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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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信了。</p>

在用力刺下的一刻，因为太过害怕死亡，手松了。</p>

刀刺到了手，手筋被刀刺伤，几乎断了一半。</p>

血止不住的往外流，我不断用水冲刷流下的血，一边冲，身体一边抖。</p>

“我”感觉到了疼痛却在兴奋。</p>

如果你想知道这是什么场景，什么感觉呢？</p>

你可以这么想，我觉得我的手很痛，看着血不停在流，害怕到不停抖，而我的脸却在诡异地，微笑。</p>

本该会害怕的要死的心，心理却会因为血，而感觉到兴奋与开心，情绪高涨。如果你觉得电影里的人格分裂，很酷。我告诉你，如果现实你遇到，你会觉得恐怖到，无法形容。</p>

因为是疯子。</p>

风平浪静的度过两年。初二的下时期，混了这么久了。我被安排到靠窗的单人单桌，我和“我”并不觉得有什么，反而更自在，吹着不时而来的凉风，心情舒畅了不少。</p>

此时睡觉更是无比舒坦啊！也不会有老师叫起，毕竟被打了差生无用的标签。这对我来说反而是好事。</p>

疯子无法入睡</p>

梦，有很多解释。梦用科学来说，就是各种活跃的脑细胞与记忆细胞结合，加上潜意识的加工而来。在佛学中，梦可以通天。</p>

西方教堂中是上帝给的天启，梦只有人能产生。</p>

而我在中午，从来没有勇气来让自己入睡觉，不管心情好与坏，还是劳累与轻松。</p>

只要是中午时段睡下，梦里皆为噩梦，无一例外。</p>

那些梦总让人揪心，让人悲哀，让人反思。总之中午的梦会让我脑壳子痛，也许是因为另一个的“我”导致的。</p>

日常中的一天。在一阵阵的吵闹中，我从睡梦中起来，睁眼望去，班上乱作一团。都围成一圈一圈，在喧哗与起哄声中。我明白了。</p>

班上诞生了一对情侣，我还是第一次如此之近的观看一对情侣。</p>

他和她，看起来如此的亲密但又如此的疏远。</p>

他们，在起哄的人群中，如此之尴尬，却不得不笑脸相迎。这对于“我”来说，这就像是小孩子过家家一样，不单幼稚而且无聊。</p>

然而，我却无法将目光从那对情侣上，移去。</p>

我幻想着，如果那是我，我也能这样，我也想体验一翻，那该多好！这一想法在“我”看来，是多么可笑，“我”言而不语。毕竟比起述说，“我”更喜欢让我亲身体验一翻。</p>

我的感情，因为眼前的一幕，而像沸腾的水，无法冷却。但我知道，如今的自己配不上她。我无法把那句话传达于她。我把自己关在房门。几天，几天，又几天。</p>

空无一物的书桌，在窗外翠绿的风景下，简约的风采，令人神往。</p>

某日</p>

书桌上出现了与其格局不符的物体，书桌上多出了几本书。书的出现使风景不再清秀。</p>

多么煞风景，我都觉得可惜了。</p>

我下定决心，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大。</p>

我在无人关注，无人在意的地方，默默的填补，填补空白的两年。</p>

不寻求他人帮助，不依靠他人，独自一人。</p>

回到家，想的不再是柔软的床，舒服的枕头。就连睡意也全然消失。</p>

经历的时间很快，期末考将来临，我是有史以来第一次期待，这将是一场努力的证明。</p>

一星期后，成绩公布，我挤进班上，中游。老师宣读时，全班不再是恭喜谁获得了高分，而是怀疑自己耳朵。就连她也已经说出，不可能，三字。</p>

我因为迫切，而回了句一句：“怎么不可能？”</p>

我不知道自己会因这话而惹恼她，她鄙夷的说：“给你点阳光你就灿烂，给你点河水你就泛滥了！”</p>

我闭口不说，可能在她面前永远无法抬起头来吧！</p>

事后我从窗边小位，被安排到了她跟前一桌。</p>

我有点不知所措，但不管怎么说，我还是非常期待的，不停的幻想与她对话。</p>

我和她有了接触的机会，我已无法压抑住我的感情了。</p>

我决定在情人节当天，说出本不该说出的那句话。</p>

我把我的想法告知于她，她没有回应。</p>

正当我还在等待时。</p>

第二天，全班已经知道了。我真的成为了“我”口中所说的笑话，成为了全班的笑柄。这笑柄就连我自己，都感觉太好笑了。真的是笑到肚子都在痛，笑到连眼泪都快要掉出来了……</p>

