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砹和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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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江暖没想到6然竟然会帮自己，傻傻地看着对方。</p>

“我挺沉的……”</p>

“所以过年的时候, 要少吃点。”</p>

6然一只脚点在路边, 扬了扬下巴示意江暖上来。</p>

“我可以跳上来的。”</p>

“我怕你腿短跑不快, 上不来。”</p>

6然指的是前几天他故意把车骑快, 让江暖没上去的事儿。</p>

“我腿才不短！”</p>

“根号二，你觉得自己腿还能长一米？”</p>

“你才根号二呢！上次不是量过了吗！我一米六三了！我校服裤子短了啊！”</p>

“那是你胖了，撑起来了。”</p>

尼玛，这比说我校服缩水还过分！</p>

“手套呢？”6然问。</p>

“什么？”江暖两只手握着后面的架子，侧过脑袋去听。</p>

“我说你手套呢？”</p>

“出来的时候着急，忘在家里面了。”</p>

江暖这个时候感觉到手有点冷。</p>

6然忽然腾出一只手来向后。</p>

“干什么啊？”江暖不解地问。</p>

“手呢？”</p>

“干什么呀！”江暖不情愿地刚用手去拍一下6然的指尖，就被他一把扣住了。</p>

他的手指很好看，班上许多女生都这么说，被这样的手握住的时候, 江暖现自己连呼吸都不敢。</p>

6然将她的手放进了自己的外套口袋里，说了声：“这样不就不冷了。”</p>

只是一句话而已，从心头到指尖, 就像是被什么给捂着, 悄无声息地温热了起来。</p>

江暖将另一只手也伸进了对方的口袋里, 真的……好暖和！</p>

她眯起眼睛，冬日夜晚的空气不再那么冷冽, 甚至因为这种清冷而让整个世界都变得开阔起来。</p>

“其实你不是那么讨人厌的。”江暖小声说。</p>

“什么？”6然侧了侧脸, 她看见了他说话时呵出的白气。</p>

“我说, 你还不是没戴手套！”</p>

才不夸你呢！夸你, 你的尾巴肯定翘上天！</p>

他们骑了二十多分钟的车, 来到了江暖的外婆家楼下，江暖顺着去路口的那条人行道，低着头仔细寻找了起来。</p>

如果这条路都找不到的话，她就真的想不出来自己的包还能丢在哪里了。</p>

6然推着自行车走在人行道边上。</p>

一直走到路口，江暖都没找到。</p>

她直起背脊，向后看着那一条没有人的路，空荡荡的，也确实没有那个小包。</p>

“好像没有……白麻烦你带我过来了。”江暖不好意思地朝6然笑了笑，但是心里却很遗憾。</p>

“你很喜欢那个包吗？”6然问。</p>

明明是没有什么起伏和温度的声音，在这样的路灯下，却有着淡淡的暖意。</p>

“嗯，我很喜欢。是我初中的时候，外婆送给我的。所以过年我都会背着那个包来看她。”</p>

“里面有什么？”6然又问。</p>

“手机。还有大白兔奶糖和费列罗。”</p>

江暖呼出一口气来。</p>

“你的那个包是不是红色和黄色的毛线织出来的？”</p>

“诶，你怎么知道？我没在你面前背过啊。”</p>

6然抬了抬下巴，江暖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就见到那个小挎包就落在人行道台阶和马路之间。</p>

“啊呀！我的包！”江暖心中止不住的惊喜，赶紧将它捡了起来。</p>

原来挎包的包袋线头松了，所以掉了，只是当时江暖没有感觉到。</p>

她打开包，欣喜地说：“太好了，我的大白兔奶糖还在！”</p>

“看你的样子，大白兔奶糖比手机还重要。”</p>

“那当然。我小时候是在我外婆家长大的。那个时候最流行的就是大白兔奶糖。但我外婆不让我多吃，为了哄我乖乖去幼儿园，只有进去教室的时候，才会给我一粒。后来我长大了，外婆还是总记得我爱吃大白兔，每次过年都要给我买。现在很多地方都买不到了，但是我知道她每次都会坐很久的公交车，去那个零食批市场买。”江暖笑了笑，拿了一个费列罗给6然。</p>

