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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两个衙役将身着囚服的楚越泽带到堂上。被囚禁的楚越泽,早已没有了昔日的风采,颤颤巍巍跪到地上,低声道:“小人左翊见过各位大人。”
利用楚越泽和左翊引出左仁,是荆子言和焦震定下的计策。
经过柳静颐查验,墨雨带回来的那朵花,正是草乌的花。楚越泽的确接触过草乌的植株。荆子言带着楚越泽和左翊是亲兄弟的消息审问楚越泽时,楚越泽的心理防线已经开始崩塌。当荆子言将这草乌花拿出,询问其房间的花瓣从何而来时,已经无法承受荆子言那如炬目光的楚越泽,便将自己利用草乌杀害石斐寂的过程全部交代了出来。
楚越泽不仅交代了杀害石斐寂,还交代了左家让他所做的所有事情。按照楚越泽的交代,左仁通过左翊找到他,让他游说石兆丰同意分股,并说服楚家,向钱庄注资,并承诺若此事成功,左家可高价购买楚家所持有的钱庄股份。
楚越泽的口供,让荆子言对审问左仁有了底气。只是出乎他的意料,左仁见到跪在地上的楚越泽,只是轻瞟了一眼,便笑道:“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大人这个人如何确定这个人就是左翊?”
“哦?左行首这是什么意思?”荆子言假装不解,暗自感叹左仁的定力。
“回大人,我曾经见过石徽钱庄的楚副掌柜,其长相与左翊相似,大人您确定这个人是左翊而不是石徽钱庄的楚副掌柜?”
左仁斜眼看了下跪在堂下的楚越泽,不屑的说:“大人,虽然左翊已被我逐出左家庄,可他毕竟在我左家做事多年,他的习惯气韵我还是了解的,这人虽然长相极似左翊,可并非左翊。”
“看来左行首对左翊十分熟悉。。。”荆子言气定神闲:“可他两年前已经被左行首逐出左家庄,左行首又怎知他这两年不会发生改变?或许这两年他发生了足以让他改变之前所有习惯的事情。”
“怎么可能。。我上个月还和他见过面,他的习惯一点未变。。。”急于反驳的左仁,发觉自己已然说漏,迅速闭上了嘴巴。“到底还是说漏了。。”他心下不干:“还是太心急了!”
焦震和荆子言对视了一下,又拿出左翊的供词看了看,左仁所说,与左翊的口供的确一致。
“哦?”荆子言故作惊讶的问到:“左行首承认上个月刚刚跟他见过面,也就是说,左翊与左行首有联系,那么左翊招供称,上个月其与左行首见面时,左行首要求他安排徐汉卿找李四运军饷的事儿,也就有那么点可信度了。”
左仁暗道不好,但此时只能背水一战:“大人,我上个月虽然见过左翊,但具体说了些什么我自己都不记得了,那左翊是在诬陷小人。”
左仁此时,仍然咬紧牙关:“大人话里话外都在说小人是主谋,可有实证?想我左仁驰骋商场多年,如今看来谁都想攀咬一下,好从中获利。”他顿了顿,藏在袖中的手紧握成拳,表面依旧云淡风轻:“只是仅凭一个与左翊长相相似的人就攀咬我,大人审案未免太随意了一些?”
荆子言轻蔑的看了一眼左仁:“左行首莫要恼怒,我们从未说左行首是主谋,只是既然有人指控左行首,也只能让左行前来与其对簿公堂。”说罢,他从袖口中拿出了两张图递到左仁眼前,是两张祥云环绕朱厌的图案,淡淡的问道:“左行首能否帮我解释一下这两幅图的含义?”
“这两张图,一张是从徐家的地下通道中临摹的,其用作地下网道的机关。这另一张是从你左家庄的大厅悬梁上临摹的,巧合的是,两张图居然一模一样。”
“大人也说,是巧合。”左仁不以为意。
“哦,是么?”荆子言突然厉声道:“可是按徐家家主徐汉卿所说,徐家的花坛,从一年前就开始修建,并且是你左家派人督建的,这个人正是左翊,地道中的这个机关,正是你左仁的设计。”
随后,荆子言又补充了一句:“徐汉卿还招供说往花坛里放棺材,也是左家的安排。”
“这些,左翊也已经承认了”坐在上首的焦震趁机补充了一句。楚越泽急忙回应:“大人,我该说的都说了,我一切皆是听左庄主吩咐。”
“你胡说,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攀咬我?”左仁有些气急败坏的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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