我一步一步走向了我的坐位！果然啊！还是觉得窗边的风景能让我舒心。</p>

我私自的换回了窗边的坐位……独自一人。</p>

爱情是什么？</p>

爱情是体内的一种激素，引起的心情。爱情同时也是基因的一项程序，只为繁衍。爱情有很多解释，有很多辩论，没人分的清什么是爱，什么是肉欲。</p>

而我在例外。</p>

不断的负面情绪，“我”出现了，在我不断懊恼和思考为什么时，是长的不好，还是人不好，性格？在被这些疑问弄得无法入梦时。</p>

“我”出现了，“我”的到来可能是噩梦，他把我的生活摧毁了。</p>

“在你想这些前，不如先想想自己吧！”</p>

脑子里突然浮现出这一段话。</p>

“你知道喜欢和爱？”</p>

不都是一个样？我对脑子里的疑问做出回答。</p>

“不，喜欢可以很多，爱却只能一个。”</p>

我不明白</p>

“比如你喜欢的水果，不单一种。”</p>

“而爱是比这更激烈的感情。”</p>

“你回想下，你是喜欢她还是爱她？”</p>

我毫不犹豫的回答：“爱。”</p>

“真的是虚伪无物之人啊！”</p>

“你只不过见过她一眼，你连她正眼都没瞧过，你说出爱？就算我相信一见钟情。那也不可能是你，第一眼时你在筛选，在比对，在心里不停的用偏见来评比一个人。”</p>

“要回忆下？”</p>

“嗯！这个人太高了，如果一起显得我太矮不能要。”“这个人太丑了配不上我。”“怎么没一个合眼的。”“这个好漂亮，可是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肯定就只会玩弄人。”“切！一看就知道婊子一个。”“人丑就不要出来恶心人好？”“比来比去，终于找到个差不多的，就她吧！”</p>

“我”的话语，令我想起了。我其实也是丑恶的一人，这些全是我心里当时的想法。我以自己为中心，随便评判他人，我自私得认为他们不过是我的陪衬品，我想要就要，想丢弃就丢弃。</p>

我的想法令人作呕，如同猪的思维令人作呕。</p>

我并不是爱或喜欢着一个人。</p>

我只是认为：“老子选了你，是你的荣幸，看你这没人要的，可怜可怜你，你要好好感激老子，就算用身体也不过分懂？”</p>

没错这才是我口中的爱，我所谓的爱，爱背后得真相。</p>

我被“我”说中了心里最深的想法，这想法丑陋无比。我的脑子像被猛打，我终于意识到了自己不是爱或喜欢。</p>

而是无比猥琐。</p>

在意识到自己是多么猥琐时，我猛然现，比这更令人指的事，这事轰击着我的脑壳。令人无法再思考其余之事。</p>

月下的夜，我正在对着镜子，对着镜子的自己，对着自己，自言自语。不，应该不是自言自语，因为我清楚的回忆了，回忆了那段漫长的对话。我意识到了异常的存在。一切都晚了，“我”已经出现了。</p>

“我”从起初认为的情绪，变成了一个拥有不同思维而独立的存在，并深深的改变我。</p>

家庭，家庭，家庭。普的家庭，普通的父母。</p>

我的家庭很普通，算是个稍微富裕的家庭，自从三年级起，我和父母就渐渐开始疏远了，我们之间的隔阂不断扩大。特别到初中时，我非常不愿意与他们交流，可以说是最熟悉的陌生人。</p>

我的事不愿他们知晓，我也不愿过多依赖他们。</p>

我害怕连我最亲的人，也变成我最厌恶的人。我害怕在他们眼里我是个怪胎，是抛弃不了的累赘，是一种负担，所以我选择了回避。</p>

你或许会说天下的父母都心疼孩子，都疼爱孩子，不可能会不去理解与谅解一个孩子，天下父母心。</p>

可这不像故事，是赤裸裸的现实，现实很复杂，现实很残酷。</p>

在这现实中我的父母也是普通人，我的父母也有无法接受的事情，也有无法接受出范围的事，也有无法去理解的事。</p>

如果说父母是最想远离的人，那我的亲兄弟是最恨的人，恨的我连他是我家人也不想承认，我与他是不会以兄弟相称的，我连句“哥”也不会叫出。</p>

我连他与我有关的记忆也不愿提起。</p>

察觉到异常的我，独自一人前往医院。在家人不察觉的情况下，来到了医院。当医生寻问为什么一个人时，我早以想好了答案。</p>

“他们忙没空，所以我先来了。”</p>

医生鄙夷的说：“再忙，孩子病了也不能不管吧！”</p>

我低着头不作声。</p>

医生见样也不好说什么，诊断开始了。经过一系列的问答，还有自我描述。</p>

医生表情凝固的说：“明天你带家长，我全身检查一次确定病情。”</p>

临走前他不停的嘱咐我：“如果有什么心事，要说出来解决，还有想开点。“他说着安慰的话语，和开导的前言。”他的话语我从一开始就说听过了，也早已经懂了。</p>

从“我”那里。</p>

已经懂的东西再重复也没用了。</p>

我被诊断为，分裂症初期。</p>

离开之后，我知道自己，已经不会再回来了，因为已经预料到了结局。</p>

一切都是无用的，除了吃药，除了不断压抑感情之外，没有其他任何方法。回到家我选择隐瞒一切，我做着和往常一样的事。</p>

回到校园，表白被拒事件还未平息。我迅回到座位，清空桌面，看着整洁的桌面我心满意足的趴下了。</p>

看着窗外熟悉的风景，我逐渐平息。</p>

我不禁的想，以前觉得脑子里多一个人是什么感觉？</p>

现在实现了。</p>

比起我干的蠢事，现在我的病情更令我担忧，谁也不知道以后我会怎么样，也许我现在所想的是他所想。</p>

也许我认我想通的事，不过是他告知于我的答案。</p>

我无法接受，无法接受有另一个自己，因为这使我到底存不存也无法认清。</p>

如果说一个人的性格，脾气，品德，人格是因为，对事物的认知与理解而形成。</p>

那么记忆则是不断的积累才塑造出现在的你。</p>

而多出来的人格，在改变原有的想法，原有的理解，以及原有的记忆。</p>

打个比方：“一个摔倒在马路的老人，我的反应是救起，因为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p>

