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讨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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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倒西歪的桌椅，四处散落的纸笔，许许多多的人。</p>

凝固的气氛。</p>

王申在看万清鸢，万清鸢在看卫初宴，卫初宴在看赵寂，赵寂也在看初宴。</p>

好似有一股看不见的吸引力拉扯着她们，让她们互相对视。</p>

此刻，卫初宴俨然是场上的焦点。</p>

嘴角还挂着血丝，唇瓣艳丽的惊人，脸色又十分苍白，奇异的反差融合在一起，让这名向来给人一种温和印象的少女显出一种惊人的妖异来。</p>

妖异中一种惊心动魄的美。</p>

此时卫初宴不过十二三岁，容貌还远远没到盛极的时候，但有些人的美是在风骨，她身上最吸引人的，本就是那股掩藏不住的温暖和煦的气质，如今气质突然转变了一下，由那一瞬间猛然泄露出来的戾气引向阴鸷，又是另外一种美。</p>

甚至显得更加摄人心神。</p>

一瞬间，不只是万卿清，转头望向卫初宴的王申也有些呆滞。</p>

而赵寂，她仍然是面无表情的，只是目光也一直没从卫初宴脸上移开，在触及她身上的细微伤口时，还微不可见地皱了一下眉。</p>

喉咙干涩得说不出话来，卫初宴忍住夺路而逃的冲动，表情复杂地看了赵寂许久，狭长双眸里走马灯般闪过错愕、紧张、愁苦等情绪……最终归于平静。</p>

有什么东西被她藏起来了。</p>

那双眼睛不该是这样的，赵寂心想，可是具体该是什么样子，她又没有个准确的想法。</p>

但是和之前一样，她觉得这个姐姐不喜欢她。</p>

于是她也将下颌绷紧，学着父皇训斥朝臣时的模样，极力做出一副冷漠的样子。</p>

母妃临走前说过，在外人面前，要保持天家的威严，她知道，眼前这个叫做卫初宴的小姐姐，之前便猜出了她的身份。</p>

不仅知道她是谁，还想拒绝她。</p>

想起了不开心的事情，赵寂的小脸绷的更紧了。</p>

“你怎么，没有走呢……”</p>

无法想明白为何本应早已离开的赵寂会出现在这里，卫初宴喃喃地说了一声，声音很小，其他人都没怎么听清，可是刚刚分化成绝品坤阴君的赵寂却实实在在地听清楚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