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因祸得福，飞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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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人地盘即燕山以北，原辽国中京南部区域，势力范围与燕京、平州接壤）</p>

辽国争权夺位非常严重，张觉下意识认为阿骨打的离世，会让金国会陷入内乱和颓废，残辽势力有可能死灰复燃，便杀了吴乞买派来平州的辽国大臣，并举起造反大旗响应萧干。</p>

萧干当时由于缺粮，不敢北上去招惹金人，反南下寇袭燕京一带，后为郭药师击败不表。</p>

张觉举旗叛金不久，才发现萧干成了‘纸老虎’，他想反悔已经来不及，为了后路只有选择降宋，遂遣使秘密见了王安中。</p>

宋金盟约有规定，要求双方疆界不得更改，也不能接纳对方叛将，接纳张觉就等同背盟，王安中不敢做主，便将说客秘密送到东京。</p>

大宋在收回燕京过程中，付出了极大的代价和让步。</p>

现在能轻松收回平州，宋徽宗自然是动心了，却遭到以赵良嗣为代表的朝臣反对，虽然反对的声音不算多，但足够激烈及有理有据。</p>

赵良嗣多次出使金国，知道金军战斗力何等强悍，他预判到宋金之间会开战，所以在收回燕京后主动请辞，但却没有被徽宗所批准。</p>

赵佶沉浸在千古一帝幻想中，表面上对赵良嗣的意见肯定，却瞒着群臣给燕京副守詹度去信，而且还是一天连发两封指导信。</p>

其一，徽宗让燕京群臣坐山观虎斗，他认为金人会发兵征讨张觉，徽宗想检验张觉的本领如何，有没有郭药师那样能打，以及金国的反应是否强烈。</p>

其二，让詹度秘密招揽张觉，但表面上要对金国装作无事发生。</p>

当时金国正在权利交接，吴乞买要处理很多内部事务，听说张觉造反但不知他降送，就派中京附近军队前往问罪试探。</p>

由于金军人数太少，平州各地的防御做得很充分，于是虚晃一枪就撤走。</p>

张觉利用金人撤退大做文章，扬言是自己斩将杀敌大败金军，并派快马火速往东京向徽宗报捷。</p>

徽宗闻言喜不能自己，他没等詹度等人核实情况，当即封张觉为泰宁军节度使，命滞留东京的使者李安弼带回圣旨，还用金花笺御笔写信安抚，让张觉兄弟亲自转交。</p>

关于接纳张觉这件事，朝中大臣知道得并不多，赵良嗣仍是坚决反对，他激动要求斩杀李安弼，最终触怒赵佶，被贬官流放郴州。</p>

赵佶处理完紧要手头事务，在六月最后一天召杨长入宫面圣。</p>

杨长入宫给引路太监使了银两，不停向他询问大内的建筑布局，确认与草图上有多少差距。</p>

辰时到达睿思殿，君臣见礼之后，杨长肃立于阶下。</p>

赵佶以丈人看女婿眼神，一脸慈祥地望着杨长，笑着招手曰：“杨卿近前一些，伱看看这屏风写了什么？”</p>

“臣遵旨”</p>

杨长不知什么意思，向前数步走到屏风背后，赫然看到上面写着：光明天尊、河北田虎、淮西王庆、江南方腊。</p>

“陛下，您这”</p>

“杨卿不要多想，此是当初你还在梁山，在元宵夜闹京城之时，有人潜入此地刮掉‘山东宋江’四个字，朕后面又新题了卿的名号。”</p>

“原来是这样，臣这名号是天书上.”</p>

“不用解释，你为国锄奸，朕心甚慰，去年征讨田虎前，朕就许诺好好立功，回京将有宝贝厚赐，现在就要兑现诺言。”</p>

赵佶言罢悠然一笑，杨长听后慌忙作揖行礼，心说别不是要赐婚吧？同时低头铿锵回应：“多谢陛下。”</p>

“朕的宝贝即茂德帝姬，其美貌天下无出其右，今特赐婚招杨卿为驸马，惊不惊喜？意不意外？”</p>

“呃”</p>

杨长早就猜到，但却表现得很震惊，随后即露出为难表情，拱手再拜：“回禀陛下，臣已经”</p>

“朕知道你已娶妻，之前就让宿元景劝过，但他好像没能成功，所以今日才亲自指婚，难道卿不愿意？”</p>

“不是，臣受宠若惊。”</p>

赵佶问到此处，杨长只能敷衍回答：“当时并不知是帝姬，否则拙妻弓马娴熟会武艺，偶尔还帮臣分担军务，若不提前知会恐生事端，请给臣时间回沁州处理，处理好再回京迎娶帝姬。”</p>

“要多久？”</p>

“两个月？”</p>

杨长伸出两个手指试探，心说哥们过两天就把公主偷走，看你到时拿什么嫁给老子。</p>

“那好，沁州距离京城不近，卿来回都要不少时间，你慢慢处理，朕不急。”</p>

“多谢陛下体恤。”</p>

“按惯例驸马本该留任京城，但听说你能治军且颇有政才，朕不愿意埋没人才，你与茂德成婚之后，继续为朕治理沁州。”</p>

赵佶的话没有假，历代帝王为限制公主权利，一般不会让驸马掌握兵权，现在之所以让杨长继续带兵，是因为赵福金儿子已快两岁，此时留京城容易招来闲话。</p>

东京人多、官多、好事者也多，赵福金出嫁必定就会抛头露面，她儿子也就会出现在大众视野，即便那就是她与杨长所生，可管不住外人胡说八道。</p>

如果先在沁州过渡两年，再调回京城就不会有这烦恼。</p>

杨长深谢厚恩，后又抬头补充说道：“沁州刚经历战乱，百姓亟待休养生息，请陛下甄选廉洁知州，别再向方绅那般.”</p>

“哈哈。”赵佶捋着胡须回应道：“驸马尽管放心，沁州不会再派知州。”</p>

“臣不懂”</p>

“所谓一事不烦二主，闻焕章夸卿文武双全，既然沁州亟待休养，驸马擒获反贼有功，朕决定加封你为武略大夫、沁州观察使兼兵马总管，该州军政都由你做主。”</p>

“谢陛下。”</p>

这对杨长完全是个意外，慌忙对着‘老丈人’行拜礼。</p>

离开睿思殿前，赵佶命让身边的黄门，带杨长一起出大内，到吏部办相关手续。</p>

武略大夫为正七品军衔，观察使却是正五品正任官（正任官即有实职，寄禄官多为遥领虚职）。</p>

赵佶知道方绅不是反贼，却为蔡京平事而当反贼处理，杨长却因祸得福飞升至五品高位，穿上了宋江心心念念的绯袍。</p>

七月初一，杨长领了观察使官袍，故意穿上骑着高头白马招摇过市，他要制造不在场证明。</p>

顺着主街一路向东，穿过旧曹门行至外城。</p>

当快要抵达新宋门时，被几个故人远远发现。</p>

走在右边的两人，也是骑高头大马的宋江与卢俊义，杨长则被嘴拙擅射的花荣先看到。</p>

“哥哥快看，前面那人好像是杨长！”</p>

“嗯？还真是照夜玉狮子，不对”</p>

“怎么了？”</p>

“他衣服颜色”</p>

(本章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