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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用提，合同里明明白白的写着呢，她敢少我半平方试试。”郑斯南一副土匪的口气，斜眼看着罗经理，嘴角却满是笑意。</p>
“算我怕了你了。”罗经理笑说道：“有顾总这个金口玉言，我半分不少你的。”</p>
“顾总、还有几位老板，你们慢聊，我就先走了。”罗经理笑眯眯地与各人打了招呼后，揣着那张补充协议，心满意足地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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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这样签合同的呀？”看了半天，张鸣的女友这才有机会说话：“合同不都要在办公室里签，要谈谈算算、法务审审才能签的吗？”</p>
“老销售人，有几个不是把帐本放在心里的。”张鸣宠爱地笑笑说道：“你看到的那些就是面子功夫，真正的条件都在谈判桌下。”</p>
“好吧好吧，就你们做销售的了不起，瞧不起我这种做后勤的。”张鸣的女友嘟哝一句，转身去玩旋转陈列架，说是比张鸣上海店里的陈列做得好。</p>
“确实好，很有国际Feel。”张鸣说。看了郑斯南一眼后，又解释说道：“我是说有国际感。”</p>
“哦。”郑斯南一脸虚心受教的样子。</p>
“装什么呢。”顾时川轻笑一声，对张鸣说：“她大学是国际贸易专业，英语过了八级的。”</p>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这是班门弄斧了。”张鸣不禁满脸通红。</p>
“她倒也不是糊弄你，就是在这南国里糙惯了，还没从小生意人的身份上转过来。”顾时川笑说道。</p>
“我记得你说郑小姐是南国里土生土长的，那邻居街坊不知道她读大学的专业吗？”张鸣不禁好奇。</p>
“书是在学校读的，邻居街坊看到的还是一个靠做苦力过活的野丫头。”郑斯南笑说道。</p>
“真有意思。”张鸣啧啧称奇。</p>
“郑小姐是大学生呀？”张鸣女友后知后觉的听到这个信息，脸色突然就有些不好看。</p>
“当年其实是想混个铁饭碗来着，谁知道下岗和不包分配一起来了，所以没有铁饭碗了、也没有工厂可去了，只能在这里开个小店卖些零碎过生活。”郑斯南笑说道：“好在遇到了顾总，恰好我早些年又认识他的老板，这才有了正经生意可做。”</p>
“你就贫吧。”顾时川笑着摇头，对张鸣说：“你别听她往我脸上贴金。我们郑大小姐是先认识了Tom，后被Crisp引荐给我这个大中华区总。我都没办法不要。”</p>
“所以就把销售点放在江城了？”张鸣问。</p>
“没这么随意。上头的意见再重要，我们做区域销售的还是不能被裹挟。销售点放在江城，是我考察了一周、又做了万字文的比较文书后才决定的。”顾时川说：“因为这个，郑小姐差点儿没把我给吃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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