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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称是什么宿命,说什么我们的苦难她很痛心,如果我们愿意,她可以给我们一个栖息地,并且把我们海族的栖息地原模原样的搬过来,但我们也要遵守她那里的规则,还要有人做出牺牲。”
我恍然道:“哦~是海族的族长做出了牺牲吧。”
它噎了一下,疑惑道:“你怎么猜到的?”
“这不很明显了吗?从海族的只言片语中听出来的呗,你们海族不是托了族长的福,才得以住进这个栖息地的吗?”
它艰难的转了转头颅,用一种非常不解的眼神看我:“你也把族长的觉醒看做是牺牲?”
我沉默:“……”这可能在一般人看来,是恩赐才对,拥有了这么强大的力量,怎么能说是为族人做出了牺牲呢?恐怕不少人还会认为,这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才对吧。
“族长拥有了永不凋零的青春,和无以匹敌的神力,他甚至有些能做到的,比我这个神明还要轻而易举,他和成神有什么区别?你和那个怪人,竟认为这就是做出了牺牲,若是让海族人知晓,恐怕会有不少人乐意做出这样的牺牲吧。”
我苦笑道:“原来,你们是这样认为的啊……”
海族的神明大大的眼睛里,满是不解:“我看到的,还不够全面?”
我用手指在我面前轻轻的画了个圆:“你看到了什么?”
在我圈定的那个圆中,一颗颗星辰亮起,在海水中闪耀出了不同于天空的光彩,它们忽闪着眼睛,像是稚童一般观察着对面的囚徒。
“是星星,天上的星星。”
我摇了摇头:“它还是海水。”
“那分明就是天上的星。”
我挥了挥手,打散那一小片天空,道:“天空不可能出现在海中,你看到的只能是海。就像人,你能看到、感知到的最远边界,只是以你为中心,你的思维,你的能力能够到达的最远地方,你们接触不到,所以觉得神秘、强大又美好,其实他只是进入到了另一个高度,面对更多的纷杂与危险罢了。”
“你应该更有感触才是,像你们海族的族人,他们只要过好自己的日子,为自己的人生负责就好了,你呢,你要守住整个海族,你要关注到每一个海族,为他们保驾护航,是不是?”
海族的神明陷入了沉默,良久之后,才道:“是不是族长没能抗住你口中所谓的危机,海族才就此覆灭的?”
“差不多吧,站的越高,遇到的诱惑和危机就越多,他整日里与各种稀奇古怪的事物打交道,大概是被传染了吧。要知道,守护灵的折损率,可是最高的,能够觉醒的守护灵很多,但能够成长成守护者的,却少之又少。”我幽幽的叹了口气:“更何况是海族族长这种靠宿命外力帮助觉醒的了。”
“我的眼界小,我管不了你们所要面对的那些大事,我们回归正题吧。”海族神明心绪几度起伏,他想要知道更多,了解更多,但他知道现下的自己该做什么,只能压下心中的千头万绪,将最紧要的海族一事搬上了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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