“为什么给我费列罗？”6然问。</p>

“谢谢你呗。”</p>

“你觉得大白兔好吃，还是费列罗好吃。”</p>

“费列罗吧。但是……我可以没有费列罗，但不能忘记大白兔。”</p>

“所以你不觉得把你最念念不忘的东西给我，才算是真正的谢谢吗？”</p>

江暖本来想回一句“费列罗更贵”，但是眼前的6然让她忘记了原本想要说什么。</p>

他的眼底没有了那种总是只能远观的疏离，他的眼眸明亮，眼睛有着让她羡慕的漂亮轮廓。江暖想起了在电梯里第一次见到6然的感觉，那是一种惊艳，他和她见过的所有男生都不一样。当这种惊艳被6然的高傲以及不留情面的言辞所淹没之后，这一晚，江暖再一次忍不住一直看着他。</p>

“拿去。”江暖抓了一把大白兔给6然。</p>

“太晚了，回去了。”6然把糖收进口袋里，然后把自行车交给了江暖。</p>

“啊？你不骑了？”</p>

“我骑了一路，换你了。”6然的表情完全理所当然。</p>

“不是吧？你让我载你？我是女生啊！哪里有女生载男生的！”</p>

“你性别歧视么？”6然已经跨在了后车架子上，他腿长，可以直接站着，就等江暖把车骑起来。</p>

“诶……我……我哪里载得动你？”</p>

“看来你的谢意并不怎么真心诚意。”</p>

江暖总觉得6然是在整她，于是一直握着车把手，回过头来盯着6然看。</p>

但是这家伙的脸上真的一点表情都没有。</p>

“好吧，好吧。摔下去咱两同归于尽！”</p>

江暖就不信，自己要真的摔下去，6然还能坐得住。</p>

江暖哼哧哼哧地骑着车，6然的脚几乎就在地上，他得自己抬起来，江暖心想估计6然在后面抬着腿比他骑自行车还要累，看这家伙什么时候放弃。</p>

骑着骑着，江暖不由得想起了穆生说过的，拒绝6然一次，6然就不会给对方第二次机会了。</p>

可是他还不是载着她这么一路吗？</p>

难不成这家伙是报复那一次自己没答应上他的自行车？</p>

不至于吧，我的天！</p>

6然的身高在那里，就算不胖，分量也不会轻，江暖艰难地维持着平衡，摇摇晃晃地，蹬了五分钟就气喘吁吁了。</p>

尼玛，如果是真的想整她，现在也差不多了好不好！</p>

江暖刚想要撂挑子说自己骑不动了，6然却先开口了。</p>

“就你这样的体力，赛场上三十秒就被秒杀了。”</p>

6然的话在江暖的心头上扎了一下。</p>

确实，体能管理她已经很久没保持了。自从上了高中，爸爸明确表示不想她继续练击剑之后，江暖就有点放任了。</p>

虽然很累，但心里面憋着那股气，一点都不想被6然看不起，江暖摇摇晃晃地骑着，转弯的时候终于没有控制好平衡，腰上晃了两下。</p>

那一刻，有什么稳稳扣住了她的腰，强而有力地将她一把撑住了。</p>

自行车已经倒了，车轮在地上旋转着，出哗啦啦的声音。</p>

江暖愣在那里，如果不是后面的人眼疾手快撑住了她，她早就摔下去了。</p>

她吸了一口气，扣在腰上的那双手微微松开，她向后一退，就撞进了那个人的胸膛里。</p>

江暖整个人都紧张了起来，好像两个人之间的厚厚的毛衣和羽绒服都忽然烧着了一样。</p>

江暖赶紧向前避开，但是小腿却撞在了脚踏上，差一点表演“扑街”，但是还是身后的6然一把捞住了她。他的手臂环住她，后背在他的怀里撞了一下，虽然只有短暂的一瞬，却让江暖意识到，这个就是男生和女生之间的区别。</p>

哪怕她自己可以搬一大堆的参考书，可以自己修好随身听，可以像个小爷们儿一样为饶灿和豆豆出头，但是她和身后的6然是不同的。</p>

他比她更有力量，比她的反应更快，比她更包容，甚至于他的指尖扣住她的时候都带着一种决断力，好像永远在她失误或者跌倒的时候，准备好拉住她。</p>

“谢谢。”</p>

江暖刚说完，6然就松开了她。</p>

“上后边去吧。别摔坏了我的车。”</p>

江暖没有看清6然的表情，只知道自行车被6然骑得很稳，好像坐在后面的自己真的没什么重量。</p>

江暖忽然意识到……这就是坐在男生单车后面的感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