有五十米的圆形房间里排列着着几百个放着羊皮卷的架子，中央是一个巨大的书桌，桌子后坐着一个女人，看来她就是凯茜。

凝和白夜慢慢走近那个女人，“白月三明”将她的每一个动作都看的清清楚楚，只要她有一丝不轨的举动凝和白夜就会毫不迟疑的发起进攻，通过这些天对龙类魂力的掌握，两个人的实力都提升了不少。

“坐下吧。不用那么小心。”凯茜指了指长桌旁边的靠椅又重复了一次。白夜和凝迟疑了一下慢慢坐下，双发都已经触及了对方的安全距离，只要一出手就足以致命。

“你是凯茜吗？”凝再次确认，因为眼前的女人和“异端裁判所”资料里那个妖艳妩媚女人根本没有一点相似，面前的女人，表情

白夜和凝看着眼前这个被称为圣城地下的女人，她满头白发，满脸疲惫，头发散乱的盘在脑后，好像已经持续工作了好几天，可她的眼神却异常坚定，纯粹的好像里面凝结着极北冰原上亘古不化寒冰，把她全部的生命力都汇聚到了里面，冰霜融化的时候就是她死亡的时候。

“不必用这种怀疑的眼神看着我，我知道我在你们材料里的样子也知道你们怀疑什么。”凯茜缓慢但是坚定的说出来两个人的疑惑。“既然您这么坦诚也不会介意我问一下，是什么让您变成这样的吧。”白夜小心点试探着凯茜的口风，交涉前尽量摸索对方的底线，这是“王域”所教授的最基本技巧。

“这是我个人的问题，而且即使我不说你们也知道为什么，否则你们怎么会来找我。”凝轻轻在白夜的手指上点了一下，意思是接下来交给自己，她从手包里拿出薇芙仪安持剑的徽章放在桌子上“我希望您能正面回答我们的问题。我们的确是因为知道您和前几天处刑的艾希礼之间的关系才来找您，也正是因为敬畏您的能力才没有将您和整个地下网络一起连根拔起。”说到这凝顿了一会，她想给面前这个可怜人一点世间来考虑，因为要和杀死自己爱人的凶手合作真的是太残忍了，凝很同情她因为凝自己也经历过同样的选择，所以她知道凯茜现在的感觉。

“而且您还有必须完成的事情吧。”凝慢慢的说，“我曾经也做过类似的选择，在我还不到十岁的时候一个很有势力的魂术师杀了我所有的家人，可是却放过了我。您知道我是怎么做的吗”

凝没有等凯茜回答凝接着说：“我为了能报仇拼命的讨好他们，当我的魂力比他们高的时候，我就杀了他们所有人。”白夜看着凝的眼神，里面没有波澜，就好像说着其他人的故事。白夜轻轻将手盖在凝的手上拍了拍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