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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p>
“真的能够解决吗？”</p>
嗅着空气中缭绕的臭味，众人不由的疑问满满。</p>
“呵呵，是骡是马，今日就能够分晓了。反正看看也不会丢掉些什么。咱们也吃不了亏。”有人笑着说道。</p>
“嗯。有道理，反正看看也没有什么损失，好用的话，对于大明来说，将来也是个不错的选择。”</p>
人们纷纷点头称是。</p>
“陈老头，你安排些人手，准备些草木灰，还有筛子，大锅。你们先弄着，我去做些其他事情。”</p>
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听到陈老头呼喊了两声，接着就看到一座行军灶台平地而起。</p>
徐达正在旁边指点着，这里尺寸不太好，这边儿的锅没放好，韩阳看着有些心酸。</p>
堂堂的大将军，竟然指导这种事情，可见对于自己这件事情，人家老人家真的是上心了。</p>
“大将军，您怎么不多休息一会儿，这事儿交给我们就行了。”很快韩阳就来到了徐达面前，关心的说道。</p>
“韩大人。”</p>
陈老头见到韩阳回来，便起身行礼。</p>
“韩大人。”</p>
众人纷纷上前给韩阳行礼。</p>
“大家不用如此。”韩阳赶紧上前，搀扶着徐达，然后对着众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先忙的。</p>
扶着徐达做好，韩阳苦笑着说道：“这事儿我是有根据的，大将军不必如此担心，等到出了成果，您老人家在出山也不迟。”</p>
“呵呵，韩小子，你放心吧。咱的身体好着呢。年轻的时候，打仗什么苦没吃过。这点儿苦算什么。再说了，老夫这身体都生锈了。”</p>
徐达拍着胸脯，想证明自己老当益壮，结果自己又咳嗦起来，弄得满脸通红。</p>
众人见状，又是焦心，又有些苦笑不得。</p>
“咦，这是什么？”</p>
徐达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不由的动了动鼻子，诧异的问道。</p>
“感觉，好像是大粪味。”陈老头也吸了吸鼻子。</p>
“咳咳，就是大粪。”韩阳咳嗦了两声，举了举手。</p>
“韩阳，你说你弄这厕所的大粪做什么？不行你就想办法弄硝石，这大粪不干净。”徐达摇摇头。</p>
“韩大人糊涂了，你们也跟着糊涂吗？”徐达正跟韩阳说着，就见飞熊卫的将士，抬着更多臭气熏天的脏土走了过来。</p>
“就是啊，这东西又没试过，你们不等做完实验再弄，瞎折腾什么？”陈老头也跟着附和。</p>
对于韩阳所做的机床陈老头虽然很佩服，但是对于韩阳所谓的用大粪做硝石这个活，实在是没有信心。</p>
“咳咳，这个确实是我要他们弄的。”韩阳摸了摸鼻子，替那些军士解了围。</p>
“啊。这个韩大人有所不知，这个厕所里的土有硝一事，咱确实听说过，可是处理不好的话，这硝石不纯，制造出来的火药，威力肯定是有问题的。”</p>
一个飞熊卫的百户上前说道。</p>
这话一说，给了众人希望。</p>
毕竟他们都是军士，接触这东西多一些。徐达忍不住看向那百户。</p>
“咱们是跟着陛下起事的老兵了，当初刘伯温老先生就曾经提议过此事，让我们负责实验，可是咱们没办法对着东西很好的处理，只能用厕所的白色结晶，所以制造出来的硝非常少。”</p>
“呵呵，大将军您就放心吧。如果真的处理不好，我也不会这么做的。”</p>
韩阳平静的笑道。</p>
“你说这脏土，真的能够处理吗？我们曾经研究过，最后可都放弃了。”这飞熊卫的百户诧异不已。</p>
“能！”韩阳用力的点点头，“我有祖传的秘方，可以处理这个问题。”</p>
为了增强说服力，韩阳只能再次动用了祖传秘方的噱头。</p>
在祖传秘方的幌子下，韩阳指挥着军士和匠户们再次处理厕所的里的脏土。</p>
其实韩阳是准备在自己动手的，可是徐达说什么也不同意，没有办法韩阳只能自己动嘴，指挥下手底下的将士去干这件事情。</p>
徐达很好奇怎么处理这肮脏不堪的泥土，于是就让陈老头他们继续整理灶台，而他自己在一旁看着如何处理这些东西。</p>
“这些泥土的颜色不同，处理方式也不同，有很多土最后是要挑出去扔掉的。”</p>
“取了一些草木灰，将硝土和木灰分别碾碎过筛混合装入一个大锅内。开始用热水淋洗。在液体慢慢过滤提炼，浓度从红棕色逐渐变淡，冷却结晶后，纯正的硝土便成了。”</p>
韩阳一边儿给工匠们指挥着他们筛土，一边给徐达介绍这些注意事项。</p>
“这东西看起来跟硝石没有任何关系，但是经过简单的处理，绝对可以用来制造火药，而且品质也不会差，最关键的是量足够大。到时候只要安排百姓定点排尿，咱们再也不用担心西北的硝石矿石不控制咱们手里了。”</p>
韩阳解释着，一边儿用手不停的挫着木炭。</p>
“其实这东西，最难的，不是硝石的生产，而是火药的配方，一般人根本不知道最佳的配方是什么，自然生产不出来最好的火药。”</p>
“韩大人说的没错，这火药不同人配出来的，威力就会各有不同。可是除了工匠，咱们自己又配不了，很多时候使用这东西，就跟撞大运似得。赶上命好，杀人如同探囊取物，赶上命不好，就只能自己找阎王爷报道去。”刚才说话的那百户摆弄着硝土，皱着眉头说道。</p>
“只要有了合适的配方，我绝对能够做出最佳的火药。”韩阳微微笑道。</p>
一会儿的功夫，红棕色逐渐变淡，冷却结晶后，纯正的硝土还真的让韩阳治成了。</p>
陈老头低着头，猛地嗅了两下，刚才那浓浓的臭味变淡了。</p>
取而代之的则是硝石的味道。</p>
“没想到韩大人的祖传秘方还真的挺厉害的。”</p>
徐达上前也闻了闻，额头上的皱纹不由的舒展开来，饱经风霜的脸上像是老树开花一样，从额头到嘴角，绽放了最朴素的笑容。</p>
对于徐达来说，一旦解决了火器的问题，他手底下便握住了一支重要的王牌。</p>
徐达看向众军士，满是笑容的脸忽然变得严肃起来。</p>
“诸位，你们可记住了，这是韩大人祖传的秘方，也是朝廷重要机密，你们可要管住自己的嘴，不要向外胡说八道，不然可别怪咱军法无情。”</p>
“大帅，您就放心吧。咱们飞熊卫的军纪您还不清楚吗？”众人纷纷保证，一定会守口如瓶。</p>
“其实也没有什么，就算是别人知道了硝石的制作方法，但是不知道火药的配方，他们也制作不出威力巨大的火药，顶多跟烟花差不多，根本没有办法用来杀人。”</p>
韩阳毫不在意的笑了笑。</p>
就算是你能制作火药，但是你在火铳技术上落后，这战争你也占据不到任何优势。</p>
有了自己的大明，难道还没有信心将火铳技术一直保持在最前面吗？</p>
“你小子心真大，就算是配备不出威力强大的火药，但是别人一旦会生产了，也会给大明造成足够大的麻烦，就拿北元来说，他们本来就占据着骑兵的优势，一旦连火药还能生产了，咱们的城池还有什么优势？所以这东西一定不能外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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