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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还没有办法确定,我们现在能够看到也只是被别人精心设计后的现场,我总感觉其中少了一些条件。”东方羽盯着窗外的街灯,他感觉出自己的思维像是被限制在一个缜密圈套中。</p>
窗外是一个广场,借着灯光,可以看到茂密的樟树,还有竹林,阵阵的微风吹动树叶,时时传来“沙沙”的响声。竹林一侧是一个池塘,池塘里缓慢的波动着柔软的光,像是时间忘记前行,沉睡的样子。</p>
一个人影慢慢移动到池塘边,像是打电话的异地情侣,身影坐在公共长椅上,像是瞬间蒸发,长椅后面是绿化带,如果不仔细看,很难发现那里坐着一个人。</p>
“现在还有几个疑点没有解开,笔头……为什么要把毛笔的笔头拔下来?”殷每晨看着记事本,想从中把所有的疑点罗列出来。</p>
“这也是我没能想明白的地方,而且还是新的毛笔,又不像是毁坏……。</p>
“先回警局吧,呆在这里也无济于事,看看验尸报告,我们再做下一步计划。”</p>
回到警局已经八点钟左右,法医若雪拿来了尸检报告,她摘下口罩,眼睛里袒露着无法掩饰的疲惫,打起精神说:“你们吃饭了吗?”</p>
“哪里有心情吃东西。”殷每晨接过尸检报告,脸上挂着焦虑。</p>
“我也没吃呢,请你们吃饺子?”若雪轻松的说。她想打破这里如同凝固的焦虑气氛。</p>
“好呀,我是觉得饿了。走吧。”东方羽看着若雪,微笑说。殷每晨突然停了下来,疑惑地看着东方羽,说道:“这不是你的做事风格呀?一听美女请吃饭,案子都不管了,等等我,有饺子吃怎么能少了我。”</p>
来到车前,若雪准备开车门,东方羽抢前一步,伸出右手说:“我来开,你忙了一天,需要休息。”</p>
“让他开,让他开,我坐女人开的车心里有障碍。”殷每晨跑了过来,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又说:“若雪同志,请上车。”</p>
车刚到警局大门便停了下来,东方羽转过头看着若雪问道:“去哪里吃?”</p>
“咱们吃火锅吧,降火。”殷每晨抢着说。</p>
若雪看了看前面的路况,并没有在意殷每晨的提议,说道:“去‘好吃斋’吧。这个点去那里路况好一些。那里的环境也挺好。”</p>
“若雪,咱们先不谈吃的,你分析一下今天这起案子。”殷每晨突然严肃起来。</p>
“尸体本身并没有发现中毒现象,从呈现的尸斑推算,死亡时间在昨天晚上八点到十二点之间。除了脖子上的两道勒痕,也没有其他外伤。最可疑的就是两条勒痕痕迹吻合,可能是时间长短造成的,深浅不一,如果不仔细观察,基本上看不出来。但从这些信息也没有办法判断死者是自杀或者被杀。”</p>
“两条不同程度的勒痕,现场找不到可以的指纹,房间又是密室……最重要的是并没有找到房间唯一的一把钥匙……”殷每晨斜躺着身体,右手托着下巴,他嘴里念叨着,然而却没有办法集中精神去分析。</p>
“家属方面呢?”东方羽一边打转向灯,顺势看了若雪一眼。</p>
“严格来说他已经没有亲人了,但是……。”若雪突然哽咽了。</p>
有时候人总会出现似曾相识的亲切感,熟悉感。若雪第一次见到西川教授尸体的时候,便觉得很熟悉,像是自己的爷爷。也正是这种亲情,让她联想到独居在乡下的爷爷,即便是有一天像西川教授突然死在家里,也不会有人知道。她想起小时候那些围着爷爷闹的场景,一家人在一起,虽然偶尔会有争吵,至少人的内心是充实的,幸福的。而今爷爷一个人,孩子都不在身边,内心该承载多少的孤独,寂寞,无奈的痛苦。这种痛苦远比身体受的伤残忍,像是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无形伤口,自己心里清楚,却是无法改变的事实。</p>
殷每晨最害怕女人流泪,身体趴在副驾驶的座椅上,心疼的问:“怎么了若雪姑娘?”</p>
“没事,我想起爷爷了。马上就好了……。”若雪的泪花像珍珠脱线般散在身上,她抬起头,双手在眼前扇动,试图让眼泪快些干掉。边说:“他有一个儿子,只是在很多年之前已经断绝父子关系,所以从法律意义上讲,他是独身一人的。不过还是通知他了,他好像也是这两天才到的中国。”</p>
“才到的中国?”殷每晨有点吃惊和疑惑。</p>
“是的,他在十年前已经加入加拿大国籍,已经不属于中国公民。”</p>
“尚美子那边有线索吗?”东方羽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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