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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不会是娃儿饿了?你给娃儿喂点子奶吧?今天去拿的,还有点没吃完,我去热热。”小孩子哭闹的厉害,一般就是肚子饿,这是农村人的常识。我爸听见我那被人掐着脖子似的哭声,实在难受,起身取了牛奶,给我放炉子上热着。</p>
家里的气氛更加的沉重,没人说话,除了我那听着让人难受的抽噎声,就是我妈小声哄我的‘吟哦’声了……</p>
终于,牛奶咕咚咕咚热滚了,总算打破了我家那沉闷的气氛,我爸拿碗接了牛奶,吹吹凉,给弄进了奶瓶子里,递给了我妈,然后全家都用一种期盼的眼神望着我妈手里的奶瓶,指望我喝了这一点子奶能好一些,因为我那哭声实在太揪心了。</p>
一分钟过后,我妈那惊慌而显得尖利的声音打破了家里暂时的平静:“老陈,老陈啊你看我们幺儿咋了啊?”</p>
我妈的嘴唇在颤抖,而我爸几大步就跑了过去,一看之下,整个脸色霎时变得铁青。</p>
刚才喂下去的奶,根本进不到我的肚子里,一到嘴边,便被我的咳嗽声给呛了出来,这不是普通小孩子的呛奶,是根本喝不进去。</p>
我的整张脸憋的铁青,那‘吭哧,吭哧’的声音竟然像个老头子,这是我出生以来情况最严重的一次了,望着我小小脖子上鼓胀的青筋,我爸也第一次慌了。</p>
我妈不停的拍着我,想让我好受点儿,我的两个姐姐甚至因为这情况吓出了眼泪,可怕我爸妈心烦,一点儿也不敢哭出声,我爸开始沉重的喘息,眼睛也红了,熟悉我爸的人都知道,这是我爸愤怒了。</p>
就这样,静默了几秒钟,我爸忽然冲出了屋,冲进了厨房拿了一把菜刀,又冲了回来,像疯了似的在屋子里挥舞。</p>
“x你妈,我陈军红一辈子就没做过坑蒙拐骗烂**的事儿,你们弄我儿子做啥子?要弄啥子冲我来,冲我来,不要搞我的娃儿!x你妈哦,你们下得起手哦,一个小娃儿,你们都下得起手哦!出来,他娘的龟儿子给老子出来,老子和你们拼了!”</p>
我爸这个样子就跟中了啥魔障似的,但也怪不得我爸,只因为那次去了乡卫生所没查什么,我爸不死心,又带我去了好几家医院,不仅是镇上的医院,连城里的医院我爸都去了一次,医生都说我没病,是营养不良。</p>
既然没病,特别是呼吸道方面的病,我这个样子咋解释?而且不止是我父母,就是据我两个姐姐的回忆,都说我那个样子,跟被人掐住了脖子没啥区别!</p>
原本由于孟神婆的说法,我爸就对有东西盯上我这个说法有了几分相信,加上此情此景,我爸已经认定有东西在搞自己的儿子了,这就是他那晚疯魔了一般的缘由。</p>
我爸这一闹,终于吓哭了我两个姐姐,屋里的情况更加的糟糕,这时的我妈表现出了一个女人特有的,柔韧的坚强,她反而是最镇定的一个。</p>
她一边轻拍着我,一边一把抓住了我爸还在挥舞菜刀的手:“老陈,家里不是只有幺儿一个,你要是这样,我们几娘母(几母子)靠哪个去?你看大妹儿,二妹都怕成啥样子了,你清醒点儿。”</p>
我妈这一说,终于让我爸清醒了过来,可奇怪的是,他这凶狠的一闹,我的情况竟然好转了几分。</p>
我不再呼吸困难了,那让人难受的啼哭声也渐渐止住了,小脸也从铁青恢复成了平日里苍白的样子,我爸见我好些了,终于彻底冷静了下来。</p>
我妈把我放床上,安抚了一下姐姐们,然后把她们哄去她们的房间睡觉了。</p>
回到屋子里,我妈望着我爸,非常平静的说到:“老陈,我去找周来弟,今晚就去。”</p>
“都说鬼怕恶人,秀云,我儿子的情况我算彻底清除是咋回事儿了,我也是这个想法,我们今晚就去,再拖下去,我怕我们这儿子保不住。”我爸很认同我妈的说法。</p>
既然决定了,我爸妈也不再犹豫,这一次他们是下定决心了,当下他们就抱着我出了,估计是刚才我的情况刺激了他们,我爸竟然破天荒地的打起了手电筒,儿子的命重要,此时此刻他哪儿还顾得上小心?只求快点到周来弟的家里。</p>
冒着寒风,一路无话,平日里要走二十几分钟的路,我爸妈急匆匆的十来分钟就赶到了,我长大后常常在想,如果当时不是抱着我的话,他们说不定更快。</p>
