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第一百六十九章.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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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在做什么？”</p>

这句话配上卫初宴那淡然的神情，让众人都有一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憋闷的很，一直在暗地里挑拨的高鲟也是一阵气闷。</p>

有什么比他们在这里挑衅了半天，正主却完全不知道生了什么，还来得让人丧气呢？</p>

有时候看着卫初宴的眼睛，会像是见到书院中那些见惯沧桑的先生，她眼中有神，而又幽深，清清冷冷地，总让人觉得不可亵渎。</p>

起先说的最起劲的那个王轩，在卫初宴淡淡的扫视下，也没了那旖旎的心思。</p>

虽然气势上被压住了，心中也已有了怯意，但是学子人数众多，小声互相说上几声，互相鼓励一番，便又有了底气，他们66续续地对卫初宴喊话，所说话语倒与之前对赵寂说的别无二致。</p>

只是少了许多的神气。</p>

你一言我一语中，卫初宴将事情理得更清楚了，弄明白以后，她蓦地笑了起来，这一笑倒把大家都给笑楞了，不仅是那些来挑事的，就连赵寂也睁大眼睛，很疑惑地望着她。</p>

不知她为何笑。</p>

倒有几个愣头青将这笑理解成了挑衅，顿时有些坐不住了，大约也是想动手，倏然自座椅上站了起来，赵寂盯住了他们，打算等他们一动就去打人。</p>

她不用很大的力气就好，她就用一点点的力气。</p>

“我觉得你们说的很对。”</p>

眼中的笑意还未消散，卫初宴从容站在靠近台上的位置，说出了一句惊人的话。</p>

下面众人奇怪地互看几眼，小声的讨论起来。</p>

“她莫不是疯了？”</p>

“我看她肯定有阴谋，不要掉以轻心才好。”</p>

“什么啦，你们看她自己都承认了！”</p>

赵寂听着卫初宴说话，捏紧了手中的玉质笔杆，神色中很有些不快。</p>

卫初宴浅笑着看她一眼，再望向众学子时，却变作了似笑非笑的模样，她轻启朱唇，继续说道：“对呀，我没有分化，眼下看来，也已过了分化的时间，是不可能分化了。所以呢，你们说的很对，我又不能入仕，也不能自降身份去经商，如此，似乎只有嫁人一条路可走了？”</p>

“就是嘛，你看，早这么通透不就行了。”</p>

便有人冷笑接道。</p>

初宴盯着那人，盯得他身上冷，蓦然闭上了嘴，她才继续道：“做官啊？做官很好，做官嘛，就知道做官。”</p>

这一声便是嘲讽了。</p>

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四周又喧闹起来，皆是被她这句话给气的。</p>

卫初宴充耳不闻，紧接着说道：“你们去做官，我去走我的第三条路。我不经商，也不嫁人，我可以去做门客呀。动脑子的事情，与分化和未分化有关么？”</p>

她的眼神再次扫过众人，他们本有些愤怒，但等到他们体会到卫初宴话语中的含义，却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一般，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p>

如今的门客之风，不比春秋那时鼎盛，但朝中大臣仍然会在府中养些门客，莫说大臣，就连皇族，也常有门客入府，许许多多的大事，是要由门客们研究、商议后，才让大人最后拿捏主意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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