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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听诚被反绑双手,站在公审大堂最中,受着所有人的目光,抬头便是姚飞白。</p>
这一路他没有反抗,这些人又不明真相,便没有对他用刑,或是打骂。</p>
但这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p>
尤其见过他御剑时的人,更觉得匪夷所思。</p>
姚飞白手旁虽放着惊堂木,但那也只是摆设,在这位子待了那么多年,还真没用过。</p>
他看向王听诚,勉强将讶异吞了回去。</p>
这少年,好看得不像话。</p>
不过,意识到那些当家的不满,他赶紧严肃道,“你是何人?”</p>
王听诚倒没有像刚才那样胡扯,也认真答着,“我叫王听诚,从江城来,向薛老前辈送过年贺礼。”</p>
“你一个人来?”</p>
“嗯。”</p>
“你什么时候到的?”</p>
“清晨,天微亮的时候。那时我见薛府有异状,没打招呼就进了。”</p>
姚飞白微挑眉,“异状?什么异状?”</p>
“血腥味。”</p>
“隔几个院你也能嗅到血腥味?”</p>
“不是,我在上空就嗅到。”</p>
“上空?”姚飞白惊疑。</p>
其他人也吃惊看着,尤其见到王听诚御剑站在后院的人。</p>
忽然有人冷声道,“这少年,会御剑。”</p>
此话一出,公审大堂顿时闹腾起来,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p>
王听诚看向开口那人。</p>
那是位四十出头的男人,刚才也去过薛府后院。</p>
王听诚想了许久,才记起那人叫江文光,寒江宗的三长老。</p>
小声议论半天,姚飞白觉得是时候维持秩序,干咳两声,待大堂恢复安静后,继续问,“有人指使你吗?”</p>
“没有。之前受过薛老前辈的恩惠,想来报个恩。”</p>
姚飞白想了想,觉得这少年有问必答,看起来也不像穷凶极恶的杀人犯,便直接问了最根本的问题。</p>
“人是不是你杀的?”</p>
“不是。”</p>
听者的目光有了变化。</p>
姚飞白早知是这答案,打算再问几个,然后说证据不足,将案子扔回给听审的。</p>
“贺礼呢?”</p>
“我绑着呢。”</p>
姚飞白哑然一笑,好像真是这个道理。</p>
但总不能松绑吧。</p>
大堂里还有那么多双眼盯着他,盯得他心里毛,就在这难决定时,王听诚突然开口。</p>
“算了,在我左边挂着的香囊里。”</p>
听者鄙视瞪了他一眼。</p>
姚飞白仿佛被解救,示意旁边的捕快过去拿。</p>
捕快也是位修行者,只是境界低,但也知道能御剑意味着什么,更不相信王听诚会被绳子绑得出不了手。</p>
但畏于此时压力,只是蹑手蹑脚凑到王听诚身边,小心翼翼摘下香囊,便飞快回到姚飞白身旁,递过香囊。</p>
所有目光落在香囊上,姚飞白干脆无视所有目光,从香囊中倒出一个盒子。</p>
王听诚突然道,“那盒子有机关的,大人最好小心点。”</p>
姚飞白双手僵着,觉得还不如对着薛府后院那一堆残尸。</p>
“妖言惑众!我来!”燕德成骂了一句,走到姚飞白前取过盒子,当众打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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