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一怒再怒两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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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窗外的落雪惆怅的叹口了气，想要进国子监怎么也要翻过年到了二月份，到时再说吧。</p>

新宅的翻新并没有想象中那样迅，毕竟到了年底许多长工都要回家过年，过了腊月十五新宅那边的翻新就彻底停了下来，田氏那边一早收到消息，虽然不太情愿可还是留在开封过了最后一个新年。</p>

这是曲清言回到曲府的第一个新年，三进的院子里冷冷清清，只有曲文海同他们四个孙辈。</p>

那日曲文海飙后，对曲清言就一直冷着脸懒得理会，除夕夜里祖孙五人一同守夜，大家围坐在一起气氛竟是难得的有些尴尬。</p>

曲清闻的心高气傲被曲清言一再的打击，已是快要写不出文章，自那日从杨府回来，他就将自己关在院子里，每日卯时就起床开始看书。</p>

他这般勤奋于曲文海而言自是乐见，大明重嫡重长，若是这一辈中只有一人可以出头，他自是希望那人是他的嫡长孙。</p>

厅堂中气氛微滞，曲清言怕冷身上照旧是裹着那件被刮出口子的棉斗篷，斗篷拉在身前挡着腿，露在外面的白花花的棉絮就格外刺眼。</p>

曲文海本就不算和善的目光在落在她的斗篷上时，瞬间就冷了下来。</p>

“府里可是亏待你了？”</p>

突如其来的指责让曲清言有些懵，顺着他的视线落在自己的斗篷上这才明白他是在说什么。</p>

没亏待吗？旁人的冬衣都有四五身，只她是两身，那管事给出的理由也很冠冕堂皇，她在长身体做的多了来年就不能穿实是有些浪费。</p>

那曲清鸿和曲清希同是庶子，也没见着他们穿过前一年的旧衣裳。</p>

她身上的斗篷还是当年在平县时，秦氏从外面的铺子里买回来的。</p>

“是清言的错，这斗篷穿了两年就舍不得换下。”</p>

曲文海没想到她居然敢顶嘴，眉毛竖起就见着她身上的袍子似是也未曾换过。</p>

曲清言也不待他多问，自顾自的又说着：“清言在长身体，袍子做的多了太过浪费。”</p>

曲文海的脸已是被气的涨红，抬手指着她，可嘴唇蠕动了好半晌却是半句话都说不出，这田氏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还搞这套小动作，难怪曲清言一直心生反骨！</p>

“回你的院子自己守岁去。”</p>

“是，孙儿告退。”</p>

曲清言起身就往外走，身后突然传来摔东西的声音。</p>

“来人！去请家法，除夕夜公然顶撞祖父，真是学了一身好礼法，我今日就让他知道何为家法。”</p>

曲文海暴怒，身前的矮桌被一脚踢翻，桌子直直的撞在曲清言的身上，她腿上一阵刺痛摔在地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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