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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日军的迫击炮兵赶到了,把八路军的机枪炸翻了。八路军的火力减了不少,二营也有了伤亡。二营长是个老八路,斩钉截铁地对三位连长说:“就是拼剩下最后一个人也不能让日本鬼子去三道沟救援!”在这危急时刻,报信的战士跑来了,三道沟的战斗结束了,高司令员命令你们向老营撤退!
二营长得到撤退的命令后,留下一连打掩护,全营带上伤员撤退。然后,再由二连、三连交替掩护一连撤下来,全营顺着河坎儿猫着腰向东跑去。当龟田带着部队终于跑到三道沟大桥时,立时就傻眼了,残破的大铁桥,冰面上散乱着汽车轮胎,还有日军士兵尸横狼藉。更让龟田来气的是,在对面的残桥上,还有几个老百姓在翻日军尸体的衣兜。他从一个日本兵的手里抢过机枪,朝着那几个老百姓就打了一梭子,吓得那几个老百姓连滚带爬地跑了。
龟田带着一小队日军和国瑞的满蒙自治军踩着河冰过了河,把三道沟村包围了起来。日军和满蒙自治军端着刺刀凶神恶煞地闯入各家各户,又是一个鸡飞狗跳墙。日本鬼子还挨家挨户地全村人都赶到曹善文家的场院(漠北人管打谷场叫场院)里,把机枪架在墙头上。
龟田牵着他的那只母狼狗注视着人群,虎视眈眈。他本来有一公一母两只狼狗,那只公狼狗在围捕刘二柱子时被打死了,剩下的这只母狼狗伸着舌头,张着嘴,蹲在主子的旁边。
龟田背着手,牵着母狗在场院里转悠着,恶狠狠地喊道:“炸桥抢军车的什么人的干活,从哪里来的又到哪里去啦,谁的知道?”连问几遍,没人吱声。这可把龟田惹烦了,他拔出指挥刀,歇斯底里地喊着:“不说的,统统地斯拉撕拉的!”周围的日本兵和满蒙自治军都端起了上了刺刀的步枪,机枪手把枪栓拉开了,那只母狼狗也龇牙咧嘴地吼了起来。
人群中,有小孩子吓哭了,有女人吓哭了,那个说八路军仁义的老头儿的胆子比较大,从人群中站出来说:“来的人他们自己说叫八路军,我还问他们七路九路呢?他们也不知道。还没打仗呐,把村子就围得跟铁桶似的,只许进不许出。”龟田问:“他们的什么地方去了?”那老头摇摇脑袋说:“不知道,他们来呐,我们谁也没请。走呐,他们也没知会谁。”
这时,龟田又要发作,就听有人喊:“龟田太君,国司令……”原来是巴力吉排副跑着过来了。要知巴力吉排副是从哪儿跑来的,且听下节分解。
这正是:
八路军热北抗日支队,战略转移漠北首战告捷;
侵略者运送物资军车,西辽河桥遭袭车毁人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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