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我惹你了吗？（6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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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是四方旱寨主将之一，关胜、呼延灼都配了熟悉的副将，秦明弟子黄信不但位列地煞次席，更是马军小彪将首位；曹正能在杨志手里坚持二十合，做个战斗头领不是绰绰有余，就因为他出身屠夫世家，上了梁山还得继续干屠夫？</p>

曹正若真喜欢屠宰牲口，何必花钱找你拜师学艺？一直在东京当屠夫不就得了？</p>

为何不帮曹正说句话？不争不抢就能受宋江喜欢？等以后捉到高俅想报仇，人家会记得你这般识趣？</p>

杨长越想越觉得可笑，林冲作为梁山元老人物，永远不可能成为宋江心腹。</p>

黑三郎之前拉拢林冲，无非为了坐稳寨主之位，后来费力把卢俊义弄上山，大概率也是为了压制与瓦解，弱化林冲的武艺存在感。</p>

被人卖了，还为人数钱，可怜，可叹。</p>

“唉”杨长叹了口气，安慰曹正道：“公明哥哥渴求招安，曹兄现在暂且忍耐，之后自有你用武之地，送你一句话‘好饭不怕晚’。”</p>

“好饭不怕晚？”</p>

曹正听得一怔，旋即抱拳致谢，“多谢哥哥开解，我心里舒坦多了。”</p>

“等会到我家来，一起吃个团圆饭。”</p>

“嗯，一定来。”</p>

想到杨长如此武艺也下厨，曹正心里敬佩之情愈加浓厚。</p>

夜里吃了‘散伙饭’，次日早上就有人来办交接。</p>

来人正是曹正的熟人杨志，由于杨长提前做了准备，带着过一圈就清晰明了。</p>

两人最后行至马棚，杨长正介绍战马和鞍具，却被杨志摆手打断，言曰：“这些就不用交接了，左小寨原有的一百骑兵，之后仍归杨兄统领指挥，四个旱寨都可以代管战马，杨兄是要换个地方还是.”</p>