人,潜力是无限的,玄学的‘山’字脉主修身,说浅显点儿也就是激潜力而已。</p>
赶到周家的时候,不过八,九点的光景,只不过农村没啥娱乐活动,在冬天里的此时,已是家家户户大门紧闭。</p>
周家的大门也是紧闭着的,我爸也不说话,冲上前去就‘砰砰砰’的把门敲的很响,在这安静的夜里,这急促的敲门声是格外的刺耳。</p>
许是敲得太急,太大声,不久周家院子里就传来了人声,是周永福的声音:“是哪个哦?”</p>
我爸不说话,也不让我妈说话,只是把门敲得更急。因为他怕周永福听见是我家,就不开门了,我爸这段时间的执着,确实惹恼也惹烦了周家人。</p>
“是哪个龟儿子哦!开句腔卅(说句话啊)。”周永福的声音大了起来,显然是对这样的行为火了。</p>
我爸依然是执着的敲门,周永福大吼到:“不开腔,老子不开门哈。”</p>
我妈在旁边有些着急了,小声说到:“老陈,你就说句话呗。”</p>
“说个屁,周永福的性格是出了名的一根筋,他真要晓得是我们,那就真的不开了。我就这样敲,敲到他烦为止,他还拿不定主意,肯定会开,你也晓得,他胆子大(胆子不大,又咋敢夜探西厢房?)。”我爸的性格里,也有些无赖光棍气儿,只是平日里不显罢了。</p>
果然不出我爸所料,就这样执着的敲了十分钟以后,周永福怒气冲冲的把门打开了,手里还提着一把柴刀,敢情是把我们一家人当捣乱的了。</p>
见周永福看了门,我爸闷着头就往里闯,这动作倒把周永福吓了一跳,这谁啊?跟个二愣子一样!</p>
“站斗(站住),你是干啥子的,别个家头(别人家里)你乱闯啥子?”眼看着我爸就把周永福挤开,进到了院子里,周永福忙不迭的喊了起来。</p>
我爸反应也是极快,一把就把我妈拉了进来,然后反身就把门关上了,这才说到:“周永福,是我,老陈。”</p>
“我说你这个老陈,你这是”周永福松了口气,看来不是啥来找麻烦的,这年头,谁不怕忽然就进来一群人,把家给砸了啊?</p>
但对于我爸的行为,周永福显然还是又好气又好笑。所以,语气也不是那么好。</p>
“周永福,乡里乡亲的,我们进去说话,要得不?你晓得我老陈也不能逼你家做啥子,你今晚上就让我把话说完,你个人(你自己)说,我老陈在村里是不是厚道人,对你周永福,对你周家,是不是以前怠慢过?”我爸这番话说的是软硬兼施,也难为他一个农村汉子能把说话的艺术提高到这种境界,也算是给逼的了。</p>
乡里乡亲,在村里好人缘厚道的爸,以前也常常和周家走动走动,这些显然让周永福心软了,那个时候的人感情到底淳朴,加上那句也不能逼你家做啥子,周永福的脸色总算松和了下来,声音闷闷的说到:“那进来说嘛,算我周永福拿你没得办法。”</p>
我爸松了口气,周家最难应付的人就是周永福,今天晚上过了他这关,看来还有戏。</p>
进了屋,周家一家人都在堂屋里烤火,旺旺的火炉子旁边还堆着几个红薯,这家人倒是挺能窝冬的,热炉子,热腾腾的烤红薯</p>
周老太爷看来人了,抬头看了一眼是我爸,表情木然,鼻子里轻哼了一声,但随后又看见抱着孩子的我妈,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下,但还是忍不住了叹息了一声。</p>
周来弟倒是想说啥子,无奈只打了2声嗝,就闭了嘴。</p>
咬着烟嘴,吸了一口旱烟,周老太爷说了句:“月双,带周强,周红军去睡了。”</p>
月双是周永福的媳妇儿,听见老爷子吩咐了,赶紧哦了一声,拉着周强,周军就要出去,周强是周大的遗腹子,而周军是周永福的儿子,两个孩子都上小学了。</p>
“不嘛,爷爷,我要吃了烤红苕再睡。”周强不依。</p>
“我也要吃了再睡。”看哥哥那么说了,周军也跟着起哄。</p>
周永福眼睛一瞪,吼到:“烤红苕又不得长起脚杆子飞了,给老子去睡了,不然就给老子吃‘笋子炒肉’(挨打)!”</p>
看起来周永福还是满有威信的,一吼之下,两个娃娃都不吭声了,乖乖被周永福的媳妇儿牵了出去。</p>
“军红,我晓得你这次是来干啥子的,话我都说明白了,乡里乡亲的,你不能逼我们家啊。”周老爷磕了磕烟锅,平静的说到,那语气丝毫不见松口。</p>
这不是他们无情,先不说这事儿有没有把握,就说这形势,万一哪天谁说漏嘴了,就是个典型!况且周来弟原本就在风口浪尖上。</p>
