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奇耻家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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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千？司徒千？”司徒永的脑中电光火石，噼里啪啦。司徒家的始祖是司徒柏，司徒柏和他的夫人只生了两个孩子，司徒千和司徒秋。寓意千秋长久。可是，司徒秋后来在收妖途中莫名失踪，是司徒千承袭了司徒柏的所有家产和古器。从他开始，他立规矩世子认长不认贤，这个家规一直延续至今。现在，对面的疯老头却告诉自己，司徒从就是司徒千，真把自己当棒槌？</p>

“你是不是觉得不可思议不敢相信？那你先看看我这张脸，看完再听个故事，你就全明白了。”司徒洪慢慢取走自己的面具，司徒永见到了以往在恐怖电影里才能见到的脸，那是一张被人剥去脸皮的脸。</p>

“阁下，你的脸是？”司徒永觉得事情越来越超乎他的想象了，“难道是司徒千干的？”</p>

“没错，是司徒千，当年，他知道了司徒家的秘密，和他的父亲司徒柏起了很大的意见分歧，他就设计杀了司徒秋，夺得了家族的一切。五百年前的紫仑国，还是有很多上阶奇妖的，用这些奇妖炼的妖晶，能保他一千年寿命。他强迫了自己的夫人也服下妖晶。此后每过25年，他就和他的夫人生下四个孩子。最大的那个孩子，帮他收妖，其他的或帮他打理生意，或参加朝廷事务。等到他最大的儿子娶妻生子后，需要把世子之位再往下传的时候，他便会夺去这个世子的脸，继续用他的身份活下去。所以，他一直都是司徒千。而你，也是他这五百年来生过的众多孩子中的一个。”</p>

“呕-呕-”司徒永急忙冲出去，跑到一边的桂花树下呕吐不止，过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他慢慢扶着树干站起来，“就凭你给我看的这张脸，就想证明你说的这件事？我看还差点什么吧？”</p>

“若云，你帮我把‘舞起’拿过来，还有我娘亲的发簪。”司徒洪的声音充满疲惫。</p>

若云快步进了里屋，拿出了个绿色琉璃瓶，里面果然有细密的烟雾在舞动。司徒洪轻轻打开蜜蜡，用发簪挑起那股烟雾，烟雾便像棉花糖一样，越扯越多，司徒洪轻轻对着烟雾吹了口气，说了声：“舞！”那烟雾便自动排列起来，渐渐组成了一个美人的模样，开始跳起了婀娜的舞姿。</p>

“你看到了吗？那便是母亲的舞姿。‘舞起’得人气而起舞。你想必是见过母亲的，你看看就知道，我没说谎。”</p>

虽然只是烟雾，但和司徒永印象中的母亲，真的一模一样。每年，只有迎新年的时候，才能看到母亲，现在想来，竟是别有隐情。</p>

“你若还不信，可以回忆一下，可否见过祖父母，可否见过叔叔辈们。父亲肯定会用各种理由搪塞你，但他不会告诉你，那些人，要么已经不在人世，要么，被他逼着取走脸皮，服用‘斩讯’，要么，继续欺骗自己，帮他做事。”</p>

“斩讯”是一只中阶诡妖，留存体内永不消退，人一旦被种此妖，不能言语任何有关秘密的讯息，否则当场头疼而亡，故名“斩讯”。</p>

“你也被取脸皮，为何没有服用‘斩讯’？”司徒永还是觉得有什么对不上。</p>

“是母亲救了我，她把我送往此地，给了我很多上阶中阶奇妖，‘舞起’便是她给我留的，怕我想念她吧，也是这世上仅存的一只了。”</p>

“咚——”司徒永无力地坐回石凳上，原以为之前世界那个世界，他没享受到父爱，现在终于有机会能尝试下了，却没想到，摊到了这么个“千年老妖”。</p>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司徒永深知“无利不起早”的道理。</p>

“告诉你这些，是想你帮我，查查司徒千到底想做什么？”司徒洪上前抓住司徒永的手，情绪有些激动。</p>

“我可以帮你，可是有什么好处？”司徒永知道一个人居然想活千年之久，必定是有大图谋，他现在去做这个间谍，肯定九死一生，何况，他并不是真正的司徒永。其实，他大可以一走了之，自己潇洒去。远离这让人作呕的漩涡。</p>

“好处是，你有机会能回到你本来的世界!”司徒洪直言不讳。</p>

“你现在可以打开我给你的‘生息’了。”风若云插嘴道。</p>

现在的司徒永，当然知道什么是“生息”。一般双生子，身心有感应，不在一地时，其中一人打开“生息”，另一个也有“生息”的双生子便会有所感应，如若对方感应之后打开“生息”，那双方就能看到彼此的样貌，听到对方的声音。其实，跟司徒永原来世界的微信视频很像。一觉醒来时，司徒永就知道这是“生息”，只是后来忙着赶路，又忙着“听故事”，都忘了问风若云为什么给他“生息”，毕竟，他没有双胞胎哥哥或弟弟。</p>

“打开，打开试试不就什么都知道了？”风若云望着司徒永疑惑的表情，怂恿道。</p>

“打开就打开！”司徒永使劲一摁花岗岩中间的小突起，“嚓嚓嚓”眼前的空气中立刻闪现出一片屏幕状的气化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