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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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显然这是不想说啊，那俩老头气的连象棋都不下了，卷了直接回家。唉吆喂，我靠。老头脾气挺倔强。</p>

看了看那个小卖部的老大妈，估计她能说，先套套近乎，买两瓶汽水。</p>

这大妈姓赵，人挺热情，不仅介绍自己，更重要的是介绍她的冰镇西瓜，非叫我和大浪买。我和大浪不想买，只想打听事，只要我一张口，她没听几句，又转话题到她的冰镇西瓜上面了。</p>

劳资急了，你说不说，不说劳资不买了。</p>

赵老太脸一白，就说：“我说了，你可要买，我这西瓜不能放时间太长，就希望有人买了。”</p>

我说，只要你说，我就买，全买了。</p>

还是那句话，冰雕的鼻子，玉砌的眼神，修长窕窈的身材，雪藕般的柔软玉臂，优美浑圆的修长玉腿，细削光滑的小腿，细腻柔滑、娇嫩玉润的冰肌玉骨，那真叫一个绝色天香。</p>

赵老太听到我的形容，大腿一拍，连说三个对了。还说，那一对小兔子多一分则胖，少一分则瘦，浑然天成，恰到好处。尤其是那一对眼睛，用我们戏曲里的词就是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尤其是她笑的时候，额头出现一朵粉红色的莲花印，这小狐狸精迷死人啊！</p>

行啊，老家伙形容的不差毫厘。尤其是都娜一笑，额头就会出现粉红色的莲花印记，这赵老太都知道。</p>

我说，她是不是叫都娜，有没有被淹死。</p>

赵老太说：“她不叫什么都娜，叫俞洁。街坊邻居都叫她小洁。哎，你说说长得好看的怎么都那么惨，真是红颜命薄。想我老太太当年也是一朵花，就因为长得好看，多少人羡慕嫉妒恨，我的老头子怀疑我和别人有事，硬是喝闷酒把自己灌死了，唉吆喂，呜呜呜。”</p>

我靠，就你那样还一朵花，满脸的褶子，我没闲工夫听你诉苦。</p>

大浪说拍了一下我肩膀，在我耳边说，那老东西在分散咱俩注意力，扯闲篇哪，一看就是不想说。</p>

我说，行行了，大妈我知道您命苦，一会我买完西瓜，再买几包利群，行不行，快点说吧，不说我可什么都不买了。</p>

这时候赵老太才擦去假眼泪。</p>

我姓赵，在这北洼住了大半辈子了。刚才骗你们的，其实我老太太年轻的时候长得不咋好看，我们家老头就跟着别的野娘们跑了。就剩下我们孤儿寡母的活着。不容易啊！幸亏我有个远方本家亲戚，也姓赵，按辈分我还是他的老姐姐。我这远房亲戚家里可有钱，我就时不时给他们家打扫卫生做做饭，看看门啥的，流行的叫法就是保姆。</p>

不过我这个保姆比较自由，不用住在他们家里，就住在他们家对门，就现在的地方，以前也是他们的房子，凡是需要的时候，他们就要我去帮忙。</p>

我的这个远房亲戚叫赵伍子。别看名字比较土，人可聪明了。专门卖鱼，可卖发达了。你可别笑，卖鱼还能卖发财。人家卖的可不是吃的鱼。就你那吃的鱼，十斤的大鲤鱼都卖不到一百块。人家那小鱼，手指肚那么大小，百八十块钱一条。用现在的话说，那叫观赏鱼。</p>

你可能有又问，卖小金鱼，观赏鱼的多了，满大街都是，怎么都没发财，就这老赵发财了。那是人家老赵又祖传的本事，相鱼。</p>

（我暗地里说，唉吆窝草，从老兽医的宅子扒出来那本相猫谱，我都很好诧异了。我听说有相人，什么麻衣神相，柳庄神相，这特么还有相猫的，竟然还有相鱼的。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p>

老赵他爹也是个玩鱼的，不过那年头，旧社会，挣钱的都是鱼市里的渔霸。就算你再有本事也挣不到钱。新社会就不一样了，改革开放，老赵不知道从哪弄些鱼，怎么配种，怎么饲养，怎么给鱼治病，等等，人家是行家。</p>

有些小鱼苗子黑不溜秋，丑的要命，可是等人家老赵养大了，就成金色的了，金光闪闪，那小金鱼的鳞片，都赶上天上的金龙了。你说这小金鱼价格能不高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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