“算了。”</p>

杨长摇头说道：“一事不烦二主，我叔婶在后山种地，这些马匹还寄养在此，有劳杨制使帮我照看。”</p>

“没问题。”</p>

杨志颔首又道：“兵符印信这两日会制好，呼延统制派我先来清点与选寨址，杨兄这期间可以慢慢搬离，不用着急。”</p>

“既然已经点算清楚，我与三娘等会就搬去山上。”</p>

“杨兄做事干练爽利，难怪与鲁大师、武都头与你亲近，以后我们多多走动。”</p>

“那就说定了。”</p>

杨长移交完小寨事务，当日即收拾好衣物上山。</p>

经过这次人员大调整，整个山上布局也被重新规划，陶宗旺的‘梁山建工’忙得不亦乐乎，而杨长夫妇搬回宛子城，临时住在之前孙立的隔壁。</p>

直到六月中旬，山顶建筑布局完成改造。</p>

杨长才搬到忠义堂大厅西侧，西边房与左带房后方区域，与乐和、时迁、白胜、段景住，四位步军情报人员为邻。</p>

西北方向有火房、养殖屠宰场、酿酒坊，由宋清、曹正、朱富三人负责，属于梁山食堂的上下游。</p>

总之整个情报部门，在二把手和后勤食堂之间，他们平日里除了吃吃喝喝，也没有具体负责的工作。</p>

到了六月下旬，宋江在忠义堂后新建大殿，召集一百零八头领齐聚一堂。</p>

全新的座椅，新制的绰号小旗，分天罡地煞、位次高低，齐整列在大厅两侧。</p>

杨长站在‘光明天尊’旗前，跟着宋江焚香领誓、歃血为盟。</p>

誓曰：宋江鄙猥小吏，无学无能，荷天地之盖载，感日月之照临，聚弟兄于梁山，结英雄于水泊替天行道，保境安民。神天察鉴，报应昭彰。</p>

这所谓誓言，即梁山新的行动纲领，话里话外都透露着‘招安’，但遣词造句过于文绉绉，除了一众降将和读书人，剩余草莽英雄哪知其意？</p>

宋江怕这些人不懂，盟誓结束又做了直白讲解，即待在山寨有闲就可下山，为山寨纳收钱粮财物，但切记只能杀富济贫，不可堕了替天行道之名。</p>

说得天花乱坠，实际还是打家劫舍。</p>

杨长不屑做此恶事，虽然工作闲散没有事做，但他很会为自己找事。</p>

到朱富酿酒坊学酿酒，到曹正屠宰场串门摸奖，到宋清火房观察杨俭工作</p>

酿酒技术有进步，屠宰场摸奖却没收获，无论是曹正宰杀的猪羊，还是杨长亲自动手尝试，但这些家养之物都没有掉落。</p>

本以为猪尸会出防御属性，结果杨长去了数次都走空，而且盟誓之后做筵次数少，杨俭在宋清手下也没多少活干。</p>

杨长见杨俭聪明会来事，又把他介绍给萧让打下手，跟着耳濡目染学识字写字，寻思以后招安或可培养做个刀笔小吏。</p>

七月底，杨长二十二岁生辰。</p>

他没有对外声张，只偷偷叫来武松小聚。</p>

搬到山上这几个月，本是大家闺秀的扈三娘，也跟着杨长学了几个菜，一大早就待在厨房忙活。</p>

武松看到扈三娘贤惠，当即想起了水性的潘金莲，于是拍打着杨长后背，叹道：“三郎真是好福气，看得二哥艳羡不已.”</p>

“世上好女人很多，二哥此等英雄豪杰，想找还是很容易，梁山范围小了些，不如”</p>

“打住。”</p>

杨长说得正起劲，就被武松一把按住手，正色说道：“二哥早没了这心思，你把日子过好就行，千万别薄待了弟妹。”</p>

“小弟知道.”</p>

杨长只得终止话题。</p>

正值气氛尴尬之际，突然门外有人喊话：“三哥，三哥在家吗？”</p>

似是杨俭？</p>

杨长闻声出门探看，发现果真是杨俭到来，手里还拎有两只活兔。</p>

“你这是”</p>

“我爹早上在后山打的，他和娘知道三哥爱吃兔肉，就让让我带来贺你生辰。”杨俭此时年过十石，已从小厮长成大孩子，笑起来阳光灿烂。</p>

杨长双手接下礼物，心说哪是我爱吃兔子，当初不是为了刷药么？</p>

“五叔五婶怎么没来？”</p>

“家里新养了鸡，说是离不开人，三哥也知道他们.”</p>

“也罢，你来陪二哥说话，我去后厨帮你嫂子，既然带来新食材，那就加一道菜。”</p>

杨长提着兔子奔向后厨，杨俭主动坐到武松身旁攀谈，这孩子跟随宋清做事，待人接物与成人没区别。</p>

武松看到杨俭模样，突然想起自己少年时光，那时常在街头斗殴，也会给大哥带东西，但多数都是添麻烦。</p>

