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32 关小黑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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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小钱钱，有什么不能忍的吗？</p>

没有。</p>

伊米莉亚身上燃起了金钱的气势。</p>

她气势汹汹，爆了无比的力量，把和她差不多高的迪克抓到了画架前，按在了椅子上。</p>

女人脸上的笑容似乎在无声威胁着“不听话就把你吃掉”，她弯着眉眼，每个单词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Boy，请配合我完成我的工作。管家先生已经告诉过我。你的艺术课需要重修。我也看过你的成绩报告，以我的观点，你不需要一位老师，你只是需要一位教官。”</p>

她脸上的表情明晃晃闪着鄙视：</p>

“交白卷？你真可爱。熊孩子不听话怎么办，胖揍一顿就好了。”</p>

被迫握着画笔和调色板的迪克·格雷森：“……”</p>

伊米莉亚双手抱胸，站在画板旁：“画纸我已经给你更换过了。现在让我看看你的水平。”</p>

她扬了扬下巴：“静态布景我也已经给你做好了。不过不想做水彩训练的话，你可以选择写。”</p>

迪克看着她凶巴巴的黑眼睛，不知道想通了什么，突然安静下来。</p>

他似乎想开了，把笔和颜料都丢下，拿出一根削好的铅笔，开始在画纸上构图。</p>

作为一个极其不称职的老师，伊米莉亚本身其实没有系统学过绘画。她只是在相当长一段时间里，除了这个不知道还能做什么，因而实践经验充足。</p>

对于刚刚步入中学的迪克来说，选修的艺术课其实完全不重要。这是他和布鲁斯之间的问题，但是布鲁斯作弊，非要让阿弗给他找个老师来补习。</p>

补习……补习个鬼啊！我可是要当罗宾的，为什么要在这里画这些陶瓷罐子啊！</p>

迪克非常想摔笔了。</p>

然而他再次看到了那个女人凶巴巴的眼神。</p>

虽然笑着，而且脸上的笑容是最适合她的那种恰到好处，但总觉得有什么不太对被他忽略的地方，很重要。</p>

手指松松紧紧，迪克最后妥协了。</p>

这个凶巴巴的女人是他第五任，所谓的艺术课补习老师。</p>

第一位是个干瘪的老头，他的艺术水平应该是很高，但是迪克非常不配合，两个人一起干瞪眼了一个小时；第二位老师是个中年女人，那位女士可比眼前这个优雅得多，被迪克怼了两句认为他小小年纪却已经朽木不可雕，甩手就走了；第三位老师是个死板的中年男人，据说上课只是兼职，他竟然两句说不通就想要动手，这次不用迪克反对，阿弗就把他送走；第四位是个腼腆的艺术系研究生，一言不给迪克做了一节课的示范，而迪克自己睡得天昏地暗。</p>

伊米莉亚是第五位。</p>

迪克也是第一次坐在画板前稍微妥协一下。</p>

至少……别让阿弗操心了。</p>

比布鲁斯·韦恩懂事的迪克这样想。</p>

伊米莉亚站在少年迪克身后看着。</p>

他笔下的线条流畅，构图完整，结构透视都处理得很不错，再次印证了伊米莉亚的想法——他不是不会，就是闹别扭。</p>

黑姑娘满意地点点头，还伸手在少年人的肩膀上拍了拍：“你看，你其实可以做得很好。”</p>

迪克翻了个白眼。</p>

伊米莉亚回忆着阿弗管家的话：“阿弗先生说，你需要完成五幅画，按照期末作业的要求来，抵上你的成绩。”</p>

她撩了撩自己的长：“不好意思，我出去一趟。希望我回来的时候，你已经开始准备下一幅了。”</p>

迪克停住了手中的笔。</p>

他转头，挑眉：“你真的不是来勾引布鲁斯的？”</p>

“……”伊米莉亚对他露出一个假到不行的微笑，“我对花花公子完·全·没·兴·趣。”</p>

我对和哥谭私许终身的黑暗骑士更加不感兴趣！</p>

伊米莉亚气呼呼地想，出门找洗手间去了。</p>

韦恩庄园着实有些大。庄园里也冷冷清清的没有什么人。她转了一会儿，才找到标注着洗手间的地方。</p>

——不愧是大庄园，还有专门的卫生间啊。</p>

不好意思在迪克在的房间里去洗手间，结果出来转了这么大一圈。伊米莉亚一边呆一边洗手，直到一道身影遮住了光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