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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埃罗外城。</p>
庆新节后的春假刚过，外城的摊位早已熙熙攘攘。</p>
陈汉生和卡兰达正在一个个摊位之间逛着。他们俩在学校看完元旦晚会，就和商队一起出来到了苏埃罗。</p>
陈汉生现在不需要经常跑货，但是作为商务组的副组长，时刻了解市场行情还是很有必要的。所以他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到苏埃罗等几个主要贸易城市转一转。</p>
运气好的时候，能够现一些当地人觉得价值不高，但是学校却有办法加工的好东西。一个月前，就在这个市场里，陈汉生现一种褐色的胶块，据说是南方森林里产的一种树胶，当地人想不出这东西有什么大用，就把它做成了有弹性的鞋垫，玩具球和小碗之类的东西。他当时就觉得这东西很像橡胶，买回去鉴定以后，现果然是一种很接近橡胶的高分子化合物。于是他们马上和这个商人联系好供货，建立了一条新的商路。</p>
新年之后，往往会有一些新面孔出现在市场里，陈汉生就像一个寻找猎物的猎人，乐此不疲地在森林里晃悠。</p>
天气虽然刚刚回暖，但是市场里的气氛已经热火朝天。</p>
陈汉生东瞧瞧西看看，没事还会和摊主们聊上两句。卡兰达则没有这种兴趣。她只是哼着小调，跟在陈汉生后面。</p>
卡兰达哼的歌是一《荷塘月色》，这曲子是老陈教了她，然后在元旦晚会上唱的。她每每想起，那天他俩在舞台上一起唱这歌的场景，就会情不自禁地翘起嘴角。</p>
本来老陈被晚会组委会分配过唱歌的任务，只想应付一下就过去的。他随便挑了一歌。教了她两遍就去忙了。但是卡兰达却很重视这次亮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拿出修炼斗气的决定和动力去练习这么一歌。</p>
为了练好歌，她专门去找了柳婉当老师，一个字一个字地校准读音，一句一句地唱对音调。</p>
这歌和他们传统风格的歌曲非常不同。她偷偷练了两个星期，才完全掌握。当排练的时候，她放声唱出这歌的时候，把大家都震惊了。</p>
她现在还记得陈汉生，听到他歌声时，既开心又自豪的样子。</p>
“好啦，别唱啦。歇会儿歇会儿，哥有空教你唱几别的歌。老是单曲循环我耳朵都要起茧子啦。”陈汉生把一块矿石放回摊位，转身和卡兰达打趣道。</p>
然后他腿上就挨了一脚。</p>
“嘿嘿，你那些团员要是看到你现在耍小脾气的样子，可得惊呆了。”</p>
“啥意思？”卡兰达双手抱在胸口，斜着眼看着老陈。</p>
“当然是偷着乐呗，你这样子，只有我一个人看得见。他们只配看你板起脸做大女人的样子。”</p>
卡兰达咬着嘴唇，想学着那些女生一样，说一句“讨厌。”，但是嘴唇上都要刻上牙齿印了，还是觉得说不出口。最后只得又踢了老陈一脚。</p>
陈汉生牵住了卡兰达的手，两人就像逛街一下，在市场里又晃悠了一会儿。陈汉生突然咦了一声，凑到一个摊位面前，拿起一个杯子，仔细端详了起来。</p>
“怎么了？一个杯子有什么好看的。”卡兰达瞅了一眼，现那杯子是铁质的，和学校里常见的搪瓷杯样子很像，但是质量就差多了。而且外面没有那层色彩艳丽，滑滑的东西。</p>
陈汉生没答话，又拿起那个摊位上的碗、壶和盆子看起来。</p>
那摊主见陈汉生看得仔细，连忙介绍起来：“这位客人，我这边产的铁器可是好东西。你看，这种式样，在有眼光的贵族老爷那里特别受欢迎。你如果贩去其他地方，一定会好卖的。”</p>
陈汉生放下手里的一个茶壶。指了指自己的脸，“看得出我从哪儿来的吗？”</p>
“我知道。您一定是从黑山那里来的，苏埃罗谁不知道黑山来的老爷小姐们黑黑眼睛。”摊主带着几分讨好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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