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9章 扫盲教育四，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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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数学计算这种纯脑力劳动，以及文件资料整理，车床操作，甚至简单重复的物理化学材料实验，即使是身有残缺的弱劳动力，只要智力正常，经过简单培训后也能胜任。就比如压混凝土试块，按固定步骤操作仪器并记录数字，重复上百遍之后，真的不需要大学学历才可以胜任。这也是当初在新贫民窟与黄叶女士相谈时，焦明的思路。</p>

但显然供需双方还没有形成一个广为人知的通道，形成一种相互促进的循环，否则那些家长也该逼着孩子好好学习才对。</p>

另一方面，从下向上，以一个学生的角度来看。即使知道未来如何如何，却也未必抵挡得住眼下的，嬉戏玩乐的诱惑。毫无疑问，对大多数人来说，学习是一个无聊枯燥，甚至是痛苦的过程。又该如何帮助学生们克服这些呢？笔尖就此顿住。</p>

“那个……”</p>

听到侧后萝花如此轻声试探，焦明本略有烦躁的心情顿时大好，转回身笑道：“怎么了？”</p>

“关于这个，不知道有句话该说不该说。”</p>

焦明顺着萝花的纤白手指落回纸上，却正是末尾处的停顿。显然焦明在写写画画，萝花旁观之下也大致跟上了思路。焦明不由露出惊喜的表情，没想到萝花这个并不以才智凸显的女人还能给出方案。</p>

“当然要说。”</p>

“记得另一位大人讲过……”萝花刚说出几个字，便见焦明脸色变化，连忙慌张的闭紧嘴巴。</p>

焦明心情顿时跌入低谷，却还是拉住萝花的手，捏动安慰并柔声道：“算了，你也是想帮我。继续说吧。”</p>

“他说人本质上还是动物，一切培养或控制人的办法，其实和训狗也没什么区别。只是行为和给出激励或惩戒的时间间隔略长且伴随明确的提示而已。”</p>

焦明咬咬牙，只觉刺耳无比。这些论调确实是疯子人格能说出来的，但一时又无法找本人反驳，至于和萝花辩论什么就太傻了。不爽之下冷声反问道：</p>

“你是说，将疯子玩弄那几个活玩具的办法套用过来？彻底的高压棍棒教育？”</p>

“我……”萝花哑口无言，低头不语。</p>

“抱歉，提起这些我的情绪不大好，不应该凶你。”焦明立刻意识到自己的问题，诚恳致歉，但见萝花委屈的娇俏模样，却觉得这道歉并不足够。“满足你个小愿望好不好？”</p>

萝花微抬起头，偷眼观察焦明的表情。却露出微红的眼圈。焦明当即彻底投降，脸上尽是无措和懊悔。萝花见状，缓和情绪，微微张开双臂做出一个拥抱的姿势，眼神渴求。焦明却是有些为难，然后灵机一动，转身半蹲，扣住萝花丰盈的双腿，一下将其背在背上。</p>

“今天剩下的时间我都背着你，算是赔礼道歉。”</p>

“这……怎么可以，快放我下来。”萝花顿时羞红脸，身体扭动不停。</p>

焦明本想感受一下背部的柔软的晃动，可惜衣服太厚，啥感觉也没有，只好紧了紧双臂笑道：“放弃吧，你个小小四环，比力气是赢不了的。”</p>

“可是……”</p>

“作为贴身女仆，这样子才算名副其实，所以乖乖听话。”</p>

萝花嘴唇动了动，终究微微上翘就此半推半就的屈服，环绕双臂抱住焦明的脖子，并将脑袋侧贴在焦明耳边，喃喃道：“是，主人。”</p>

焦明微微一颤，只觉得浑身骨头都酥了。“咳咳，回到正题。你刚刚不会只是想提醒我疯子说过什么吧。”</p>

“确实是提醒您，不仅另一位大人，甚至黄霞紫芒姐弟的戒毒所也参考了这方面思路。另外我想说，如果免去惩戒的部分，只借用奖励部分的话，似乎也不错。”</p>

“不间断的小小奖励吗？”</p>

恰此时，下课铃响，小学生们一窝蜂的冲出教室，走廊里顿时充满了小孩子特有的尖细声音。萝花再次扭动身体想分开，却被焦明紧紧勾住大腿，未能成功。</p>

“快放我下来。”</p>

“休想害我食言。”焦明语气全是十分做作的狠恶，仿佛是在说‘休想骗我钱财’，接着走到角落不大显眼的地方。“相信我，只要装作若无其事一切正常的模样，这群小鬼就不会觉得有问题，也就不会围观。”</p>

“怎么可能，您不要骗我。”萝花颤抖说道。</p>

“哈哈，那我们躲起来好了。”焦明说着大手一挥，二人已经短距离传送至教学楼的屋顶。而冷风一吹，加上站立方向不对，焦明的脸顿时被萝花的长发包裹遮挡住。</p>

“抱歉。”萝花慌忙整理头发，手指必然的在焦明脸上不断触碰，心中生出一种说不出的混乱感觉</p>

焦明则是想起不久之间和冰莲在楼顶相谈的时候，再次一挥手，放出凝构物构成透明蛋壳一样的防风壁障。并现学现卖，与艾米丽一样用暖空气将这个小小的空间充满，这才舒一口气。</p>

二人就这样看着楼下操场上小孩子们疯了一样无意义的追逐打闹，挥洒着仿佛永远发泄不完的精力，一言不发。焦明不知萝花在想些什么，自己却是渐渐陷入回忆之中，并却越陷越深，仿佛扑通一声跌入水潭，而每一滴水都是小学生时的记忆场景。</p>

比如某天上午拾取橡皮时所看到同桌鞋子的样式。比如后座同学借了彩笔却再未归还。比如某次购买小食品却吃坏肚子。比如被高年级同学堵住而慌忙落跑。更比如某次课上某个同学闹出的笑话，以及全包哄堂大笑的场景。</p>

一幕幕记忆越来越多，越来越清晰。甚至让焦明出现一种窒息感，直至脑中一下刺痛让魔法失控，蛋壳一样的透明壁障消散。他才回到现实，却发觉下面操场已经空无一人，且西边的太阳也有些泛红的迹象。</p>

“我发呆多久了。”</p>

萝花却也是一怔，仿佛突然从自己的思绪中惊醒，“我……我也不知道。”</p>

“呵呵，那就算了。”焦明说着，恢复蛋壳壁障与暖气，这才说道：“我可能有所突破，帮我看着点周围，我试一试。”</p>

“当然。您放心好了。”萝花语气严肃无比，却又不知试一试指什么，问道：“那么需要我下来吗？”</p>

焦明勒紧双臂作为回应，接着闭上双眼，回忆刚刚的感觉。在一片白雾无上无下的灵魂内境中，两个东西浮现出来。</p>

一个是贴上诸多黄色塑料胶带，仿佛快递包裹一样的纸箱。另一个却是一扇紧闭的暗灰色金属防盗门与周围小范围的墙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