我爸充满哀求的盯着周老太爷,牙花咬得紧紧的,像是在做啥决定,终于这样静默了几秒钟之后,我爸的眼泪‘哗’一下就流了出来,接着他就给周老爷跪了下来,紧跟着我爸,我妈抱着我也跪了下来。</p>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p>
我爸这一辈子就没哭过几回,这一次流泪,看来也是真的伤心了,伤心他一个独儿,咋就成了这样,伤心有一天他这顶天立地的汉子也得给别人跪下。</p>
这如此沉重的亲恩啊,真真是每一世最难报的因果,所以百善孝为先,负了双亲,是为大恶。</p>
“军红,你这是,你这娃儿,哎,你跪啥子跪嘛”周老太爷显然想不到我爸会这样,一下子就站了起来,语气也有些慌乱了。</p>
农村的老一辈最讲究这个,无缘无故受了别人的跪,那是要折福的。</p>
好在我爸是小辈,也不算犯了忌讳,但生生让一个汉子跪在自己面前,周老太爷的心里又如何过意的去?</p>
而周永福已经在拉我爸了,就连周老太太也垫起个小脚,跑了过来,拉着我爸说到:“娃儿啊,你这使不得哦。”</p>
“周叔,我老汉说男娃儿膝下有黄金,轻易跪不得,但我真的是没办法了啊。”说着,我爸就抹了一把眼泪,我妈也跟着抹眼泪,显然打定了主意,今天咋也得求周来弟帮忙一次了。</p>
“唉,我不管了,让我大儿媳妇个人决定。”周老太爷叹息了一声,叫了声周老太太,然后老两口就转身就了卧室。</p>
这实际上就是周老太爷在帮我爸了,毕竟周来弟死了丈夫,他周家怜惜这个媳妇儿,咋能指使周来弟做这做那?那是欺负人孤儿寡母啊,话能说到这个份上,周老太爷已经尽力了。</p>
而且,这其中的原因,除了我爸的一跪之外,还有就是我爸提起了我那已经过世的爷爷,我爷爷年轻时候和周老太爷交情不浅,起因就是我爷爷曾经救过周老太爷。</p>
山村多蛇,周老太爷有一次在田里做活时,我爷爷正巧路过,亲眼看见周老太爷背后一条麻娃子(金环蛇)正准备攻击他,按说毒蛇一般不会主动攻击人,除非有人踩到它或者靠近了它的蛇卵才会这样。</p>
当时,我爷爷也来不及提醒周老太爷什么了,只得一锄头铲了下去,周老太爷听到动静,回头一看是我爷爷,循着我爷爷的眼神往下看去,顿时惊出一身冷汗,被锄头铲成两截的麻娃子还在地上扭动,显然没有死透。</p>
山里人记恩,我爸提起这茬,周老太爷哪里还抹得开脸?所以,他甘心让全家冒这个风险了。</p>
周永福见着老爷子松口了,他也不反对了,只说句:“老陈,你先起来,该咋样我嫂子会决定的,你这样跪着也不是个事,我先出去了。”</p>
说完,周永福也走了,一个堂屋里就剩下我们一家三口和周来弟。</p>
此时再跪着就是折了周来弟的福了,我妈抱着我站了起来,然后扯着我爸说到:“老陈,起来,不好再跪了。”</p>
我爸依言起来,扯着袖子抹了几把眼泪,倒是我妈平静的多,她望着周来弟说到:“月红(周来弟的名)啊,我们都是当妈的人,你看看我儿子吧,才一个多月,都被折磨成这个样子了,我这当妈的心头啊,跟天天在割肉一样。”</p>
天下共通的都是母性,我妈这样一说,周来弟立刻心有戚戚焉,赶紧摆了摆手,打着嗝说到:“额……秀云……额你别额再说了,我其实额要帮忙的……额,就是以前担心……额太多了,今天晚上……额……我就帮你一把。”</p>
周来弟这样一说,我爸妈登时大喜,他们不太懂过阴是咋回事儿,只是恨不得周来弟立刻就‘开坛做法’,他们认为用啥神通就是要‘开坛做法’的。</p>
几分钟以后,我妈抱着我被周来弟牵进了西厢房,而我爸却只能在外面等待。</p>
周来弟这过阴的本事,一般有个规矩,就是一律不准男的进入西厢房,有什么问题,也只能女亲属来问,甚至有时候有的女人,周来弟牵进西厢房望一眼,也让别人出来了。</p>
这和其他过阴人的本事颇有些不同。</p>
就这样,我妈终于进入了周来弟那个被渲染的过分神秘的西厢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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