自己若像杨俭般懂事，或许大哥不会那么辛苦？也就不会有后来的悲剧？</p>

前堂在亲切交流，后厨的杨长却在杀兔子时，突然爆出一句粗口：“卧槽！”</p>

“怎么了？”</p>

“没事，这兔子不肥，我多杀一只。”</p>

“哦”</p>

扈三娘在灶前架柴，此时已热得满头大汗，没心思理会兔子肥瘦，所以没看到杨长当时的表情。</p>

这厮杀了几十只兔子后，终于又得到一枚【悸动丸】。</p>

原来这玩意还会掉落，只是这掉率低得可怕。</p>

杨长小心翼翼收好，他与扈三娘夫妻关系和谐，没必要用【悸动丸】助兴，最关键这玩意药效太强，担心使用之后会失控。</p>

西门庆就是凭此物，和王婆大战一个时辰，结果还闹出了人命。</p>

两个兔子出了一枚，杨长已经心满意足。</p>

【悸动丸】有迷惑特效，用来恶心或教训人有奇效，要是哪天某人惹到自己，杨长可以使用此丸，把对头丢进曹正养殖场。</p>

那画面，不敢想.</p>

扈三娘架柴烧火，做顿饭热得满身是汗，等下午武松、杨俭离去，就让杨长关门打水，通过沐浴物理降温。</p>

夜幕降临，周围一片寂静。</p>

扈三娘一身是汗，大口喘着气，说道：“这天儿太热，等会还得洗一次，官人主动些.”</p>

“娘子最近变懒了，原来不是喜欢骑马么？”杨长情不自禁打趣。</p>

“喜欢有什么用？”</p>

扈三娘语带幽怨，在黑暗里喃喃说道：“奴家肚子这么久没动静，都怕是骑马骑没的.”</p>

“无稽之谈。”杨长停下节奏，一本正经说道：“都说了缘分没到，安神医诊也过脉，我知道娘子着急，但请你先不要急，你也不想子女降生即贼吧？”</p>

“能不急吗？已经两年半了.”</p>

扈三娘想起婶子卢氏的话，突然口不遮拦说出内心想法，“官人，要不你再找个人试试？奴家怕不能为杨家传宗接代”</p>

“啥？”杨长激动坐到一旁，沉声提醒道：“娘子说什么胡话？我岂是负心之人？别说我自己不愿，二哥也饶不了我！”</p>

“什么负心？奴家让你找个小的，听说这种运气可以带来，奴家生是杨家人，死是杨家鬼.”</p>

她让我找小的？</p>

杨长听得一个激灵，心说古代老婆这么体贴？可他目标是修仙求长生，如果拖家带口修什么仙？于是搂着扈三娘柔声说道：“娘子别这么说，即便没有儿女也无所谓，咱们自己活久些。”</p>

“那怎么行？奴家不是妒妇，我是认真的。”</p>

“好好好，我也是我去打水”</p>

杨长没和扈三娘争执，心说这事儿你了不算，武器掌握在自己手里。</p>

别家头领时而下山，时而与呼朋唤友相聚，杨长则与扈三娘柴米油盐，过了段小夫妻平淡日子。</p>

九月重阳节前，宋江考虑到久未大聚，就命宋清大排筵席，聚一百零八人回山，做个菊花之会。</p>

秋凉替下酷暑，众人皆开怀痛饮。</p>

暮色昏昏，宋江吃得大醉，即兴填词一曲《满江红》，并让乐和当场吟唱。</p>

“喜遇重阳，更佳酿今朝新熟.望天王降诏早招安”</p>

乐和刚唱出‘招安’两字，武松突然拍案而起，厉声喝道：“今日也要招安，明日也要招安去，冷了弟兄们的心！”</p>

“嗯？”</p>

全场兄弟皆愣住，戴宗用手肘撞了撞李逵，这黑厮也骂骂咧咧，叫嚷道：“招安！招甚鸟安！”</p>

言罢一脚踢翻桌子，汤汤水水洒了一地，宋江瞬间酒醒睁着牛眼，目光不经意瞟过杨长，心中发出连续疑问。</p>

我惹你了吗？为何要唆使武松捣乱？你不也同意招安？孔家兄弟白挨打了？</p>

冷知识：《太上洞玄灵宝十号功德因缘妙经》原文，'我本师大圣元始天尊，虚无自然，妙道化身。从不可名言尘沙劫来，济度一切众生，入无上道，具七十二相，八十一好，十号圆满是故十号者，无上道、元始、太极、高皇、光明、玉帝、正法王、大慈父、仙真师、天尊。'</p>

所以可以理解为，这十个叫法，分别是元始的化身或小号，组合起来算不算，就看个人理解，如果觉得不合适，可改为‘光明大圣’。</p>

(本章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