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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这帮不良份子里竟藏有国民党的特务。他看中了兄弟俩的反动心态,花着钱请他们吃喝玩乐赌,就是没得嫖。为啥?妓女们都被送去改造了。兄弟俩被这特务灌输了许多反动意识,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不明不白、一头雾水的就被拉去参加些反动活动。</p>
老三在二十五岁的那年,也就是文革之初,因为涉嫌制造混乱,聚众斗殴,被判劳改,特务也在那次混乱中被公安当场击毙。老三捡回条命,才知道事态严重,本打算等自己从劳改所出来之后,定要洗心革面,好好做人,结果有一年劳改所大批斗,他就再也没有踏出劳改所的大门了。</p>
老四呢?也就是邹嫣颐的老爸,这家伙不知修了几辈子的福气,在那次制造混乱的活动中,竟因为吃错了东西,拉了一天的肚子,没来得及参与。在得知自己大哥被捕,特务又被毙了之后,他才意识到自己差点儿就把命也搭上去玩了。但这臭名昭著的男人还是没有汲取教训,依旧整日游手好闲,心里老盘算着等大哥从劳改所里出来,两兄弟再拼一翻事业,谁知等来的却是大哥的讣电。</p>
得知大哥死了,他就连心里的依靠也塌了。好吧,既然大哥死了,那就得自己一个人来拼这翻事业了。怎么个拼法?赌呗,除了这个,他还会什么?若论拼命的胆量,十个他凑一块也没有他哥的大;但若论赌博的胆,他却是那种敢把自己老娘往赌桌上押的人。他的老娘,也就是邹嫣颐的奶奶,痛失了大儿子,见小儿子又不长进,担心他在自己百年之后连个归宿都没有,踏破门槛,终于在他三十九岁那年给他说了头亲事,四十岁才有了邹嫣颐,三年后又有了个小儿子。</p>
本以为他有了家室,人也就该踏实了,谁知却不然,老婆天天在外打工,他还是闲在家里,有事没事拿着家里的吃饭钱去赌。在邹嫣颐十二岁那年,老婆终于忍无可忍,带着小儿子离家而去,临走之时甚至没跟邹嫣颐说上一句话。</p>
“我爸跟我妈是我这辈子见过最混蛋的父母。”</p>
顾纬越坐在开往南昌的车上,一言不地听邹嫣颐述说着她的边缘家庭史。“虽说我那个混蛋老爸跟我二姑妈感情不是很好,但我的二姑妈对我还是不错的。记得有一年春节,她还一家人来看望我们,给我带了好多好吃的。表哥表姐跟我的感情也不错,所以我才想到去找他们家。”</p>
顾纬越点着头,表示可以理解。谁料邹嫣颐却说:“昨天我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我在那冰柜里醒来之后,感觉给冻得不行。那时候我就在想,自己是在哪呢?你会不会来救我呢?直到我再次醒来,现你就在我眼前,都不知道有多高兴。”</p>
“是吗?”顾纬越淡淡地说。</p>
“什么‘是吗’?人家当时正感动着呢,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哎?对了,我刚就一直想问你,我为什么会在那冰柜里?还有,昨晚我看见卢大夫在宁宁的病房里做了些什么,然后就有一个男人把我弄晕了,这是不是有什么关系啊?”邹嫣颐说道。顾纬越看了她一眼,然后叹了一口气,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包括姚尚权卖死人内脏救人的事,统统说了一遍,直听得邹嫣颐张大嘴巴说不出话。</p>
“事情就是这样子了。”顾纬越压低声音说道:“你就是这样差点给人灭了口,若不是他们本非歹人,你我恐怕就得把命留在医院了。这些事你千万别跟任何人说。另外,我想了一下,到南昌之后,我就不和你去找你姑妈了,毕竟我不方便接触太多人。到南昌以后,咱们就分道走吧,谢谢你在这几天陪着我。”</p>
“啊?”邹嫣颐不敢置信地看着顾纬越,道:“你救了我那么多次,我还没好好感谢你呢,你这就要撇下我不管了?”</p>
