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8章 自己跳出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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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知府衙门、牢狱之中火光闪闪。</p>

锦衣卫北镇抚司镇抚使石成端坐于木椅之上，锦衣卫校尉正试着各种刑具，只是才拿到手中比划两下，立刻又扔到一旁，脸上皆是不屑之情。</p>

‘这都什么破铜烂铁？比起我们北镇抚司的诏狱，简直了……’，几人挑了半天，终究还是没有找到一件称心如意的刑具。</p>

这时，一名百户上前道：“别找了，就用我们自己带的那一套吧”。</p>

顷刻间，两名校尉呈上一个木盒，打开后却见一柄柄造型各异的利刃。</p>

火光下，利刃闪烁着道道寒光、令人汗颜。</p>

木架之上，三张惊魂未定的面孔，一脸的恐慌，</p>

这三人不时的闭上眼睛，偶尔猛地睁开，还庆幸自己活着，看到眼前这一幕，立刻又闭上了眼睛，额头汗珠滚下，源源不断。</p>

这三人不是别人，正是才在街上茶楼大放厥词的瘦高个、豪气‘摆一桌酒菜招待大伙’的中年发福男，连同在一旁帮腔的年轻男子。</p>

“大人，饶命啊，小的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见那名百户拿出一柄寒光闪闪的利刃，那三人几乎要窒息了。</p>

石成依旧坐在那里，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桌上放着一杯清水，这是这位镇抚使大人一贯的爱好。</p>

刑狱之事，但凡这种情形，还能说出一句‘我什么都不知道’，要么确不知情，要么便是活活吞下一块生铁——铁了心了。</p>

“说，谁叫你们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妖言惑众的？”，说话间，那柄利刃已刺入瘦高个指间，之后便是短暂的哀嚎。</p>

片刻之后，一颗脑袋耷拉了下来。</p>

“啪”，一盆凉水泼了上去，瘦高个身子微微一颤，缓缓睁开双眼，他左右望望，却见那两人也耷拉了下个脑袋：还未动刑，这便晕了过去了。</p>

“求大人……别打了，我说我说”。</p>

瘦高个连眼睛都在滴血，连连哀求道：“各位大人，我们只是收了别人的一点银子……十两银子一天，换三个地方说同样的话，就在酒楼茶馆这种人多的地方……”。</p>

那人再望望左右耷拉着的两个脑袋，中年发福男蓬头垢面，年轻男子脸上湿漉漉的，若换到平时，他一定会博以‘同情’，不过换到此时此刻，他只想说一句“去你的，我要立功，保自己的命要紧……”。</p>

那瘦高个使劲咬咬嘴唇道，唇齿间充满了报复和解脱：“给我银子的叫三虎子，其他的就不知道了……”。</p>

末了，他似乎想起了什么，立刻补充道：“对了，那胖子得到的银子比我还多，每次请大伙一桌酒菜，他都报的多……起码能顺一二两银子……”。</p>

“你们每次见面是在什么地方？为何要在众人面前这么说，他们是怎么交代的？”，在一旁记录的锦衣卫校尉问道。</p>

瘦高个略略皱眉到：“在西街的马胡同，有一颗大树，一侧有个小院，敲三下门，会有一个妇人开门，她说自己是三虎子的女人，找她家男人有何事？我只说一起听书去，顺便再自己说几段，就这样……”。</p>

至于怎么说的，那瘦高个更得细细捋一遍：“三虎子当时告诉我们，就说‘朝廷要出兵云南，只因土司监守自盗、欺君、欺瞒朝廷之类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