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家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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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小王爷走后。

第二日一大早，史江岳早早起来。

仆人伺候他洗漱更衣完毕，他便想着去后花园舒展一下筋骨。把随从全部遣散，他一个人慢悠悠地朝前走去。

转过抄手游廊，却见前面围了几个人。她们拿着笤帚和水壶，想必都是洒扫的丫头。史江岳正准备呵责一番，问问她们一大清早不做事，围在这里干嘛。

却听见一个丫头说道：“你们是不知道，我可是真真的看见了。二小姐那日从那屋出来，衣服扣子都没扣好。”

她的话音刚落，史江岳听见一片“啧啧”的声音。另一个丫头的话也传进他的耳朵里：“我怎么不知道？我还知道二小姐的闺房后面，破了那么大一个洞……”

她的话故意只说了一半，就有人跟在后面问：“你说，那小王爷是不是日日从那里进去，与二小姐幽会？”

史江岳听到这里，火冒三丈。她对着雕花的石柱就是一拳，待他收手那柱子上已经染上了血印子。

史江岳故意咳嗽了一声，丫头看见他在这里，顾不得过来给她请安，吓得一哄而散。

他已经没有心思去后花园了，因为他害怕再听见什么风言风语。转身回去，脸上却落下黏腻的一团。

史江岳伸手一拂，却是鸟屎。他急急甩开，拿出帕子擦手，然后一迭声儿的叫着仆人。

“什么玩意儿？今天这么倒霉。”史江岳骂骂咧咧，接过仆人拧来的热毛巾。

待得他把手擦洗干净，心里像燃着一团火：“来人，传家法！”听得史江岳一声断喝，仆人吓得一个哆嗦。前不久不是已经动过家法了吗？今天这又是怎么了？

史江岳往大堂走去，有仆人急急请来了藤条。

待得史香香被下人带到这里，她尚且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史香香一边抚着自己的鬓发，一边问道：“爹，什么事儿把您老人家惊动了？”史香香话刚说完，随便找了一个椅子坐在史江岳下首。

史江岳的脸却是黑得像锅底：“跪下！”说完这句话史江岳闭上了嘴。

史香香见他的样子，仿佛再不准备说话了。她飞快地扫视了一眼四周，大堂里人不多，但门口却围了一群丫头小厮。

史江岳并没有准备把这些下人赶走，但却也没有一个人胆敢为史香香求情。

史香香知道自己没戏，双膝一软跪倒在史江岳面前：“爹爹，女儿到底做错了什么，您又要动家法？”

史香香知道他爹的脾气，此时不能与他硬碰硬。如果自己悔过及时，也许还能免得一场责罚。

“做错了什么？我先问问你，你可听见他们说了些什么？”史江岳双眸一沉，指着大堂门口的下人。

那些下人赶紧低下了头。

“女儿不知，还请爹爹明示。”史香香一句话没有说完，脸上却淌出两行清泪。她爹爹可能对她哭应该会心疼，这招兴许有用。

史江岳却一下子扭过了头，因为他听见了细碎的脚步声。

“夫人，你怎么来了？”史江岳说着从椅子上起身。

“我来就是问问，锦云她还好吗？”一把娇滴滴的女声透着媚惑，却是史香香的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