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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核，你有准，我会记住你、记住今晚的事儿”。</p>
程默说了一句，脚步又向前迈出一步：“兄弟们，请大家记住四个字——来日方长”。</p>
“好，程默兄弟说的好，我也记住了，就今晚”。</p>
一直没有言语的库大使肖大可终于站了出来，声音足够的高，每个人都能听的见：“在场的每个兄弟都记住了？”。</p>
“记住啦，都听大可的”。</p>
威望这东西，终究不一样，肖大可的“兄弟”，不止一人。</p>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但肖大可就是肖大可，他的“境界”，绝不是仅仅从库副使升为库大使。</p>
表态毫不犹豫，直接站出来的，都是真兄弟。</p>
“我……肚子痛……”。</p>
墙头草，两边倒，没有比这更合适的。库副使刘通“察言观色”的本事，也绝非浪得虚名。</p>
早在今晚这‘唇枪舌剑’开始时，他就一直在思摩着：到底该站在那一边？</p>
思来想去，决定还是先不表态。</p>
这个道理再明白不过：就目前而言，并未看出那一方谁高谁低？王核显然是有所准备的，一旦让他所谓的计划能够得逞，那便是这位同提举大人要胜过提举大人了。</p>
仲逸也不是好惹的，莫说他们这些在场的人不知道他在翰林院的经历，自从他来到盐课提举司衙门后，大家看的可是一清二楚：仲大人，更不简单。</p>
话说自己肚子痛的刘通，在众人眼皮底下，极不‘舒服’的退了出去，有人看着他笑，有人眼神中皆是不屑之情。</p>
至于他为何要离去的原因的，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p>
有的时候，茅房也是个很不错的‘避难所’：舒舒服服蹲在上面，任它外边‘风吹雨打’都不怕。</p>
若不出什么意外，刘通在茅房的时间，应该在王核与仲逸‘对决’之后、甚至于确定二人‘胜负’，才能出来。</p>
到那个时候，他那‘肚子痛’的毛病，也自然就好了。</p>
“算老子瞎了眼，你小子以后连这个库副使，也别做了……”，望着刘通急急忙忙的背影，王核再次开始骂骂咧咧开来，那种隐隐的失望感，夹杂着‘养你不如养条狗’的意思。</p>
“王大人，今晚之事，你可想好了？在这里，除了听提举大人的，我们再无其他选择，这是规矩”。</p>
副提举姜军知道：王核今晚这一步迈出去，他这个同提举在盐课衙门的地位，将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要么，一如之前同提举就是提举的意思，要么，从此以后就没有这位‘王姓’的同提举了。</p>
怎么说也算是在同一条船上，同提举的前途，还是多多少少会影响到副提举大人的。</p>
从这一点来说，身为吏目的蔡一书，也是一样的心思的。</p>
无论谁倒霉，首先还是要看自己是否因此受到影响，这是最起码的，在衙门一样、在那里也一样。</p>
“规矩？在我们云南，那规矩多了去了，不知姜大人和蔡大人说的是那个规矩？”。</p>
王核单手一挥，身后几名衙役走上前来，不容分说，其他衙役那怕是无动于衷，也无法阻止他这些人向仲逸的房中走去。</p>
身后的蔡一书大声回了一句：“下官说的是大明朝、朝廷的规矩……”。</p>
片刻之后，人群中又有几名衙役跟了上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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