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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昊看傅华看他,笑了,说:“看我干吗啊,是不是老师又在你面前批评我了?你不用怕跟我说实话,老师批评我又不是一次两次了。说吧,他都批评我什么了?”
傅华笑了笑,说:“其实老师也不算是批评你了,他只不过说了一下你最近在干的事。”
贾昊愣了一下,说:“我最近在干的事?我最近在干的事情很多,究竟是哪一件不当老师的意了?”
傅华说:“师兄啊,你最近是不是在帮人搞什么艺术品信托基金?”
贾昊脸上闪过了一丝尴尬,他说:“老师连这个都知道啊?”
傅华说:“这么说你在搞了?”
贾昊点了点头,说:“是啊,我是在搞这个东西,这也是一个金融工具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是在帮那个煤老板于立在搞,你那天也见过啦,他花了大价钱拍下了《过秦论》。事后他找到了我,说他出那么高的价钱拍下了过秦论,完全是出于对于书法艺术的爱好。只是这个爱好要付出的代价超出了他的预期,搞到现在他手头没有了流动资金。你知道流动资金是一家企业的命脉,资金链如果换了的话,企业就完蛋了。于立自然不肯这样子了就提出说能不能用过秦论那幅书法长卷作为抵押物,创设一份基金出来。我们就合计了一下,设计了一份艺术品信托基金的产品出来。这没什么问题啊,很多人都是这么搞的啊?老师对此是怎么评价的?”
这时凌雪打完一球回来,看着贾昊说:“昊哥,你别光顾着说话,打球啊。”
贾昊却对张凡的评价比对打保龄更感兴趣,就对凌雪说:“小凌啊,你先去打吧,我跟小师弟有话要聊。”
凌雪嘟着嘴不高兴的说:“真是的,你是来打保龄的还是来谈事的?”
贾昊笑笑说:“你别生气,我们就聊一会儿,聊完继续陪你打。”
凌雪嘟着嘴走了,傅华看了看贾昊,笑笑说:“你怎么认识这位凌小姐的?”
贾昊笑笑说:“朋友介绍的啊,还能怎么认识的?”
傅华笑笑说:“她的年纪有点太年轻了,跟你好像有点不搭啊?”
贾昊笑笑说:“这有什么搭不搭的,她未嫁我未娶,我们在一起谁也不能说什么的。好了,你还没说老师对我究竟是怎么评价的的啊?”
傅华心中并不太想把张凡评价贾昊的话告诉贾昊的,张凡对此的评语很差,他认为是贾昊这是利用了信托基金管理上存在的漏洞从而从中赚取巨额的利益,这是在玩火。为此张凡给贾昊下了个评语,他说:“你这个师兄啊,很聪明,很有才智,可惜的是没用对地方。”
作为一个行内有名的经济学家,张凡一眼就看出了艺术品信托基金里面的猫腻,艺术品是无法用固定的标准去衡量它的价值的。一件艺术品这个专家鉴定可能为假,而换一个专家,则又可能是真。这个专家鉴定这件艺术品说他值一百万,另一个人则说它值一个亿。标准不明确,结论就无法是唯一的。而现行的社会专家的道德水准是很低的,很多专家其实就是招摇撞骗的骗子。这些因素就给了很多人从中玩弄伎俩的空间。
对张凡的这个观点傅华是赞同的,当初他就看出于立这个煤老板是根本就不懂什么艺术的,花大价钱拍下一副存疑的过秦论肯定是有猫腻的。后来傅华陆续从报纸新闻上看到于立又拍下了几件很高价钱的艺术品,于立这个煤老板摇身一变,俨然是一个爱好艺术品搜集艺术品的艺术品商了。还有人称赞于立是新时期儒商的真实代表。
有电视台还专访了于立,这个曾经很粗俗的一个煤老板,在电视上西装革履,衣冠楚楚的引经据典,滔滔不绝谈论他收集艺术品经过,已及他究竟喜欢艺术品的什么地方。
电视屏幕上的于立自信,容光焕发,春风得意,看的电视外面的傅华都有点目瞪口呆,他怎么也想不到于立这个基本上对艺术品是门外汉的人,竟然会成为一个谈起艺术品头头是道的行家了。
这就是现在的传播媒介对事物的包装出来的效果,难怪现在的舆论媒介的公信力越来越低了。
傅华相信对于立的包装,贾昊一定是有一份功劳的。那个没读过什么书的煤老板一定不会了解现在传播媒介的巨大作用,他基本上连艺术品都不懂的,更别谈什么艺术品信托基金是怎么一回事。
一定是有人在幕后帮于立操盘,而这个幕后的人,张凡和傅华都一致认为是贾昊。只有贾昊才有这个智慧运作这个信托基金。
张凡这些话都是不好一五一十的转达给贾昊的,傅华想了想,说:“师兄啊,老师说艺术品信托管理很不规范,存在很多的漏洞,期望你做事谨慎一点,不要在这上面犯什么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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