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9章 永远的华尔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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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韩苍忽然从菲奥娜眼前消失了，再次出现时是在即将与她擦肩而过之际，只见韩苍保持着出剑的姿势，指尖穿过菲奥娜的发丝，近得如同爱人的气息……

可就在菲奥娜还没有抓住这种感觉的时候，他却又一次消失了，再度出现时已经是越过了菲奥娜，留给她的只有地面上一道狭长的影子，两人背对着彼此，之间的距离虽近在咫尺，却让人有种此后天涯两茫茫的错觉……

菲奥娜的心忍不住颤动了一下，那种错过一瞬间就会错过一辈子的感觉，仿佛顿时在她心口挖掉了一块肉，留下了一个无法被填满的空洞，此后余生她都只能活在失去的回忆当中，任凭这种离人之痛撕扯着自己早已残缺不全的灵魂……

菲奥娜多一秒钟都不愿意承受这样的煎熬，而在经历了仿佛整整一个世纪的漫长等待，忽然那道熟悉的身影再次出现：

只见韩苍已经绕到了菲奥娜的另一边，这一次两人肩并肩，当菲奥娜看到韩苍的侧脸时，他执著的眼神就像太阳般照亮了她的灵魂，菲奥娜内心深处的那片空虚顿时被他的身影填满，并且这一次，韩苍没有再消失，而是宛若一道遗散在青葱岁月里的光影，温柔地从菲奥娜的身旁经过，回到了最开始的地方，伸出了手，指尖刚好触碰到菲奥娜的剑尖，两个人静止在那里，隔空相望。

此时全场鸦雀无声，所有人的表情都显得有些呆滞，似乎是还没有从刚才的那一幕中走出来，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场边的劳伦特们集体目瞪口呆，刚才韩苍所使用的那个剑招，就连他们都是头一次见，只听菲亚特-劳伦特忍不住问道：“怎…怎么回事？刚才那个…那究竟是什么啊？”

带着这个问题的人，绝不止他一个，贵族席的看台上，拉克丝和嘉文四世也都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完全忽略了站在中间的盖伦，但在所有人里面，盖伦却是见到韩苍施展利刃华尔兹之后唯一还能保持头脑清醒的。

决斗场上，菲奥娜默默地望着韩苍，从相遇到别离，从别离到重逢，短短几秒钟的时间里，韩苍用这支充满回忆旋律的华尔兹，就让菲奥娜经历了一段仿佛用尽一生才能体会到的那种情感，她不得不开始相信所谓的前世今生，于是好奇的问道：

“我们上辈子……真的认识？”

韩苍的嘴角浮现出一抹别样的微笑，回忆道：“曾几何时，我每天都会穿过那条乡间小道，走进那座充满铃兰花香的幽静庄园里，给一位性子高傲，但十分有趣的贵族女子当陪练，我的剑术是你教的。”

菲奥娜：“那你刚才用的那招……”

韩苍：“利刃华尔兹，劳伦特家嫡系女子的单传绝技，也是你教会我的。”

菲奥娜微微一怔，琢磨道：“利刃华尔兹……真是个美丽的名字……”

韩苍：“你在用出这招时的样子，才是最美的……”

菲奥娜听了心弦一颤，而就在这时，清凉的夏风从很远的湖面上吹来，只见韩苍缓缓闭上双眼，再一次沉浸在华尔兹的旋律当中，脑海中浮现出庄园的美景，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风吟鸟唱的午后，走进充满铃兰花香的幽静花园，听到了菲奥娜正在二楼靠窗的那个位置上，弹唱着那首送他离别的歌声：

【当你离开的时候，请留住所有美好的瞬间……如果有一天你厌倦了外面的一切，请记住我还在这里……与你重逢之时，我定会敞开心扉，倾诉所有……】

初听不知曲中意，再听已是曲中人，如今当所有人都已忘却韩苍是谁的时候，他终于听懂菲奥娜当初唱的是什么了，在无数个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是否一直都在等自己？只可惜直到旧宇宙被终结，自己都没能跟她再见上一面……

下一秒钟，韩苍睁开双眼，突然一把抓住菲奥娜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