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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和我患了一样的“病症”。”
“这不是你能找上他的原因,你一个散修既无情报来源,又无家族势力,你怎知道他和你患了一样的病?”
“此事纯属巧合,前辈或不信,但晚辈所言句句为真。我途经汴京,经过东宫太子府附近,能隐隐感觉到周围有和我一样气息的人,我顺着这感觉寻找,就找到了太子楚邦杰。”
唐宁眉头一皱:“什么感觉,说清楚些。”
“这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真要形容的话,似血脉中的联系,我能感觉的到周围有同我一样“病症”的人,越靠近他们,我血液翻滚的越强烈。”
唐宁盯着他默然不语,心灵感应,血脉联系。
修行界这类秘法多不胜数,别人不说,自己茹茹就和自己种下过“心命结”,照她说法,不管离的再远,也能感觉到自己存亡。而她师父也能通过秘法感应到她的方位。
“你以前可曾与楚邦杰相识?”
“从未会过面。”
“你们为什么要捕抓那么多孩童?”
徐云翳神情凄怆道:“我也不想如此,但为了活命不得不如此,那些童男童女是我们救命的药。”
“此话怎说?”
徐云翳道:“我们一旦发病,神志会陷入昏聩,自己做什么完全不清楚,只是异常渴望血食,那种感觉难以形容。一定要说的话,就像人在沙漠中受烈焰炙烤渴望有水一样,我们发病的煎熬程度比之百倍有余。”
“只有人的血肉能够缓解那种痛苦,而未经人事的童男童女血肉则更为鲜美解渴,因此我们抓那些孩童作为解药。谁也不想这样,活的半人半鬼,但没有办法,这不是能够自我控制的。”
“一旦发病,啃食血肉便成为本能,那时神志会昏迷,只依照本能行事。”
唐宁道:“你抓这些孩童就是为了“治病”吗?你怎知童男童女的血肉更有利于缓解你的病症?”
徐云翳苦笑道:“吃得多了,就知道了。”
“我观你现在神志清醒,与常人无异,你大概多久发一次病?发病的时候自己知晓吗?”
徐云翳道:“平常没事时确实与常人无异,发起病来就完全凭本能行事了。每至月满之时便会病发,月满前几日能隐隐感觉到,身体会无比狂躁,神志会逐渐不清醒。”
唐宁沉默了一会儿,心中思量,月满之日,是一月之中阴气最为浓郁之时,天地是由阴阳二气交汇而成的,日代表阳,月代表阴,月满则是至阴。
徐云翳与楚邦杰都是月满发病,会不会与天地阴气骤增有关?
“楚邦杰是个凡人,他不知晓自己体内情况,你是个修士,应知晓体内五脏已经溶解,你就没有一点感觉吗?”
“实不相瞒,最初我看到自己这个样子也吓了一大跳,后来就慢慢习惯了。若说感觉,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除了发病的时候,其余时间,我与常人无二。”
“你什么时候患的此病症?”
“约莫四年前吧!”
“什么时候五脏开始溶解的?这一过程持续了多久?”
“我不知道。”
唐宁眉头一皱:“怎么会不知道?”
“的确不知道,我忘记了很多事情,包括是怎么患病的。我只记得我人生前三十年和最近几年的事情,中间有一段时间我什么都记不清了。”
“那你第一次发现自己体内五脏溶解是何时,总该记得吧?”
“四年前,我在华南凤岗郡一处荒郊野岭醒来,那时候我发现了自己体内的异样,至于之前的事情我什么都记不清了。”
“你患病以来,除了五脏溶解和发病神志不清之外,自身还有什么异于常人的变化吗?”
“饥饿,特别饥饿,我每日要吃好几颗辟谷丹,另外,我似乎感觉不到痛楚。”
唐宁道:“我在擒拿楚邦杰的时候,他正好发病,不顾一切向我冲来,我将他身体打得千疮百孔,穿透了无数窟窿,他丝毫无碍,你也是一样吗?”
“我不知道,我自患病以来从未受过大伤。那一日,有一修士闯进东宫府,和楚邦杰交上手,楚邦杰胸口被贯穿一个空洞,我才知他不惧刀剑破体之伤,至于我是不是和他一样,我没试过。”
“那个修士是我派去的,他最后怎么样了?”
徐云翳道:“被我们吃了,那日正是发病之期,我早有储备,吃过几个婴孩后已经抑制了病情,听得府内异响,我赶过去一看,那修士正与楚邦杰战至一起,我出手相助,将他杀了。”
“我病情虽得到控制,可一番打斗,神志又有些恍惚,心底渴望血肉,于是和楚邦杰一道将他分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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