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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晚枫说完就走,也不多解释,留着花满都在那里费解。</p>
花满都心觉这人怕不是有毛病,头一次来他龙虎卫大牢,就对着他的审美指指点点。</p>
他为犯人们准备的墓地很有品位好么,却遭到了这人无情地唾弃跟否定。</p>
花满都很气。</p>
却又不能拿杜晚枫怎么样,以至于脸色更臭,两边的犯人们看到这瘟神,就更加惧怕了。</p>
“将牢房门打开。”</p>
“是。”牢头虽然奇怪这位大人怎么来了,但看花满都跟在后面,也没对他的行为提出异议,便乖乖把牢房门打开了。</p>
户部左侍郎崔鸣,被关押到龙虎卫已经有三四日了。</p>
身上也有一些鞭痕,但囚衣还算是完整,可见他这几日并未收什么严厉的刑罚,相较于花满都的其他犯人,待遇算是不错的了。</p>
杜晚枫的到来,让崔鸣心里警铃大作。</p>
他怎么会来?</p>
“崔大人,近日可好啊?”杜晚枫还跟往常一样,笑着跟他问好。</p>
“杜大人事务繁忙,怎么有空到牢里看望我这么个阶下之囚?”</p>
“那不还得问问崔大人,因为你做的好事,可是给我们增加了不少的工作。”</p>
花满都对底下人招招手,不一会儿,狱卒就搬来两个凳子。</p>
一个给杜晚枫的,一个自然是留给自己的。</p>
“哼!杜大人年轻又能干,这点工作想必不会让你感到太为难。”</p>
“还是有点为难的,这不就找崔大人答疑解惑来着么。”</p>
“原来如此,杜大人放心,老夫如今落在你们手里,已无力再做什么。但凡有老夫帮得上忙的地方,杜大人尽管问,我一定用心答。只希望大人看在我认错态度良好,有机会能帮我向圣人说说情,给我留条活路——”</p>
还真挺配合。</p>
杜晚枫看了一眼花满都,后者心领神会,让狱卒们都退下去了。</p>
“看来杜大人要知道的事情很隐秘。”</p>
“也不算多隐秘,至少对于崔大人来说,只是小事一桩。”</p>
“噢,杜大人想问什么?”</p>
“矮林巷。”杜晚枫只说了三个字。</p>
崔鸣却是一惊。</p>
良久,才缓过来。</p>
“你们竟然已经查到矮林巷了。”</p>
“要不是你们的人把线索送上门,我可能到现在还发现不了。”</p>
彭院判本想到杜府里打探,却没想到反被杜晚枫盯上了。</p>
还泄露了他们的老巢所在。</p>
这可真称得上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p>
“那杜大人又想问我什么呢?”</p>
“我想知道,你们的人是怎么控制矮林巷的百姓,让他们不把你们的事情说出去,还心甘情愿配合你们、甚至是主动掩护你们。”</p>
“财帛最动人心,自然是钱财。”</p>
“就这样?”</p>
“当然!升斗小民,这辈子见过几个子儿?只要把足够多的钱财放到他们面前,不可能不会心动。”</p>
“钱重要,但他们更怕掉脑袋。”</p>
但凡有点脑子,都知道他们是在进行不法的事情,否则怎么可能舍得这么大手笔?</p>
而有些钱也赚不得。</p>
崔鸣笑了,笑得很是耐人寻味。</p>
“我所知道的就这些,杜大人如果对这个答案不满意,那只能去问知道的人。”</p>
“那就说一些你知道的事情。”</p>
“噢?”</p>
“你帮那些人篡改户籍证明,其中可有矮林巷的居民?”</p>
“杜大人,并非我不想帮你,而是我每日要处理的事情那么多,根本就没有那个时间去一一过问。还有,经我手的档案实在是太多了,我不会都记得的。”</p>
“是吗?我提到矮林巷时,你的反应可不是这么告诉我的。既然他们什么都没告诉你,你也没有留意,那你为何会对矮林巷如此在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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