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夜袭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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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p>

不多时，两人穿越旧曹门入内城，因为人流量大而减速，宋江这才回过神来。</p>

杨长身着五品官袍，走在营地里尤为惹眼。</p>

“你先去睡吧，煌儿现在不会闹觉，我一会自己熄灯。”</p>

此时兵马减少、十数个头领受伤，若朝廷狠心让他们再打方腊，估计最后胜负都不好说，即便能胜也只会是惨胜，且大概率阵亡人数比原著还多。</p>

到了中军大帐，自然在宋江的主位落座，吴用、花荣分列左右作陪，除了养伤的一众兄弟，昔日梁山旧友迤逦赶来相见。</p>

“哈哈，员外尽管放心，咱们比他只高不低，官家因收复燕京高兴，最近的封赏都不错，只是不知道我们是啥.”</p>

“啊？是谁？”</p>

不能再胡思乱想了</p>

“昨夜你干嘛？永远忘不了什么？”</p>

杨长哪肯同意？急忙抱拳推搪：“小弟身负皇命要办，所以不敢久留京城，哥哥自去见宿太尉，以后自有团聚之时。”</p>

赵福金闻其声而不见其人，一脸惊恐地转身惊叫，慌张寻找视若珍宝的飞刀，没寻到就被杨长用手捂住了嘴。</p>

他与卢俊义并辔往前一路思考，很长时间不开口说一路话。</p>

孙安则与老友乔道清，以及幸存的河北降将马灵，来到帐外单独叙旧攀谈，聊起卞祥、山士奇等人战死都唏嘘不已。</p>

刚才乐呵呵的脸，此时瞬间就变得严肃起来。</p>

赵福金听清那是杨长的声音，她在樱嘴解除束缚后急忙紧张追问：“是你的声音，但我看不.”</p>

度日如坐牢，夜里最难熬。</p>

宋朝建国之后，东京汴梁长期没战争威胁，人口聚集直接推动商贸繁荣，城市内部不但打破了唐朝的坊市制度，夜里也为商业逐渐放开禁制。</p>

儿子一天天长大，再也不是每天吃了拉、拉了睡的小婴儿，而是快两岁能走能说的小男孩，院子里的天地太小了。</p>

杨长曾是梁山军副先锋，现在又是正五品观察使。</p>

夜里用过晚饭，赵福金先把儿子哄睡着，才按老规矩来到桌边坐下，李萼已为她准备好纸笔。</p>

像富贵还乡的成功人士，昔日乡邻好友纷纷靠上来祝贺，关系生疏者则更觉高不可攀，站在外围成了路人背景板。</p>

吴用见杨长如此懂事，又招呼帐外众人出来相送，事后勉励大家好好为国效力，杨长现在的成就即是榜样。</p>

“话虽如此.”</p>

这厮有【鹰视鸮目】夜视能力，夜里赶路就像独自驾车开高速，一路狂奔至黎明前夕抵达城外。</p>

“恭喜杨总管”</p>

“我会隐身法门。”</p>

趣事可诉诸于人，思念不可示于人。</p>

重大节日全天不关城门，平时去夜十三刻关门（天黑后195分钟），早上四更（凌晨一点）就开门，遇到夏季昼长则关门不足三个时辰。</p>

他笑呵呵揖问：“两位哥哥入城拜宿太尉，中午应该会留在城中作陪，杨观察如果不忙着赶路，就多在这里多逗留半日，我这就叫人去买好酒好肉，等两位哥哥回来一起吃酒？”</p>

两人憧憬着未来，跟着人流徐徐往城内移动，杨长则与花荣出城一路畅通，他先寻到孙安吩咐当日起程，随后三人同往梁山军大营。</p>

帐内人员就像开座谈会一样，与杨长回忆在梁山的过往经历，及此次征讨淮西中的紧要时刻。</p>

次日一早，孙安把穿官袍的假杨长扶进马车，照夜玉狮子则由专人牵着前行，五百人继续往阳武方向赶路。</p>

路上孙安聊及淮西战事，对河北降将大量阵亡而感伤，又提到梁山十余人受伤未愈，其中邓飞为救同伴，左腿被刺中伤了骨头，治好也大概率行动不便。</p>

宋江暗忖卢俊义不敢想，心说宿元景留了绯袍承诺，所以最低都该是五品官，要是陛下体恤我们辛苦，着紫袍也未必不行。</p>

“哥哥，兄弟们就驻扎城外？小弟着急也能顺道转一圈，不知方便否？”</p>

“你别哭啊，这不是梦，梦里没体温。”</p>

“诺”</p>

宋江、卢俊义都不在，营中由军师吴用做主，看到花荣引杨长同来，就知道宋江对他不放心，遇上贴近作陪、寸步不离。</p>

赵福金由于想得太入神，完全没注意到房门被人推开。</p>

宫禁之门，法最严密。</p>

“敢想敢拼，才有所得，朱偭为官家收罗石头，今次都被擢升为节度使，咱们在淮西一刀一枪拼杀，不比他功劳显赫？”</p>

杨长经过反复斟酌，最终决定关门前潜入大内，直到开门后一鼓作气出大内、出外城。</p>

赵福金风华正茂，却被赵佶强制‘关了禁闭’，一般人可能会憋出病来，但她这几年怀孕、产子、育儿，虽然每天活动范围很小，但日子倒还过得充实。</p>

“武略大夫，沁州观察使，兼兵马总管”</p>

“去吧。”</p>

听了宋江的豪言壮语，卢俊义情不自禁拉住缰绳，喃喃说道：“从二品节度使？哥哥伱也真敢想啊！”</p>

夜幕降下，茶楼的客人陆续离开。</p>

“那太遗憾了，本想召集众兄弟为你庆祝，但既然杨观察身有皇命，宋江不敢强留”</p>

赵福金看到房门虚掩，这才沉下心来书写心情：杨郎，爹今天来看煌儿，说你两个月后会娶我，总觉得是做了一个梦，像你这样胆大的家伙，怎么可能抛弃恩爱原配？可我好希望那是真的</p>

洋洋写了几十个字，赵福金看着宣纸苦涩一下，团成团扔到脚边纸篓里，又继续提笔落在新纸上。</p>

皇城门、宫城门，去夜八刻关闭（天黑后120分钟），四更四刻开启（凌晨两点）。</p>

“最少也该是这个，要是陛下念我等劳苦功高，给个节度使也说不准。”</p>

“嘿嘿，忘了。”</p>

（《监门式》：诸于宫殿门无籍，及冒承人名而入者，以阑入罪，宫门徒二年，殿门徒二年半，持仗者名加二等。）</p>

（嘉佑五年九月，仁宗爱女福康公主赵徽柔，因与驸马、婆婆吵架，深夜跑回皇宫叫开宫门，向仁宗哭诉要求和离。事后司马光、吕诲等纷纷上奏，要求仁宗依法戒斥公主，治其擅入宫门之罪。）</p>

杨长一身本领没人挡得住，但要考虑娇滴滴的赵福金，所以才花精力踩点与设计路线，务必要保证万无一失。</p>

杨长听得出弦外之音，心说哥们本来就有要事，顺路来此只是见几个朋友，说罢即起身与众人告辞。</p>

赵福金未婚产子，赵佶担心丑事外泄影响皇家声誉，把她住处的警卫等级提到最高。</p>

梁山兵马驻扎汴梁东门外，杨长为了不遇上熟人故意绕道，从南面南薰门随小贩进入城内。</p>

现在听了孙安的介绍，杨长感叹梁山虽然击败王庆，但却付出了很高的代价。</p>

“那你来干什么？”</p>

“偷人。”</p>

(本章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