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八章 向上帝忏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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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简单地作出回应：“葛丽梅特吧。”</p>

酒水不到一会就弄好了，他喝了一口，感觉还不错。</p>

他尝试着问：“看来你今晚很忙，整个人都憔悴了。”</p>

她一口气喝完杯中的红酒，迫不及待地说：“本来今晚很早就可以下班，可是突然有一个孕妇要生了，羊水都破了，我只好给她接生。</p>

结果就忙到现在，不过还好，那孩子顺利出生，很健康，是个女生，看着小孩出生那一刻，再多的疲倦也是值得的。”</p>

他突然想起了约翰，如果不是他逼她接受流产手术，说不定她也能体会到这种幸福的感觉吧。</p>

他留意到她刚刚换下来的衣服，上面沾了一部分的血，她注意到他的目光，连忙解释着：“啊，那是那个孕妇的血，她送来的时候已经有大出血的状况。”</p>

他将杯子还给她，问着：“做医生是不是很有成就感？”</p>

她没有承认：“不！其实我是很享受看着生命诞生的那一刻，对我而言那简直是一种不可言喻的艺术。</p>

做医生不应该是这样的，做警察也不应该是这样</p>

的。你不应该在执行任务的期间做其他无关重要的事情。”</p>

他不以为然地说着：“这就要看你怎么定义它了。”</p>

她双手托着下颚，怪可惜地说：“如果你不是警察，我真的以为你是来追求我的，说不定我还会爱上你呢。你说！你为什么是警察！？”</p>

他皱着眉头说：“如果我不是警察，我们也不会相遇。”</p>

她倒也赞同：“那倒是。说吧，找我有什么事情。”</p>

他开门见山地说：“你一直开支票给老院长，是因为对新宗教的教徒产生了恻隐之心？”</p>

她点了点她：“是啊，难道这还不够？”</p>

他对此表示质疑：“可是我不相信事情那么简单。做好事而已，也用不着将自己包裹得那么严密，你在担心什么。”</p>

她支支吾吾地说：“你就当我是低调做好事，别纠结那么多就行。”</p>

他直接地说：“你是不是认识布朗，也就是新宗教的教主。”</p>

她也不否认：“认识，我当然认识他。”</p>

他问着：“你们是什么关系？”</p>

她眨着眼睛：“朋友？知心朋友？红颜知己？随便你猜一个。”</p>

他很不耐烦地说：“别给我打谜语。你对这些可怜的受害者动了恻隐之心，可能不是你可怜他们，而是你觉得你欠了她们。</p>

于是你就捐钱表示心意，甚至对她们进行跪拜礼，就像有罪的教徒向上帝忏悔那样。”</p>

她很冷静地说着：“我用不着忏悔，我根本没有做错事。”</p>

他穷追不舍：“既然你没有做错事，为什么要向他们跪下？还是说你是为了某个人而跪下的。”</p>

她咬着嘴唇：“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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