而因为“我”的影响，同一件事，我的思维想法都改变了“一个在马路摔倒的老人，扶不扶，帮不帮，帮了可能会有麻烦事，算了太麻烦等其他人帮吧！我没空。”</p>

如果说现在的我是前者，那因为“我”的存在我无法保证我以后不会是后者。</p>

如果前者是真正的我，而我却在将来做出了后者的行为。</p>

我将无法保证，我是不是变成“我”，这将使我对自己的存在模糊混乱，无法辨认，也许我已经变成“我”只是无法察觉。无法察觉本身的自己，正在被他人所替代。</p>

如果，现在我的想法就已经在改变了，那现在。</p>

我是谁？</p>

我还是“我”</p>

我陷入了困境，自己制造的困境，无法自拔，也无人伸出援助，我也不希望。</p>

“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下课。”</p>

同学纷纷离开桌位，随着下课的话音刚落，班上像菜市场一样炸开锅。</p>

老师在即将出门时。</p>

“等一下，等一下叫易空来我办公室一趟。”</p>

睡梦中的我隐约听到易空二字</p>

易空，易空，好久没人叫过了，时隔长的我都快忘记自己名字了。</p>

四眼女班长，刚想要叫醒我时。</p>

我趴着台，带着睡意大喊到“知道了”</p>

我低着头耸着肩，跟在班主任屁股后面一步步慢慢走，走在通往办公室的走廊。经过各各班级之间，显得格格不如，我仿佛就是个刚打完架，被老师抓的混子。散漫，无神。</p>

“最近怎么回事，你不是成绩刚提上去？怎么又放弃了呢？”</p>

好麻烦啊！随便敷衍下吧！</p>

“不都一直这样？怎么现在才说我呢？”</p>

老师一脸匪夷所思的望着我</p>

“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还是家里出什么事了。”</p>

果然麻烦啊！</p>

“没有”我不耐烦的说到</p>

“没有就好，要是有什么就跟老师或同学和家长说，说出来会好点。”</p>

难道我会说自己是神经病，随时可能疯，被你关去医院？可笑。</p>

“好知道了，如果有什么会说的。”</p>

“那你………”</p>

随着上课铃声的响起，老师要说出的话语中断了。</p>

“唉！你先回去上课吧！”</p>

我不知道这老师想干嘛！是想提高自己教学能力评比还是班平均分，本来就放弃我的人何必说这些话。不过起码我感觉他比小学的婊子好多了。</p>

我，走回了课室，坐在窗边，悠闲的欣赏落叶的风景。舒服的风令我睡意连绵，好累好忧伤，不知为何好悲伤。</p>

一阵阵的吵闹，随着时间淡去，周围好安静，我的心感到好悲伤。</p>

是因为万物在凋零？</p>

等我从书桌爬起时，人都已经走光了，学校也快关门了，几乎就只剩我一个人，只有一个人存在于这世界一般，看着天色的昏黄又给忧伤添多一笔。</p>

我擦去眼角的泪，回忆这份伤痛，世界仿佛在寂静。</p>

等我收拾好已经烂透的心情，我准备回家了。</p>

天色已暗，我貌似是最后一个出校门的学生。跟刚才的寂静不同，门口一阵热闹，各种小吃，路边摊都吸引着众多学生在此逗留，学生之外的人也大有人在。呦呵声、烤肉声、聊天声、机摩声，不断参杂。</p>

夜生活才刚开始我寂寞什么？</p>

犹豫的心情一冲而散。</p>

“一杯西米露”</p>

老板习惯性的“西米露5块”</p>

好烦啊，好讨厌啊，在只有一张桌的小店里，穿着校服长的还不赖的女生，与外面不熟悉的三人打闹。没有话题的他们在拿我打趣。</p>

“你学校的啊！怎么这么捞，还学别人扮野，回家当个乖宝宝算了。”</p>

我被同校的女生当成了笑料。</p>

好烦，好烦我都想放弃已点的奶茶，尽快离开这。因为这令我无比自卑，却又无法否认。</p>

“你的奶茶”</p>

我拿起奶茶就往马路边跑。出去时隐约的听到他们的谈话“这就怂了啊！”“就是吓吓就这样了，真没种”</p>

我快步的走回家，心里不断的认为真是糟糕的一天。回到家的我和往常一样，一言不，吃完饭，洗完澡就关上房门睡觉了。天知道我什么时候睡着的，我只知道，无论怎么闭着眼也法入眠。</p>

(本章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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