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失去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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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泰瑞·李在看到泰瑞·皮克斯的记忆时的那种排斥和恐惧感。</p>

当精神世界的两人相碰，等量的记忆和情感互相流入了对方的心中，泰瑞·皮克斯在泰瑞·李的记忆中，感受到的是自从他有意识以来就从未体验过的温暖和幸福。</p>

在属于泰瑞·李的情感大幅度流入的情况下，泰瑞·皮克斯那原本已经被冻结了千疮百孔的心，就像是注入了一股全新的能量，变得生机勃勃起来。</p>

他感觉自己就像是做了一个梦，一个与他的人生截然不同的美梦。</p>

在人生陷入最低谷的时刻，有一个自称同血缘的叔叔穿着华丽的衣裳，冲着沦为尘埃的‘泰瑞’伸出了温暖的手。</p>

“你也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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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p>

蝙蝠侠当然不可能被如此潦草的袭击得手，光是肌肉反应下的一记正踹，就将瘦弱的泰瑞狠狠的拍在了墙上。</p>

在之前的电刑治疗中，泰瑞·皮克斯大部分时间是没有意识的，但他知道，他憎恨并且恐惧这个戴着眼镜的光头男人。</p>

他呐喊着，洋溢着喜悦和期待。</p>

共享了泰瑞·李更多记忆的他知晓，这些美好到恍如虚幻的人生，就是切切实实的发生在另一个自己身上的。</p>

他被接出了哥谭市的福利中心，搬到了一个非常平和的城市，吃穿用度不再紧俏，梦中的叔叔为他办理了入学，在他年龄尚小，仍然会对黑夜恐惧的时候，叔叔耐心的坐在他的床头，给他讲天南地北的不同见识，教育他各种为人处世的道理。</p>

温热的咖啡让布鲁斯的瞳孔重新凝聚了起来。</p>

雨果在蝙蝠侠的注视下，怀着忐忑的心情走进了泰瑞·皮克斯的牢房当中。</p>

“急救。”</p>

在大环境影响下，他十分忐忑且小心的实验着自己的超能力，并且从此对自己的未来更加充满信心。</p>

“泰瑞的情况怎么样？”</p>

“我是伱的主治医师，我能够帮……”</p>

雨果注视着泰瑞此刻的状态，潜心研究了多年的专业知识让他迅速判断出了对方的状态。</p>

所以泰瑞·皮克斯痛哭了起来。</p>

“快叫急救！”</p>

这个梦境太过于美好，以至于他潜意识都认为这些美好不应该存在于世界上，因为出生在哥谭、成长在哥谭的他，从未见过如此‘虚假’的人生。</p>

他就这么一直沉默着，神情恍惚的回到了蝙蝠洞，脱下了沾满血迹的盔甲，换上了独属于花花公子布鲁斯的真丝睡衣，一直到坐在韦恩庄园的大厅中，身体蜷缩在沙发里面，一边烘烤着炉火，一边虚着瞳孔看着阿尔弗雷德给他送上早餐。</p>

他咆哮着，充斥着埋怨与愤恨。</p>

泰瑞立刻改变了目标，四肢并用从地上窜起，张开还挂着鲜血与肉丝的大口，朝着蝙蝠侠扑了过去。</p>

他哭着，喊着，直到剧烈的哭泣和喘息让他的大脑开始缺氧，心脏仿佛被一双大手攥住，语言逻辑也开始变得混乱。</p>

泰瑞爆发出了极端的愤怒，用力撕扯着沾满泪水的床单，接着整个人像是猛兽一样扑了出去，将雨果嘭的一声摁倒在地上。</p>

“泰瑞，能说说你怎么了吗？”</p>

青年的哭声在一阵像是鸭子的怪叫声中戛然而止。</p>

他知晓了二者的双魂本该为一体。</p>

蝙蝠侠攥着拳头，失望的看着牢房中这乱糟糟的一幕，沉默了很久，直到两人都分别被赶来的急救医生带走，这才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这里。</p>

他们扶起了颈动脉大出血的雨果，手忙脚乱的为其止血，又将昏过去的泰瑞拖到病床上，掏出束缚带将其固定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