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两边搞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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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防盗章的小伙伴是购买比例不够, 等12小时再看最新章吧　　王崇远当然不肯给吴氏这个机会，可他五个儿子都活在他的庇护之下, 没有特别成器能独当一面的，所以在年过古稀准备致仕之时, 王崇远选中了姚汝清接班，并把自己的小孙女嫁给他做继室。</p>

“正旦朝见皇后时, 夫人可见过丽妃娘娘？”从安国寺回家的马车上，姚汝清突然问王氏。</p>

姚汝清悄悄见过太子之后，就叫妻女收拾东西回府, 只留了管家继续做道场, 王氏见丈夫也上了车，还不叫丫鬟随侍，以为他是要对自己解释缘故，没想到他竟突然提起宫里的堂姐, 不由一愣。</p>

“丽妃娘娘？”王氏摇头, “不曾，说是感了风寒, 正病着。过后大嫂子去看过, 说没有大碍, 懒怠折腾了见人而已。”</p>

她口中的大嫂子是长房长媳，也就是丽妃的亲嫂子, 姚汝清听了一笑, 道：“懒怠见的人, 恐怕不是你们吧？”</p>

王氏对丽妃和皇后的陈年公案自然很清楚, 便也心照不宣的一笑，又叹道：“不见也好，清净，都这么多年了，再争也争不来什么。”</p>

姚汝清没再说话，王氏看他神色，像是在想事情，便也没开口，直到回到家，打了儿女们，才问：“相爷今日怎么突然提起丽妃娘娘？”</p>

“不是我突然提起，是太子殿下突然提起来的。没想到殿下竟然也知道此事。”姚汝清把太子跟他说的话简略一说，“说是荐一位名医给阿栀看病，你听听，有那么简单吗？”</p>

王氏生在相府，嫁给姚汝清后没几年，婆家也变成了相府，政治嗅觉自然比一般妇人敏锐，她有点不安的问：“这个刘太医难道？可是殿下才多大年纪，他怎么会知道？丽妃娘娘私下查了那么多年，都没能查个清楚……”</p>

姚汝清插嘴道：“你确定丽妃娘娘没查清楚？也许……是你不知道而已。”</p>

王氏一惊：“相爷的意思是，丽妃娘娘与太子殿下……”</p>

“太子殿下突然去探望三皇子，总有缘故，我猜着必是宫里老人指点的。”姚汝清将双手笼在袖中，掐着指节捋顺思路，“奇的是，三皇子居然肯跟太子交谈，还下了三局棋。”</p>

王氏道：“是啊。皇后娘娘也是奇怪，三皇子早产，她一点儿都不怜惜，竟不肯养在中宫，这些年来也从不提三皇子，好像只有二皇子一个儿子似的，要不是太子殿下忽然提起，恐怕没人记得还有个三皇子。”</p>

“你不知道皇后因何早产吗？”姚汝清侧头看向妻子，心里默算时间，突然又笑了，“是了，你那时还小，大概没人和你说这些。”</p>

王氏被他这一笑弄的有点羞涩，低头道：“只听说是端午宫宴后，皇后娘娘突然不适，夜里就生了三皇子，后来也有人说，因三皇子生在恶日，皇上和皇后才对三皇子冷淡。”</p>

“皇后娘娘突然不适，并不是在宫宴之后，而是宫宴之上，有个舞伎跳了一支当年赵庶人跳过的舞——赵庶人你记得吧？因为一支舞惹怒陛下，后逃到先皇后宫中，害得先皇后惨死，被废为庶人赐死的那个。”</p>

王氏皱起眉，因先皇后的遭遇，心中十分不适，但仍强忍着问：“什么人还敢跳这舞？”</p>

姚汝清伸出手拍拍妻子放在腿上的手，以示安慰，“赵庶人的妹妹。赵家因赵庶人而获罪，女眷没入宫中，这个女子因为善舞，竟一步一步出了头，得以在宫宴领舞。当日据说陛下并没记起来，皇后虽然变了脸色，也没打算当场追究，但此女竟是个烈性女子，她跳过那支舞还不算，末尾突然高声叫了皇后做宫女时的名字，还说‘天理昭彰、报应不爽，你害得我姐姐蒙冤而死、先皇后一尸两命，如今终于轮到你了’。”</p>

这么一闹，立刻就有内监围过去捉人，那女子当即拔下头上簪，戳破自己颈部后，就着喷溅的鲜血诅咒所有害死她姐姐的人不得好死，还说自己死后一定会投胎到吴皇后腹中，叫她难产生不出来，痛死为止。</p>

也许是场面实在可怖，吴皇后当时就惊的腹痛难忍，离席回宫时，抬轿的内监还不小心跌了一跤——据说跌跤的地方，就在赵庶人原先住的琳光阁外。然后吴皇后就早产加难产了，折腾了两天两夜，才把三皇子生下来。</p>

“大概皇后把那舞伎的话当了真，刚一清醒就找了张天师进宫施法驱邪，张天师一向知情识趣，就说三皇子恶日出生，妨害父母，不到成年，不能相见，又在宫城西北角找了个僻静院落，说是能压服厄运，从此就把三皇子安置在那里。”</p>

王氏听得目瞪口呆，末了心想：这才是最大的报应呢！</p>

姚汝清只讲故事，并不评价，连皇帝陛下也被吓的做了好几日噩梦、生了一场病的事都没提，“算起来，三皇子也有十二岁了，太子殿下说三皇子都快有二皇子高了。”</p>

王氏惊疑不定，低声问：“依相爷看，太子殿下到底是何用意？”</p>

“是何用意，我现在也不十分确定，所以要夫人帮我。初一尚书府做寿，大房那边定会来人，你问丽妃娘娘好，顺便提一句刘太医，就说想请来给阿栀看病，看大房怎么说。”</p>

尚书府指的是王家四房，也就是王氏的四伯父王怀仁，太子严昭伴读曹毓的外祖父家。</p>

“是，妾记下了。那要不要带阿栀去？”</p>

“自然要去的，她也大了，性情也比从前开朗了些，以后你多带她出去走走，别总闷在家里。”</p>

王氏应了一声，又问：“太子殿下……除了荐刘太医，没再提阿栀？”</p>

姚汝清脸上露出一抹奇异笑意：“你也看出来了，不过他真没提。反而劝我说，旁的事都可以等，只有旧疾等不得，只有早早去了病根，才好展望来日。”这是一语双关，阿栀刚提到皇后可怕，太子殿下就说要先去旧疾再谈其他，不提他是不是真有把握扳倒中宫，只说太子尚不到弱冠之年，就有这份胆识心性，说不得本朝中兴，真要落在这位身上。</p>

王氏没他想的那么深远，有点糊涂的问：“怎么殿下说的，好像我们阿栀病很重似的……”</p>

“病重不重不要紧，要紧的是去根。我想了想，殿下的话也有理，若是阿栀的病在家时都没治愈，难道指望去了婆家再好好治？我再叫人寻访名医。”姚汝清说着就要出去见幕僚，站起来以后，却又想起一事，“于碧珊怎么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