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 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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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指挥使，陛下有指示……”</p>

孙湛不等他把话说完，便给他使了个眼色，他已经察觉到自出门起玉扣就一路在跟踪他了。</p>

两人到了一僻静的巷口，站在了一棵大树下，两人低声交谈起来。</p>

“孙指挥使，陛下有指示。”</p>

“你说。”</p>

“陛下让大人在两天内务必将顺王妃带往含元殿复命。”</p>

“两天？”</p>

“是，陛下请大人尽快有所行动。”</p>

孙湛薄唇紧闭，暗道他违逆锦书的意思是得不到解药吧，体内的毒一直得不到解的话，他会毒发身亡吧。</p>

为什么局面会弄成这个样子？都是他的疏忽大意。</p>

孙湛望着茫茫的夜色，蹙紧了眉头。他有些迷惘。他虽然中了毒，但只要一声令下，控鹤监的属下用不了多久就能聚齐过来。要带走两个女人何其容易，就算有玉扣在身边，一个略会些拳脚的女子要解决也容易得很。同样他也可以下毒，总之要带走锦书他们的办法多得是，甚至都不需要亲自动手。</p>

但是带到含元殿后又将怎样呢？锦书的命运又将如何？</p>

回客栈的路上孙湛走得极缓慢，他想起了某个初夏的中午时在白云观的后院初见锦书时的情景来。那天的阳光很是炽烈，她就坐在葡萄架下。当时他蹲在围墙上偷偷的观察过锦书很长时间，那时奉命追查贺民，明明知道他藏在道观里，却没办法接近他，他的脑中涌出过念头决定要利用一下葡萄架下的女子。</p>

初见时的惊艳至今还萦绕在脑海里，他恋慕锦书的容貌，后又对起才气而吸引。当初他动了要娶锦书的念头时那样的坚决，甚至有了非她不可的心思，哪知她竟从来没有看上过自己。</p>

转眼间，孙湛已经回到客栈隔壁的房门依旧关着，里面透出了微弱的烛光。他并没有去敲开那扇门，呆呆的在门前站立了好一会儿，直到楼梯口传来了脚步声，他才推开了自己的房门。</p>

他想起了关于的那个传闻，倘或秦勉失败了，依着皇帝贪恋人妻的性子，锦书只怕会被充入六宫。当初锦书在宫廷中的经历他大致听说过一些，若那秦勉真的被处决了，依着锦书的性子也绝不会独活吧。</p>

他想要她死吗？不，从来都没这样想过。虽然两人都各自有家，今生今世都不可能在一起，但他从来都希望她活得好好的。</p>

这一夜注定无眠，隔日天刚蒙蒙亮的便起了床。</p>

他敲响了隔壁的房门，过了好一阵子，里面才传出了声音：“等一会儿。”又过了一阵，里面的人才给开了门。</p>

给开门的是玉扣。</p>

“你有什么事？”自从孙湛的事被揭穿后，玉扣待他也不如以前那般的客气。</p>

“锦书可醒呢？”</p>

“娘娘她还在睡呢，有什么事和我说一样。”</p>

孙湛顿了顿方才道：“请你转告给她，说我们今天要上路，请她早点做好准备。”</p>

玉扣盯着孙湛，有些欲言又止，后来啪的一声关上了房门。</p>

锦书揭了帐子道：“去叫吃的上来，吃饱了才有力气上路。”</p>

“娘娘听见他的话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