顾纬越无奈地说:“这两天生的事太多,而且还有一伙刑警追着我,我要是跟着你的话,你会受我连累的。你还是赶快找个地方,重新开始你的生活吧。”邹嫣颐听了,把头扭向窗户,默不作声。“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你刚从那皮条的手中逃出来,该是好好想想怎么继续你的生活了。你……不会重操旧业吧?”</p>
“这与你何干?”邹嫣颐冷道:“反正你我只是萍水相逢,你有你的阳关道要走,我也有我的独木桥要过。”</p>
听了邹嫣颐的话,顾纬越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对啊,只是萍水相逢,无所谓留与不留,自己已是一条腿跨在鬼门关的人了,难不成还让人家跟着自己受连累吗?筵席已散酒亦冷,待到车子在南昌停下之际,便是他们两人分道扬镳之时。</p>
一路上,两人都没再说话。客车延着沪昆高一路朝东飞奔,大约六个小时之后,客车便停在了一家大酒店门前的马路。顾纬越走下了车,往四周看了一下,那酒店名唤南昌索菲特泰耐克大酒店,其门面的规模气派之大,就连他这种城市人也不曾多见,再者一侧是赣江美景,一侧是市政府作邻,想必出入酒店之人非富则贵。</p>
顾纬越流连了一下,他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从一个大城市出逃亡,辗转数月,途经农村与县城,如今又再回到一个大城市中。看着那巍然屹立的大楼,车水马龙的道路,顾纬越感觉是既陌生,又熟悉。</p>
他真的是很想停下脚步,好好再流连一下这些景象,他不想再跑了,亦不想老碰着些乱七八糟的事。阳光带着炽热的感觉洒在这个陌生的城市上,这里有陌生的道路,陌生的建筑,陌生的人与陌生的方言,唯一不陌生的,就只有心中这股陌生的感觉。这里,会是自己暂时的归宿吗?</p>
邹嫣颐也从车上走了下来,带着同样好奇的目光浏览着这个城市。顾纬越转过身来,很有礼貌的伸出手说道:“我们就在此分别吧。”邹嫣颐垂眸看了看他的手,并没有递手相握,脑海里翻过这短短数日的经历。她觉得与顾纬越已然是生死之交,却又并非仅此而已,她相信顾纬越对自己也有同样的感觉,只苦于他是一个逃亡者。</p>
邹嫣颐在片刻之间为自己与顾纬越的关系定位,但始终没得出答案,一想到顾纬越要与自己道别,当即心烦气躁起来,遂带点小脾气的伸手与他相握,嗔道:“好吧,我们就在此分别,希望我们后会无期。”她本意是说说气话,心中自是一万个不愿意与顾纬越分别,话出之时,心头早就大有凄意。</p>
顾纬越听了,心中也一阵酸楚,但口中却道:“是啊,像我这样的人,你还是别再碰上为妙。那我走了。”说着,便欲转身离去。</p>
“慢着!”邹嫣颐叫住了他,问道:“你打算往哪去?”顾纬越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或是先找个地方落脚,能过多久是多久吧。”邹嫣颐走到他跟前,从提包里掏出一个小包,放到他手里,说:“拿着吧,这是我之前借我朋友却忘了还的手机,往后就算不见面,也别丢了联系,即使你给人拉去枪毙了,也可以告诉我一声。记住,你用这电话的时候,除了我的电话,你谁的都别接。”百般滋味萦绕在邹嫣颐心头,一时没忍住,滑下两颗泪珠。</p>
“还有——”她抹去滑至唇边的泪水,道:“你必须得答应我一件事。”</p>
“什么事?”</p>
她努力强忍着,别让凝在眼眶里的泪水再涌出来,哽咽着说:“你这混蛋,我把我的家事都告诉了你,但你却什么都不告诉我。我要你答应我,往后在电话里,你要把你所有的事都告诉我,免得不知哪天你给人枪毙了,就把秘密都带进了棺材。”</p>
顾纬越笑了笑,说:“放心吧,我是不可能会有棺材的。”</p>
“你答不答应?”</p>
两人站在路边,就像昨晚站在田道之中,忽起一陈凉风,吹乱了两人的梢。</p>
“我答应你。”</p>
(本章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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