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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迟疑片刻，连忙摁了接听。
电话里，却传来客户凶巴巴的声音：“宋妤是吧？你还敢接电话？打了你那么多个电话都不接！我告诉你，我要退款！你设计的衣服我不穿了，我一会儿就去你们公司退款！”
宋妤一愣，这话像当头一棒，敲得她脑子一片空白。
她声音有些颤抖，“为……为什么？”
“你还好意思问为什么？你说为什么？你这种女人设计出来的衣服谁敢穿啊！我要退款！赶紧从CALABEIS滚蛋吧！”
对方说完，不等宋妤说话，便直接挂了电话。
宋妤懵了懵，整个人都僵直了，半晌没说话。
很快，手机里又响起一通电话。
她微微一愣，摁了接听，不出所料，同样是个怒气冲冲的女人，要退了她的高定订单，说打死也不会穿她这种女人设计的礼服，以免出去参加晚会被人鄙视。
说像她这种不知廉耻，不守妇道的女人，凭什么设计礼服，凭什么当设计师？
她这样的女人……
宋妤整个人完全愣住了，她怎么也没想到，她还有这么一天。
以前被骂的还不够多吗？她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要这样被全世界的人骂？
她的作品，又跟这些事有什么关系？
宋妤冷笑了一下，眼底的泪不争气的嗒嗒的往下掉，根本控制不住，隔几秒手机就有新的电话进来，她一个也不想接，干脆继续将手机关机，扔到一边。
扭头看着的车水马龙，想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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