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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进场费的呀？”
“那这进场费是厂方出，还是您这边出呀？”
郑斯南连忙往细了问。
“当然是我出呀。”马老板扬起下巴，无奈里带着点小骄傲地看着郑斯南：“我们和厂家只约定价格和结算周期，要做推广还得我自己呢，更别说进场费货损费这些。”
“就是把货卖出来后，他们就什么也不管了？”郑斯南想，这和她们南国里卖货好象也没什么不同。
“也是要管的，一份合同只让卖一个……”马老板好像说漏了嘴，立刻又警觉地看向郑斯南：“你也做生意，你是知道的，这个货的进出都要报备，肯定没有多的给你。你请回吧。”
“Do you know which owner is making these cookies？”
“您知道这个饼干是哪个老板在做吗？”
郑斯南突然一句英文冒出来后，两只眼睛亮晶晶地看着马总。
“啊……”马总愣愣地看着她，显然没听懂她在说什么：“你说什么？江城话我可听不懂。”
“您看，您现在只想做上海的生意，我倒是想做江城的生意，您看能不能将厂方的联络人介绍给我？”郑斯南一脸诚恳的看着马老板。
从马老板的反应里她知道马老板的这个代理生意现在只能做上海、而且他本人不懂英文。
那么应该是厂方有中国代表了，既然厂方的货进了中国，肯定不会只想卖上海一个城市。那么……
她很有机会的，虽然她现在没钱没路子，但万一厂方看中江城的市场，可以让唐老板做嘛，她负责谈判。
“马老板……马总，如果我有机会在江城做，厂方在中国的销量大了，就会增加在中国的投入，比如说电视广告、街面的招牌广告。”
“我给你看张图。”
郑斯南说着，将出发时顺手放在包里的一本经济人杂志拿出来，熟练地翻到其中一页指给马总看：“就是这种，放在大楼上，他们做品牌推广，产生的品牌影响力增加的销售都是我们的。”
“这个我知道，我们上海也有。”马老板认真看了一眼，略显骄傲地说道。
但说到给厂方的信息，却又讳莫如深：“厂方在美国，给你联络方式也没用。护照难办、签证更难办，你说你出国谈生意，那是你能谈的？那得国家指定的机构和代表去谈，可轮不上你。”
“……那您这是怎么谈下来的？上海的外贸往来也有管制的吧？”郑斯南反问。
“我外甥……你看看，我的营业执照、我的授权经营许可证、我的食品卫生许可证。不合法合规，人家大商场怎么让我进。”马老板指了指背后展示的一排许可证，但就是不说他是怎么谈的、和谁谈的。
“那当然。”郑斯南暗自吐了口气，心里想着要怎么样才能拿到厂方的电话呢。
而且，就算拿到了这一家、也拿到了饼干那家，难道就只能追在别人的屁股后头做生意吗？人家是怎么不出国就找到这种生意路子、最后又谈成的呢……
“伦敦…..”郑斯南心里突然冒出那个记者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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